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氏炸彈?」楊傑恩不解的皺眉。
「那是以前一個殺手自創的炸彈,我記得那名殺手叫鍾軍,而炸彈的名稱是取自於他的姓,聽說當時他是個相當有名的殺手,很多的黑道人物都相當的敬畏他,後來,他消失了一陣子,復出之後就立即被警方追捕,無路可逃下,他引爆了自己的鍾氏炸彈,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不過,算來他也將近死了二十多年了,這個鐘氏炸彈不可能是他做的,那麼會是誰做的呢?鍾氏炸彈只有鍾軍自己會製造,我想這個想害你的人一定跟鍾軍有關係,鍾軍一定教過他鍾氏炸彈的製作法。」冷傲雪說出自己的看法,心底不斷的猜想有可能的人物,倏然,腦中閃過一張容貌,她皺起眉,緩緩的搖頭,應該不可能的。
「他既然已死了這麼多年,若真如你所言,他曾教人鍾氏炸彈的製作法,那麼那個人應該是惟一知道炸彈的正確拆除方法,為何你會毫不猶豫的剪紅線,而不考慮其餘的線?」楊傑恩疑惑的問。
「這個炸彈我整整研究了一個月,怎麼可能不會拆呢?原本,我也不認得有鍾軍這號人物,是我們的東方郡主蒼告訴我的,他拿了個已無法引爆的鍾氏炸彈給我看,於是我就學會了鍾氏炸彈的拆除方法,不過我不會製造。」冷傲雪老實的說。
楊傑恩靜默了會,黑眸幽深的看向遠方,「傲雪,我的處境很危險,我希望你離……」
冷傲雪用手摀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雙眸堅定且認真的看著他,「不要勸我離開,我說過,若不能保你周全,我也絕不獨活,我不是說著好玩的,我是認真的,所以,答應我,讓我留下來陪你,這場仗我們一定會贏。」她的手輕撫著楊傑恩俊朗的臉,溫柔的微笑著。
「傲雪,我不希望你冒險。」楊傑恩拉下她的手,一臉的憂心忡忡。
「不要為我擔心,我一向習慣了冒險……」唇上來了股溫熱的壓力,她說不了話,睜著清亮的眼睛,疑惑的接受這個極其佔有性的吻。
過了一會,楊傑恩放開冷傲雪,他執起她的小手放至自己心臟的位置,溫柔的開口,「若這次我們贏了,傲雪,你可不可以嫁給我?」他真心誠意的向她求婚。
「我不喜歡你的說法,你的意思是對我沒信心嗎?」冷傲雪佯裝生氣。以避開那突來又震驚的話題。
「你明知道不是,傲雪,看著我,我是真心的。」楊傑恩強迫冷傲雪面對他,怎麼也不許她退縮。
「為什麼突然對我說這些?」分不清心中的真正感覺,冷傲雪顯得有點慌亂。
「因為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生活。」楊傑恩俯身吻了她細嫩的臉龐一下,態度莊重而虔誠。
「我們現在不也在一起生活嗎?」冷傲雪輕輕的推開楊傑恩,無法接受他想娶她的理由,因為……似乎是少了什麼似的,她無法安定。
「可是這並不會長久,不是嗎?」楊傑恩瞭解冷傲雪的個性,她無法過太久不安定且沒名沒分的生活,最終,她一定會受不了的離開他,而這是他最不願見到的結果。
「能長久不一定會是件好事哦!你想想看,我在沒嫁你前就那麼小氣沒風度了,若是真嫁給你,一定更不准你接近別的女人,到時你一定會後侮的,所以,我還是別害你比較好。」冷傲雪盡量以輕鬆的語氣婉拒楊傑恩的求婚,不願倉卒的決定壞了兩人的一生。
「你是怕害到我還是對我沒信心?」楊傑恩有些失望的問。
「也許都有吧!別再談這些了,你不是要放我半天假嗎?我要回去了。」冷傲雪揮揮手,搬起地上的炸彈後,便想退出這令人感到敏感的話題中。
「我送你。」
冷傲雪搖著頭,便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楊傑恩望著空蕩的長廊,真的不曉得該拿她怎麼辦才好,在以往,只有別的女人不斷的遷就他、迎合他,從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她一樣的令他如此掛心、關心,然而,她卻太獨立,常讓他覺得她似乎隨時會離開,而他也害怕終有一天,他會像宋靖哲一樣,再也找不著她。
她太不安了,他知道。童年的恐俱令她只嚮往安定平實的生活,所以,她仍是本能的拒絕著他,雖然她現在願意和他在一起,雖然她獻上了潔白無暇的身體,她的心卻一直未瓦解,她仍是一心一意守著她平凡的夢,將他拒於角落中。
無法接受如此的認知,楊傑恩怎麼也不願放開她,讓她去尋她的夢,他絕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人,他沒有那個度量,也不會有那個度量,她是他的,這輩子都是,他決定要得到她的心,讓她心甘情願的做他的楊太太,永遠就只能留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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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雪回到家中,一直無法成眠,她盯著拿回來的鍾氏炸彈,怎麼也想不透,卻又煩著楊傑恩的求婚,心情低迷的她趴在床上,直對著地板發呆。
時間流逝得很快,冷傲雪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待她醒來時,室內正開著燈,而她竟已被捆綁住了,她驚駭的坐起身,僨恨的盯著坐在床邊的男人。
「你為什麼會在這?」冷傲雪掙扎著,想使力解開身後的繩子,卻怎麼也解不開,她生氣的質詢他。
曾欽勝大笑了兩聲,「我為什麼會在這並不重要,只要你告訴我,我表弟的保險庫在哪?我會立即放了你,當然,我們也可以……」他邪淫的眼盯著冷傲雪,有些貪婪的看著她著緊身衣物的美好身材,沒想到這冷傲雪長得倒不是挺美麗,身材卻是如此惹火,以前的他怎麼從未注意到呢?
「下流。」冷傲雪雙眼冒火,她握緊雙拳,情緒不斷的沸騰,她是真的發怒了。
「我下流?你以為我表弟他就好得到哪去嗎?他的女友多,做事又圓滑,卻從來不懂得提拔我,只會一味的封殺我的職權,我不甘心,現在好不容易有人肯聘我去做總經理,只要我拿到我表弟保險庫中的一份企劃案,立即就可以上任了,再也不必看他臉色做事了。」曾欽勝用力的執起她的下顎,靠近她,「說,保險庫在哪?」他的語氣充滿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