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家有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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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你還是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至少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前,我們還可以盡力幫你洗清罪嫌,不然以這件案子現在轟動的程度,要是讓其他的人接手了這個案子,對你反而是一種傷害。」方宮律淡淡的開了口。

  駱天恩也聽得出方宮律這樣的行動是為他好,可是,他想知道的不是這個。「徵律,你也認為這是我做的?」

  徵律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問她,她強壓下心頭的驚慌,臉上是一派的冷漠。「你昨天午夜曾帶著淡色的貓出門,我今天在陳屍現場發現了一些類似貓毛的毛髮,現正送去分析中,但我認為那是貓毛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我只想知道你認為這是我做的嗎?」駱天恩不要聽她的分析,他只想知道,她的心中真正的想法。

  徵律張開口,但沒發出任何聲音,她安靜了也許是三秒鐘,也許有三輩子那麼久,終於她說話了,可她的聲音裡沒有絲毫的情感。

  「我想,你還是跟著二姐回去,以現在檢方手中的資料雖不至於到起訴的階段,但要拘提或是羈押你已經十分足夠了。」

  她的話語是那樣的輕,要不是他如此全神貫注的傾聽,幾乎聽不到她的聲音。但此刻,他情願他不曾對她的一舉一動這麼的在乎。

  她的話像是一把黑色透明的利刃,無聲無息的刺入他的心臟,他知道表面上的他沒有一絲的破損,但他的心已熱血流成河。

  「我明白了。」他的聲音一下子猶如槁木死灰,而他眼中曾有的溫柔愛戀也如水中火星剎那盡滅,「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幾個小時前,我還以為我終於到達了天堂,而現在你才讓我知道,原來我到的地方是地獄。」

  他眼中的傷痛是如此的明顯,彷彿一伸手就能觸及得到。他原先只是輕輕的低笑出聲,而後笑聲愈來愈大、愈來愈狂,彷彿想借由笑聲宣洩無法遏止的心痛。

  「阿恩,你不要這樣,我只是請你回去協助調查,沒有其他的意思。」方商律皺起了眉頭,和駱天恩認識這麼久,她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反常的駱天恩。

  「商律,我跟你走,因為我現在真的很想把她的心拿出來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不然為什麼可以這樣的傷人,說不定她連顆心也沒有!」

  心痛已然控制了駱天恩的思緒,他把他所能講的最惡毒的話全說出了口,因為他也想讓徵律感覺他此刻所受的傷痛。

  方商律點點頭,駱天恩舉步跟在她的身後,在經過徵律時,他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看她一眼,現在的他除了滿心的傷痛外,什麼也沒有了。

  「我不是……」他的冷漠讓徵律心慌,她的手背叛了她的理智,伸手拉住了他。

  一種像是黑暗的空洞一下子由他的身上傳入她的心中,那噬人的心痛,幾乎要連她的知覺一起吞沒,她心驚的抬頭望入駱天恩幽黑的眸子。

  這是第一次,駱天恩撥開了她的手,他臉上露出一個似是嘲諷的笑容,他的聲音冷的像是萬年不化的雪巖。

  「從一個在地獄中的人身上,除了黑暗,你還想找到什麼嗎?」

  第九章

  明明是大熱天,可是身在辦公室的徵律卻覺得一股冷意上了心頭。

  她望著自己的手微微出了神,那上面還殘留著駱天恩撥開她的手時那毫不留情的力道,就連他心中的黑暗情緒也不曾稍稍遠離,她幾乎閉上眼睛就能感受到他眼中的傷痛。

  她將整個身體靠在椅背上,整個頭向後仰,眼中無焦距的瞪視著遠萬,全身散發出來的冷凝氣勢教人望而生畏。

  一陣怒氣沖沖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當徵律回過神時,紅褐的一片兜頭倒下,她定神一看,那落在她身上的是一堆製作精良、保存狀態極佳的乾燥花。

  正確的來說,是「火色天使」的乾燥花!

  她訝異的對上了潘那充滿風暴的雙眼,她幾乎不用觸碰到潘,就可以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

  「你想做什麼?」徵律冷冷的開口。

  「如果你不是天恩的心上人、如果不是我殺了你,他一定不會原諒我,我一定會殺了你,然後把你的心給挖出來的!」

  潘的怒火對上徵律的冷凝,一時之間,火花在整個法醫辦公室爆開來。

  整間辦公室的人連個大氣也不敢喘一聲,深怕一不小心就漏看了這冰女VS火爆女郎的世紀大對決。

  說真的,這比酷斯拉對上摩斯拉還刺激呢!

  「你不知道『挖心』這話題現在很敏感嗎?你可得小心禍從口出。還是因為你的腦子本來就不大,不過這也難怪,靠一張臉來欺騙世人的人,大概也不會有什麼腦子可言。」徵律冷笑。

  「你……」有一瞬間潘震怒得說不出任何話來。

  「你放心,我這個人對別人行為的動機一向沒有興趣,你愛怎麼做是你家的事,別來煩我就好。」徵律將沾在身上的一枝幹燥花用兩指拈了起來,來回的在手中轉動,相對於潘的震驚,她的神情淡漠得看不出一絲情緒。

  「天恩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你報本是不可能有心的!如果你有一絲一毫的真心,你不可能會這樣傷一個如此愛著你的人的心,你不可能把他的真心如此的踐踏。如果說愛情真的是盲目的,他是我看過愛得最深情的人,卻也是我看過最盲目的,不然他不會選擇你!」潘氣得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女人可以冷血到這種地步。

  剛剛在獸醫院的每個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駱天恩眼中的傷,就像是被人挖了心一般的痛在他的身上散開,而徵律就是那個執刀的女人!

  「那又干你什麼事?」徵律冷哼。

  她就是這樣,從來不關心自己在別人眼中的評價。就算她是真的傷透了駱天恩好了,那她心中的愧意也只針對駱天恩,其他的人對她來說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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