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雪靜靜的沉思了會,這幾天,她過濾掉許多有嫌疑的人,如今看來,曾欽勝有頗大的嫌疑,只是,她不懂,若他是那個恐嚇楊傑恩的人,他是怎麼刺傷楊傑恩的,她試過楊傑恩的功夫,一般人是傷不了楊傑恩的,除非是有受過訓練的人,難道曾欽勝在背地裡習武?不行,她得試試他才可以。
「主任室在哪?」冷傲雪問著魏書堯。
「你想做什麼?」
「你管我做什麼,快告訴我。」冷傲雪不耐煩的等待魏書堯的回答。
「在……」魏書堯尚未說出主任室的位置所在,楊傑恩的叫喊迅速的打斷了他的話。
「冷傲雪,你給我進來。」他口氣堅定得不容人反抗。
「憑什麼你叫我,我就得進去,我現在沒空。」冷傲雪才懶得理他,她只是暫時充當他的部屬,幹麼要如此的拚死拚活的自找苦吃。
「我再說一遍,你給我進來。」他話中已充滿不耐,有發火的衝動。
「進去就進去,怕你不成。」冷傲雪不悅的拉開辦公室的門,然後重重的關上,發出相當大的巨響。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楊傑恩凰則,「你找我進來幹麼?」口氣不是挺好的,只因她一向都沒有聽命於人的習慣,不喜歡服從的感覺。
楊傑恩將一份文件丟在她面前,冷峻的詢問著她,「這是怎麼搞的?估價單弄錯了,資料也不齊全,還有,這一大片黑墨水是怎麼回事?」他在工作時一向嚴謹,根本無法容忍她的錯誤。
「你要是不滿意的話,你就自己做,我只是負責保護你的,沒必要為你賣命工作。」冷傲雪也表達自己的不滿。
「如果你沒本事擔任秘書一職,你就該明說,不應該逞能,造成你我的困擾。」楊傑恩有些輕蔑的說。
「楊傑恩!」冷傲雪氣債的喊著他的名字,一雙眼眸著了火,「我冷傲雪從來都不會逞能,好,你嫌我做得不好,我就再做一份,做到你滿意為止。」她咬牙切齒的拿起桌上的文件,不服輸的直視他。
「這麼倔強對你有什麼好處?我真是搞不懂,溫溫順順的不好嗎?」楊傑恩挑一挑眉問。
冷傲雪沉默了會,眼中的火焰漸熄下來,恢復成如水的瞳眸,深沉得令人看不透。
「溫順並不能保護自己,也無法確保別人會保護自己,我不想做個溫順的人,我有權讓自己改變。」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得太過遙遠,也太過內心,冷傲雪立即換上一副生氣的臉,背對著楊傑恩,「我先出去了,待會再將文件送進來。」說完,她就走了出去,還不忘製造一聲巨響。
楊傑恩看著冷傲雪離去時有些落寞的背影,他思索著那段怪異的話。那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何她會有這種揉和著傷痛和一絲難以察覺的害怕表情出現,這是為了什麼原因?他看不透也摸不清,有的只是更深的迷惑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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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這裡!」南宮焰溫和的向正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的冷傲雪打招呼,站起身來迎接她。
「抱歉,我遲到了。」冷傲雪道歉著,南宮焰溫柔的搖頭表示不介意,還極紳士的拉開椅子讓她坐了下來,才優雅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真受不了你,好友多年你總是這麼溫柔有禮,你不覺得累嗎?」冷傲雪不禁問道,畢竟在焰的面前,她總是生氣不起來,因為他真的太溫柔、太體貼了,她實在狠好奇他是如何做到的,竟然十年來都不改變他溫柔有禮的態度。
「怎麼會累呢?」南宮焰溫和的微笑,招來了服務生,請給我兩杯藍山咖啡,謝謝。」他擅自替她點了東西。
待服務生離去,冷傲雪看了一下手錶,發現自己並沒有太多的時間跟焰一起共度下午茶,「你不該幫我點咖啡的,雖然我很想喝,但是待會我得回公司開會。」她很無奈,也很氣憤,但她不願再讓楊傑恩低估她的能力,否則這些日子的努力全都自費了。
「我以為你只是去保護楊傑恩的,怎麼會……」南宮焰不解的看著冷傲雪。
「還不是……」冷傲雪才想發牢騷,服務生卻端來兩杯咖啡,打斷了她的話。
在服務生走後,她本想繼續說下去,但看了南宮焰一眼後,她吞下埋怨的話,不願他為她擔心。
「沒什麼,反正我這麼閒,幫楊氏做幾個月的事也不吃虧,更可以跟在楊傑恩身旁保護他,挺好的。」
南宮焰柔情的眼直盯著冷傲雪看,似乎可以將她看透,「傲雪,不要把自己累著了。」他不點破她的好強,只是關心的要她好好照顧自己。
「什麼嘛!你講話的方式怎麼這麼像一個長輩啊!別忘了,你也只不過大我四歲,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冷傲雪不自在的說著,其實心底很感謝他的體貼和關懷,她抬起頭看著他,微微的笑著,「焰,謝謝你。」
南宮焰搖著頭,笑容溫暖得合人窩心,「有困難就來找我。」
「嗯,對不起,我該走了。」冷傲雪拿起皮包,正打算離去時,她的行動電話響了,她接起電話。「喂,冷傲雪,你哪位?」
「我是楊傑恩,快要開會了,你怎麼還不回來?」電話的那頭傳出質詢的聲音。
「我要回去了,你不要這麼煩行不行?」冷傲雪沒好氣的回他。雖然她很明白他是個對工作要求相當高的人,但她就是不喜歡他同她說話的語氣,老是帶點命令和挑釁。
「如果你不無端失蹤的話,我想現在的我應該是在會議室,而不是在這跟你問扯……」
用力的關上行動電話的電源,冷傲雪氣黑了臉,這個爛人居然還有臉怪她,也不想想自己要她出來拿文件,又沒交代清楚,害她白跑一趟,又害她不能準時赴焰的約,現在更要趕著回去,她才委屈哩!
「怎麼了?」南宮焰關懷的看著她氣煞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