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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因為驚訝而顫抖,她看著他的黑眸,一瞬間也無法分辨他到底是在開玩笑,抑或是真的認真了。可更讓她恐懼的,不是他的舉動,而是她的內心,在他說出那些甜言蜜語時,竟然真的願意相信,甚至思索起與他相守一輩子的可能性!
這怎麼可能?她是大家閨秀,而他則是為女人服務的出租羅蜜歐,他們之間橫互著太多不可能。她竟然真的有瞬間相信,他們或許可以在一起……這算不算是老天爺給她的懲罰?讓驕傲聰明的她,竟然愛戀上一個人盡可「妻」的牛郎!
「不可能的!」她大聲地喊道,用力想推開他。
「有什麼不可能?你感覺不出來,我們之間有多麼合適嗎?」他不肯放鬆地追問,雙眼裡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就是要聽見她的答案。雖然一開始就已經打定主意不肯放過她,可是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對她的悸動會那麼強烈。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綁住她一輩子,就算是她想反抗,或是想拒絕,他也有把握能讓這個暴躁倔強的小暴君,心甘情願與他相守。
「這只是逢場作戲。」唐心嘴硬地說道,隔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那雙黑眸太過深邃,褪去了邪氣之後,甚至有著讓她無法逼視的威嚴。
他沒有說話,只是猛地捏住她的下顎,激烈地物上她,靈活的舌竄入她的口中,恣意與她纏弄著,奪去她的所有呼吸及她小腦袋中的所有反抗,他在這一刻裡甚至不想讓她思考,只是聽見她的反對,竟然就激起他猛烈的怒火!
「只是逢場作戲?你以為跟其它的男人,你都可以得到這些?都可以感覺到這一些?」他凶狠地問著,將她濕淋淋的嬌軀抵在胸膛上,對著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她的美貌、她的脾氣、地的頤指氣使,都是他最喜愛的,光是聽見她想要離開他,他就憤怒得受不了。
「我不需要回答這個問題。」她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幾次深呼吸之後,才有辦法再開口。「是我買下了你,租用了你,等到契約時間結束,我自然可以命令你離開。」
「你捨得?」他瞇起雙眼,在克制了陡然湧現的怒火之後,他眼裡的邪魅意味更加讓人不安。
他是真的迷上這個小女人,也有幾分心軟,甚至想早些對她坦白那些詭計的內幕,但是她竟然這麼固執、這麼嘴硬,讓他邪惡地打算繼續戲弄她到底。
「怎麼會拾不得?」她不答反問,咬著下唇,不去理會他充滿戲謔的輕笑。
「你能夠捨得掉這些嗎?」他的雙手來到她的豐盈上,輕揉地捧握著,粗糙的指尖摩掌著她最細緻的花蕾,而她則因為那種刺激而喘息。「你能夠忘掉這些嗎?忘記我是怎麼愛你的?」黝黑的男性大掌遊走到她白皙的小腹,之後在她輕喘時,卑鄙地探入她的花瓣之間,撫弄著她敏感的花核。
唐心咬緊牙關,就算是把紅唇咬出血來,也不肯給他答案。她好怕這麼一開口,就給了他太多的籌碼,讓他得知她心裡的真正想法。
「你是想以沉默,換取我給予你更多的愉悅嗎?發出聲音來,不要忍耐,你不知道,你的呻吟與喘息,更會讓我興奮難耐嗎?」他不知恥地問道,看著她扭動時美麗耀眼的身軀,那讓他目眩神迷的美麗,簡直要奪去他的呼吸!
她徒然睜開眼睛,原本想反駁他,想喝令他閉嘴,卻在看進那雙黑眸時,連想說的話都志得一乾二淨。她說不出話來,只能從口中逸出矯吟與喘息,在他的撫弄下一步步的接近燦爛的終點。
他修長有力的指尖揉捻著她敏感的花核,在滿是溫潤蜜津的花徑中時疾時緩地移動著,讓他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幾乎要開口懇求他──
突然之間,渥夫的動作徒然停止,銳利的黑眸迅速地掃向門外。
「噓。」他低語著,緩下動作安撫她已經被挑起的情慾,之後靠在她的耳邊說道:「安靜些。」
「怎麼回事?」唐心警覺地身體緊繃,轉眼間遺忘了唾手可得的高潮,直覺地知道有某事發生了。那一瞬間,他那危險的神色,跟她那幾個長年出生入死、勇氣過人的叔叔們如出一轍。
「看來,我們有客人了,而且大概還是個不速之客。」他偏著頭聆聽,之後扯開嘴角笑著,笑意卻沒有到達眼裡,此刻的他顯得危險而致命。「大概不是熟人,如果是熟人,不會這麼偷偷摸摸的。」
「那會是誰?」唐心伸手拿了一條毛巾,想起衣服都放在浴室外。毛巾遮不了多少,頂多只是遮住重點部分,她粉嫩的香肩,修長的雙腿還是暴露在空氣之中,景色看來還是美不勝收的。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渥夫好整以暇地回答,鬆開原本抱住她的雙手,踏著穩健的步伐,寂靜無聲地離開浴室。
大廳的玻璃窗被打碎,淡雅的窗簾隨風飄動著,地上都是破碎的玻璃。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站在窗口,看見赤裸著挺碩身軀的渥夫,沒有半分驚慌的表情,更沒有倉皇躲避,只是略微挑高眉,用看著獵物的眼神看著他,手中穩穩地握著槍,筆直地瞄準他。
「私闖民宅,我就算是殺了你,也頂多被判一個防衛過當的罪名。」渥夫慵懶地說道,絲毫不在意此刻的赤裸及被人用槍抵住胸膛的危險。他雙手交疊在胸前,很感興趣地看著對方,評估著來人的身手。
「殺了我?」黑衣男人冷笑一聲,對他的話感到可笑至極,還有點懷疑這個赤裸的高大男人是不是被嚇傻了。「你是昏頭了嗎?如今這種情況,誰會被殺可是一目瞭然的。有槍的人是我,而想我的身手,你怕是還摸不到我一根寒毛,就已經下黃泉去見閻王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