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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問題,老管家會帶你去客房,我另外讓人送件尺碼適合的衣服過去。」方款款急促地點點頭,示意管家領著慕容達遠上客房去。
「不用麻煩管家,我想請唐小姐帶路就行了。」慕容達遠的笑容更深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握住唐心的手臂,穩定而恰到好處的力量沒有弄疼她,卻也不允許她逃開。
「不!我才不……」唐心慌亂而憤怒地想拒絕,根本就不敢想像再跟他獨自共處一室的情況。
他靠上前來,以耳語的聲量,緩慢而清晰地說道:「我美麗的小暴君,你要是不帶我去客房,我們就在這裡解決我們之間的事,我可不介意有旁觀者,只是到時候,讓你的家人聽到我們的談話,你的立場可能就會比較尷尬一些了。」他用最溫柔的語氣說道,內容卻是貨真價實的威脅。
唐心悲慘地搖頭,卻知道根本不能拒絕,他實在太過卑鄙而手腕高明,完全抓住她的弱點,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她只能發出細微的哀鳴聲,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下,被他強行拖離會客室。
她心中有悲慘的預感,彷彿這一生大概就是這樣了。她是不是命中注定,要被這個下流的男人吃得死死的?
第七章
客房的門一被關上,唐心隨即迅速奔到房間的最角落拿起一個沉重純銀燭台,表情兇惡地轉身面對那個殺千刀的下流男人。
「該死的,你竟敢欺騙我!」她怒吼道,想也不想地拿著燭台撲了過去,企圖當場敲死這個膽敢戲弄她的男人。
原來她一直感覺到的困惑,其實是一個最巧妙的騙局。難怪他有著驚人的商業知識;難怪他對各間企業如數家珍,原來他根本就不是職業牛郎,而是一個被人稱為商業傳奇的男人。她徹徹底底被愚弄了,而且還連人帶心都輸給了他!
她的計謀全都沒了效果,包括就連帶林睿維回來撐場面都沒用。慕容達遠該死的清楚,她不曾跟任何男人有過曖昧。被他看穿的挫敗,讓她憤怒得想尖叫。
慕容達遠邪魅地低笑一聲,面對著它的攻擊甚至沒有躲避。只在她最接近的一瞬間,徒然揚手握住來勢洶洶的燭台,輕鬆地擋去她的攻擊。他的身手了得,就連職業殺手部不是它的對手了,更何況是唐心呢?
「小心點吶,小暴君,我可捨不得讓你背上謀殺親夫的罪名。」他順手拉過燭台,逼得她身不由己地倒入他懷裡。他男一手端起她的下顎,無限火熱飢渴地吻上她,在她喘息的瞬間,靈活的舌徒然竄入她口中,糾纏著她甜美的柔軟小舌。
「唔……」她低吟一聲,本能地掙扎著。但是他的體溫與氣息完全籠罩了她,讓她無處可逃。激烈的風暴從他口中傳遞,勾引她再度想起先前的種種。
已經那麼久沒有碰觸她,慕容達遠幾乎要以為,她甜美的滋味只是他因為過度思念而幻想出來的,但是再度擁抱她時,他所有感官復活了,彷彿只有屬於她的甜美,才能夠滋潤他的渴望。
他的手攬住她纖網的腰,緊緊地擁抱她,重新溫習著她完美的曲線。這幾個夜裡,他時常在渴望她的夢裡醒來,然後整夜因為慾望而疼痛得難以入眠。他徹底地迷戀上她,不論是她的美麗或是她的火爆脾氣,他這一輩子都打算要好好私藏。
彷彿是響應他般,她的掙扎褪去,柔軟的身軀竟迅速感受到情慾的空虛,它的愛撫與熱吻,讓她沉醉了幾秒鐘,但是憤怒的情緒很快地又將她拉回現實。她狠狠地撇開頭,阻止了他深入而徹底的吻。
唐心連連喘氣,輕咬下唇,眼裡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那模樣美麗得動人心魄。
「什麼親夫?你慢慢去作春秋大夢吧!就算是你耍計謀算計了我又如何?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你的!」她斬釘截鐵地說道,雙手放在他寬厚的胸膛上用力推拒,奮力地踹了他一腳,之後勉強脫離他的懷抱。
她伸手厭惡地想抹去他留在她唇上的男性氣息,無奈卻只是將屬於他的氣味,更加揉進她的唇瓣。她還記得他的一切,那些熱烈的吻、激烈的纏綿,在白晝與黑夜裡令人疲倦而難以饜足的激情……
「但是你先前不是曾經說過,你要回家去嫁給父親替你挑選的男人嗎?記得嗎?你在小屋裡還口口聲聲說那人是你的未婚夫。」他不愁反笑,勾起她的下顎,強迫她面對他的眼睛。「小暴君,你當初還嚷著說,你愛他呢!」他刻意提醒她。
「住口!」唐心惱羞成怒地命令道,用力咬著下唇。
「我只是想提醒你罷了。」他一臉無辜地說,然後以緩慢優雅的姿態,慢慢脫下身上的西裝。先是外套,接著是領帶、襯衫、皮帶,黝黑結實的男性身軀逐漸展露無遺。
「你想做什麼?!」唐心緊張地瞪大眼睛,連連往後退去,直到背部緊貼著牆壁。
她已經無路可退,被單獨與這個邪惡危險的男人關在一起,而以他的下流與膽大妄為看來,就算是與她的家人僅隔著一扇門,他還是有可能侵犯她。
「我只是想脫下這身濕衣服,你想到哪裡去了呢?」他微笑著,偏著頭看她。一綹黑髮不聽話的垂落在他的眼前,襯托著他邪氣而烏黑深邃的眸子,讓他不羈的氣質逐漸展露。當褪去那一身文明裝扮後,他又是那個她萬分熟悉的邪佞牛郎了。
「再說,我是怕你還不認得我啊!當初我們在一起時,我大多是赤身露體的,我脫掉這些衣服,為的是喚醒你的記憶。」他寡廉鮮恥到極點,自然什麼樣荒謬的借口都說得出來。
唐心哼了一聲,還是戒備地看著他。她太熟悉他那種灼熱的眼神,知道他接下來會採取什麼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