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你赤手空拳跟我打!」封寶書節節敗退,屈居下風著實心有不甘。
「對啊!對啊!拿球棒打贏也不光榮啊!」說話的是一個路人,他的說法立刻引來其它路人的共鳴。
牛均承只得將球棒一丟,兩人立即扭打成一團,圍觀的路人也逐漸多了起來。
「不要打了!小牛……」沒想到他還真是條說不動的牛!有這樣愛逞兇鬥狠的保鑣,她根本也安全不到哪裡去!
「簡以嫣,這就是你的保鑣?」封寶書還有時間抱怨!他的身高體格雖然都比牛均承好,但技巧並不佔優勢,因為牛均承短小精悍,又有蠻力,著實不好對付。
「封寶書,你自己小心,我幫不了你……小牛,你快住手!好不好?」簡以嫣嚇得兩腿發軟,她好怕封寶書會被牛均承打死!
但任她怎麼喊,那兩人還是打得難分難解。簡以嫣勸阻無效,已經六神無主,而隔山觀虎鬥的路人卻還在那邊火上加油,胡亂叫囂,場面愈來愈不可收拾。
忽地,牛均承趁封寶書不注意時,猛然將他一推,封寶書往後傾倒,右手向路旁一支消防栓撞下去。在他倒地時,牛均承還趕盡殺絕的往他腹部一踩,痛得他差點吐血!
封寶書腹部的疼痛只有一秒,自手臂處傳來的巨痛,才叫他快昏倒。他自覺不妙,手骨一定斷掉了!
「死牛筋!你真該死!」封寶書不禁咒罵了一聲。
「封寶書!你……」簡以嫣撲到他面前。「你怎麼了?肚子很痛對不對?」
「二小姐,我打贏了,我們走吧!他下次絕對不敢來騷擾你了!」不知牛均承是不是認為這樣可以嘉獎記功,不然怎麼還得意洋洋?
「你別再說了,你把他打成這樣子,我也不會比較好過啊!」簡以嫣是氣到快說不出話來。
「沒錯!死牛筋。」封寶書雖痛到面目扭曲,但這下正巧可以好好運用一下苦肉計。他不禁有點得意的對著牛均承說:「當我住院時,你二小姐肯定要在醫院照顧我,到時候她就得隨侍在側、聽我差遣,你認為她好不好過?」
話說完,手上的痛感一直傳來,他咬著牙,左手捏緊右手痛處,幾乎快喘不過氣了!
「你什麼意思?」牛均承不解。
「封寶書你……振作一點!」眼見他的狀況不太對勁,情急之下,簡以嫣突然緊抓他的手……
「痛!」被她那麼一抓,一個大男人也不禁狂喊。
「怎麼了?」簡以嫣被他猙獰的表情一嚇,趕緊拋開他的手。
這下他更痛了!
「我的手骨折了啦……」
第四章
秀麗的容顏雖然掛著滿滿的焦慮,但還是那麼可愛……愈看愈喜歡!
封寶書瞇著眼,偷偷欣賞簡以嫣足足有五分鐘之久,他很高興當他醒來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封寶書?你是不是醒了?」簡以嫣看見他的嘴角彎彎的,眼睛瞇瞇的,似乎在笑。
「扶我坐起來。」他的確是在笑。
簡以嫣先將床頭搖高,接著塞了顆枕頭到他背後,然後拿出三角巾綁在他頸上以撐住石膏手。「這樣可以嗎?」
「嗯。可以。」當她將手繞到他頸後時,他不禁抱住了她,好玩中也不自覺帶有幾分情意。
「封寶書……」人都受傷了還這麼不安分!
「簡以嫣,我這手是因為你才斷的,你可要對我負責喔!」封寶書的手受傷應是非常不舒服的,可是他卻覺得自己因禍得福。
他一定要利用這只「斷手」好好揪住簡以嫣!
「醫藥費我一定會全部負擔的。」她將他的手拿開,然後站直身子。
而且骨折就骨折,他幹嘛用「手斷了」那麼恐怖的說法?聽起來好像整隻手都斷掉,脫離身體了似的。
「誰跟你提醫藥費?」封寶書不悅的睨了她一眼。
「不然……要怎麼負責任?」簡以嫣不懂他的意思。「你一定很怪小牛吧?他已經很後悔了,一直在等你醒來,要跟你道歉……」
「不必了!我不想看見那條牛筋,也不需要他的道歉。」封寶書接著用命令的語氣說:「我要你全天候照顧我,至少在我拆掉石膏前,你不能推卸這個責任。」
「如果你覺得只一隻手骨折就需要人全天候照顧,那我幫你請一個二十四小時的看護……好不好?」簡以嫣不自在的說著。
「不好!簡以嫣,你說的是人話嗎?」封寶書大聲起來。「什麼叫只一隻手骨折?難不成要兩隻手、兩隻腳,還是全身都一起骨折才叫嚴重?」
「封寶書,你先不要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我沒辦法整天照顧你,我還有毛線行要照顧……」
「我不管你的毛線行,你的毛線行價值不及我一根頭髮!反正這是你欠我的,你要負責。」封寶書每次都沒耐心聽她說完話。只要一聽到不如意、不順耳的話,就毫不客氣的打斷她。
「一隻手不方便而已……」他腳還能走,飯也能用左手吃,一點問題也沒有,實在看不出來有全天候照料的必要。
「洗澡怎麼洗?」他反問她。
啊……這倒是個麻煩,但她又不能幫他洗!
「男人幾天不洗澡應該沒關係吧。」她不想答應,只好隨便拿理由搪塞。
「誰說男人沒洗澡沒關係?我可是個愛乾淨的男人!何況石膏又不是幾天就能拆掉的,少說也要一個月,你總不能叫我一個月不洗澡吧。」封寶書愈說愈氣。她順著他就好了嘛,幹嘛一直推!
「不然,我通知你的家人來……」
「簡以嫣!你敢再頂嘴一次,我不會饒你!」封寶書很善於使用他那只沒受傷的左手,他強勁的拉她入懷,緊緊箍住她在他胸口。「你不照顧我也可以,但是總有一天我的手會好起來,到時候這隻手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我也沒辦法預料。」
「這是醫院,你……你不要這樣,好不好?」簡以嫣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