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她來到香港後雖然有打電話回去,不過……那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大家多多少少也會擔心吧!
「你覺得這裡不好嗎?」浩冥司發現自己在問她這問題時,心中竟然浮現了「緊張」這兩個字眼。
緊張?浩冥司搖頭,嘴邊露出一抹苦笑。
他為什麼事情緊張過來著?沒有,就算是當初接下搖搖欲墜的華人堂時,他也從沒有過緊張的感覺。
「這裡?這裡怎麼會不好呢?每天吃好穿好、生活的愉快,只不過這裡怎麼說都不是我的家,我的親人也不在這裡,再怎麼好還是得回家啊!喂!你怎麼了?」
浩冥司的問題讓妲妃覺得奇怪又不解,她照實的回答了他的問題,卻在同時,清楚的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絲的受傷。
「你的話可真是殘忍。」浩冥司笑著說,他低沉的嗓音中有著一絲的難過。
「喂……」妲妃雙眼對上他的眼,突地一股電流注入她的體內,讓她只能輕顫,無法開口。
他的話……什麼意思?她怎麼聽不懂?
他的眼睛似有磁性一樣,緊緊的吸引著她的目光無法轉移。
車內充滿著讓人窒息的曖昧氣氛,搞得妲妃不知所措。
「算了,反正你現在還無法回去,在你的家人沒有將你的護照送過來之前,你只能待在這裡了。」說出先前告訴她的理由,浩冥司打斷了曖昧不明的氣氛,又將視線轉回到前方,繼續開著車。
他一轉回頭,妲妃立刻鬆了一口氣。
剛才被他那麼一看,她的整顆心便忍不住快速跳動著,那聲響大的恐怕連坐在一旁的他都聽得見,跟著她的呼吸也愈來愈急促,害她好怕下一秒自己會就這麼昏眩過去。
老天,她到底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除了感到緊張,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期待……
期待?她在期待些什麼?
浩冥司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瞄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立刻皺起眉,似乎相當不悅。
「浩冥司,手機響了,你不接嗎?」手機的鈴響聲打斷了妲妃的思緒,她好心的提醒著。
「不接。」浩冥司瞇著眼搖頭,打算對那吵雜聲來個相應不理。
「可是它很吵耶,我看你還是接一下吧!」妲妃將它給拿了起來,遞到他面一叫。
這臭小子,沒事打來破壞他的約會,會打電話來肯定沒什麼好事,不是公司出了什麼狀況,就是華人堂內又有什麼事發生。
唉!此時此刻,浩冥司終於對自己有那麼多的事務感到厭煩了。
「接一下吧!說不定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妲妃還是關心的說。她已經作好心理準備,隨時得取消今天的行程回去華人堂。
瞧她臉上透出淡淡的失望,浩冥司朝她投去一抹歉意的眼神,接著將電話給接了起來。
「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才打來。」浩冥司語氣充滿著不悅,冷冷的警告道。
「抱歉,阿司,我不是想打斷你的約會行程,而是……呃……怎麼說呢?」電話的另一頭是宋思耿。要不是事情十分緊急,他才不會打電話來承認他此刻的舉動。
「快說。」聽出宋思耿話中的嚴重性,浩冥司姑且放下心中的不悅冷聲命令。
「先說了,你可別生氣哦!我呢……人其實就在你們的後頭。」話一說完的同時,宋思耿發誓,他真的感受到從浩冥司那一頭傳來的熊熊怒意。
「你在跟蹤我們,是嗎?」浩冥司冷哼了一聲。
「不、不,你誤會了,我不是在跟蹤,而是在保護你們,你明明知道自己此刻有多麼危險,卻不讓人跟,為了你的安危著想,我、我才出此下策的嘛!」宋思耿委屈的說。
他也是百般的不願意啊!真要怪的話就得怪阿司自己,不想想自己如今的身份有多麼重要,還不顧自身安危。
「你打來就是打算和我招認在跟蹤我?還是打算和我嗑牙打屁?」浩冥司發現身旁的妲妃臉上出現了疑惑。
他將電話筒給放下,告訴她電話的另一頭是何人。
妲妃一副瞭解的點點頭。
「你後頭有四輛行跡十分可疑的藍色轎車。」宋思耿立刻嚴肅的說。
「是嗎?」浩冥司伸手調了調後照鏡向後看去。
不遠處確實有四輛相同色系的車在後頭。
如果真的是在跟蹤他,那他們還算是機靈,懂得一一藏身在車群中。
浩冥司冷冷一笑,目光瞬時轉為精銳。
一旁的妲妃看著他,順著他的視線跟著轉過頭,下一秒,她神情跟著凝重了起來。
他們……是被人跟蹤了嗎?
她算了算,大約有四輛相同款型的車子跟在他們的後頭,和他們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後頭有車跟著我們?」妲妃小聲的問。
浩冥司沉著臉點點頭。
「是要殺你的?」
「恐怕是。」浩冥司小聲的回答。
「你有帶槍?」
浩冥司搖搖頭。誰會在約會的時候帶槍?
「是嗎?」她瞭解的點點頭,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害怕不安,反倒……有那麼一絲絲的興奮和期待。
當然,她可是自信滿滿的好不好。
只要對方不是丟顆手榴彈過來,相信憑她和浩冥司的身手,絕對有辦法將那些人輕輕鬆鬆解決掉。
「那些人恐怕有。」浩冥司倒是不擔心自己安危,反倒是擔心妲妃。
「你的玻璃不是防彈玻璃嗎?」她理所當然的問,想她三個哥哥的車子每一台可都是特別請人訂做了強化玻璃,幾乎可以抵擋手榴彈的爆炸威力。
浩冥司點頭給予她肯定的答案。
「那不就得了,咱們把他們騙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只要他們下了車,還怕解決不了他們?」她想的可是簡單的不得了。
瞧她說的如此輕鬆模樣,浩冥司笑了笑,他現在可十分同意,赤焰說她單純天真了。
雖然妲妃名義上是宗巖門三大堂主之一,不過門內的行動,她幾乎沒有參與的份,導致她一點也不瞭解眼前情況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