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妳忘了思平和盼安了嗎?就是林騱東才害得他們這樣, 妳怎麼可以替他說話?」
此刻衛焰就像是噴著火的大怪獸,不論是誰,現在敢擋在他的面前的,就要有被火 紋身的準備。
「我不是替林騱東說話,我是替我三姊說話。」羽律歎了一口氣。「你冷靜一點好 不好?」
「我冷靜一點?我還不夠冷靜嗎?要是我不夠冷靜,我管他怎麼告,那個方角佳和 林騱東今天絕走不出這兒的大門!」
「這和我三姊有什麼關係?」
「她是他的代理人,一樣都是該死的傢伙。」
「當然不一樣,她是我三姊,你怎麼可以把她和林騱東那種人放在一塊講?」羽律 皺起了眉頭,她一向是沒什麼脾氣的人,但是事關到她心愛的家人,可就不一樣了。
衛焰的心情本來就不好,他沒有想到羽律竟然會和他唱反調,而且還擺起從不曾有 過的臉色給他看,當下心中的怒火不滅反熾,只差點沒頭頂生煙。
「我說她沒良心就是沒良心,妳是我的女人,我不許妳替她說話!」
「你憑什麼?你這樣說太不可理喻了。」
羽律終也失去了耐性,平常他對她怎麼樣她是可以不說一句話,可是,他今天開口 閉口罵的人可是她的姊姊,就算她有再好的性子也受不了。
盛怒之下的衛焰,一點也沒有發現他已經把羽律逼到了極限,他一把抓住了羽律的 手腕。
「妳忘了妳已經承認了我的『佔有』嗎?我當然有權決定妳可不可以做什麼!而且 妳口口聲聲說愛的人是我,竟然還為了妳那沒良心的姊姊和我唱反調,我在妳的心中到 底算什麼?我不禁要懷疑妳真的愛我嗎?」
終於,羽律再也忍不住了,她狠狠的往衛焰的小腿踢了一腳,趁著他吃痛的同時甩 開他的掌握,她氣得全身發抖。
「你可以不愛我,但我不許你懷疑我的愛,就算要懷疑,也是我來懷疑我怎麼會愛 上你這個不可理喻的……豬頭!」
不會罵人的她想了好久,才硬擠出一個她最近好像很常看見的名詞。
「妳敢罵我?」衛焰驚得說不出一句話。
「我為什麼不能罵你?你本來就是豬頭,而且豬頭加三百級,我建議你法律學好一 點再說!你根本就是被我三姊辯得無招架之力,而在那裡老羞成怒,不然你應該可以明 白,林騱東能不能定罪根本不是我三姊的問題,你只是想找一個代罪羔羊來發洩你的情 緒,不是嗎?」
「我可是一個檢察官,我的法律哪裡學得不好了?」聽聽她說的話,她竟然質疑他 的法學涵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嗎?那你應該知道在民法上的『佔有』是一種狀態,而不是一種權力!」羽律 平生第一次,狠狠的把一扇門摔在一個人的鼻子上。
龍原濤好玩的看著衛焰像是被火燒到尾巴的獅子,一刻也坐不住的在他房間的地板 上「開溝」。
「你別再走了,這兒可是二十九樓,要是把地板走破了,以你的重量加上重力加速 度,我保證你直接下地底黃泉,我連想送副棺木給你都用不著。」龍原濤打趣的說。
「你不要以為你是龍原企業的頭子就了不起,這兒可是我家,我隨時都可以請你出 門的。」衛焰雙手抱胸瞪著閒散的坐在沙發上的龍原濤。
「好!我不說,但你總得把東西拿出來我才不枉此行。」龍原濤把他那修長得可以 嚇死人的腿抬到桌子上,一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樣子。
「什麼東西?」衛焰可不記得自己欠過這個明明錢多得可以壓死人的男人什麼東西 過。
「就是今天的晚餐呀!我的肚子快餓死了。」
「要吃晚餐你自己不會去買?你當我兒這是飯店啊?」衛焰沒好氣的白了龍原濤一 眼。
「才不要,你的晚餐外面買都買不到,反正你一個人也吃不了這麼多,分我一點又 怎麼樣?我是在幫你不浪費食物耶!」
龍原濤的臉皮可不是普通的厚,明明到人家家裡白吃白喝,還說得正大光明。
「沒了!」衛焰皺起眉頭。說到他的晚餐就得想起羽律,她為了怕他一個人住在外 面,不會按時間吃東西,所以,她每天會多準備一份晚餐給他。
而且為了怕他吃不飽,她總是準備兩人的份量,所以,就便宜了這陣子三天兩頭到 他家光顧的龍原濤。
「怎麼可能沒了?你明明還沒吃,怎麼可能沒了?」龍原濤一臉錯愕。他天天來報 到,為的就是那讓他一吃難忘,從此再也戒不掉癮的好手藝耶!
「我說沒了就是沒了,肚子餓就自己找東西吃去,少來煩我。」
龍原濤眼珠子一轉,有點壞壤的說:「可以給我你心上人的地址嗎?我想吃她做的 菜。」
「你想都不要想!」
「吵架了?」龍原濤明知故問,「唉!愛情的苦惱。」
「不干你的事!沒事的話,能不能請你滾遠一點?龍原企業是不是要樹倒猢猻散了 ,要不然你這大老闆怎麼還不回你的日本,一天到晚在這兒閒晃?」
人家是巴不得把龍原濤這個大財神請進門,可是衛焰卻當他是個大瘟神,巴不得他 早走早好,好讓他能圖個清靜。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來解開執法天使的謎團的嗎?而且山中無老虎,才可以看 出哪隻猴子想稱大王呀!」龍原濤別有深意的笑笑。
執法天使這個話題倒引起了衛焰的注意,「你真以為那些人這麼好找?那台灣的情 治人員就別活了。」
執法天使的存在一直是各方的話題,想找出這個組織的人就不在少數,而且還大有 日漸增加的趨勢。
這麼多人找了這麼久都沒個下文,龍原濤才來台灣幾夭就想找到執法天使,實在是 想得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