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輕鬆點,待會兒就能見著陸心瑩,你這副嚇人的表情會把她嚇著的。」雪慕陽眼角餘光瞄到他緊繃的神色。
月慕優也很想放鬆心情,但是他辦不到。
他是多麼的想將她納入懷裡寵愛,這二個星期見不著她的日子,思念就像千萬隻螞蟻啃咬他每一寸肌膚,他急切的想要擁抱真實的她。
他要親口告訴她,這一陣子他是如何的思念她,如何的想飛到她的身邊。
他想念她所有的一切。
每當夜晚來臨,思念揪得他的心都痛了,他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可以如此深切,深到心坎裡。
她對他的重要性,就像天與雲相依、地與泥相偎,缺一不可。
兩人從開始的針鋒相對到後來的情深意濃,感情路上雖起伏不定,但他從不後悔愛上她。
只懊惱他對感情的後知後覺,發現得太晚,在兩人難分難捨之際被迫分離,任誰都會惆悵萬分。
她的心情是否同他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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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心瑩強顏歡笑的攪著咖啡。
以前她總喜歡喝加奶精與糖的咖啡,但這幾天她的心情陰霾死沉,所以連帶口味也改變。
眼前的是一杯不加奶精與糖的黑咖啡。
窗外是一片萬里晴天,窗內吹著冷氣的她,哀莫大於心死。
哥哥們的朋友,個個都是才貌出眾,是女人眼中的極品,只是她的心已傷痕纍纍,再也裝不下任何人。
面對眼前優秀的紀俊傑,她心如止水,沒有一絲的漣漪。
跟他約會幾次俊,她更清楚的知道,她的心已被那個可惡的男人全部攫走,再也沒有任何空間可以容納其他人。
明明說奸要忘了他,可為何一想起他,她的心仍舊痛不欲生?
據報紙的報導,在她為愛情堅持的同時,他左右逢源、風流瀟灑得不亦樂乎,不但徹底傷了她的心,她付出的感情亦只換來一場空。
怪她識人不清,以為遇到真命天子,豈料只是他的一場遊戲。他徹底毀了她對愛情的信任。
陸心瑩愁眉不展的啜飲咖啡。
入口的苦澀刺激她的味蕾,她輕皺眉頭,卻還是一口飲下,藉以麻痺思緒,不再念念不忘那個負心漢。
「心瑩,你覺得我這個人如何?」紀俊傑談吐優雅,含情脈脈的凝視她。
他幾乎在第一眼就喜歡上她,她哥哥的有意撮合更讓他喜上眉梢,這陣子總是藉故去找她,然後在大家同意之後,開著車子載她四處走走,藉以培養感情。
「不錯啊。」她堆起笑容,但笑意卻沒達到眼底。
「那我是不是有這個榮幸,以結婚為前提跟你交往?」
他的開門見山讓陸心瑩著實愣了一下,但隨即反應過來。
「我——」她要拒絕,把心裡的想法告訴他,而有人搶先說話,而飄入她耳裡的是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她的心沒來由的戰慄。
「你想都別想,她是我的女人。」
月慕優的聲音從陸心瑩的背後傳來,他陰沉的走到兩人之間,雙眼瞪向紀俊傑後,再睨向陸心瑩。
該死的女人,竟然跟別的男人在約會!
他在醫院躺了兩個星期,而這兩個星期顯然她並不寂寞,且壓根兒都不在意他的死活。
面對他不預期的出現,彷彿他是一個電燈泡,她眼裡進射出的冷意,足以將一個男人的決心完全銷毀。
她憑什麼用那種眼神看他?該生氣的人是他,為了她,他拚死拚活的,執意要得到她哥哥們的同意,但她回報的卻是冷漠以待,而不是熱情相迎。
是眼前這個男人奪走了她的心,是不是?
他的出現千擾了她的約會,是不是?
才兩個星期的時間,她的心怎麼變得如此之快?
他付出了感情,得到的卻是冰冷的眼神,敦他情何以堪?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想轉身離去,但雙腳彷彿生了根般,心隨著她冷漠的眼神而淌血。
「我不認識你,請你走開,別半路認女人。」他終於出現了,陸心瑩唇角微勾。
她還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她眼前,畢竟他是一個膽小如鼠的男人。
「我有話跟你說。」月慕優道。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他目光深切的看著她,有著痛苦與難過。
她真的變了,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完全無視於他的存在,才二個星期而已啊……
「這位先生,你……」紀俊傑出聲想打圓場。
「沒你的事,少開口。」月慕優將滿腔怒火發洩在紀俊傑身上,認定他是讓心瑩變心的人。
「跟我走,我們把話說清楚,我不要不明不白的被判死刑。」
「我不會跟一個膽怯怕事的男人走。」陸心瑩執意卯上他,將這二個星期以來積壓的不滿一次表達出來。
見她不走,月慕優的情緒緊繃到極點,顧不得公共場所,一把拉起她的手,粗魯的將她帶離咖啡廳。
紀俊傑有意阻止,但雪慕陽適時出現,阻擋他的去路,然後把車鑰匙丟給月慕優。
月慕優感激的看了雪慕陽一眼,使勁的拉著陸心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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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視,不再是深情,而是怨恨。
陸心瑩眼裡散發出的冷意,足以令他崩潰。
他念念不忘的女人,如今用充滿敵視的目光瞪他,彷彿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他不明白,兩人才分離不久,為何她的心說變就變?
莫非女人心真如海底針:水遠教人猜不透?
一向在女人堆打轉無往不利的他,面對她散發出的冷意,只覺得痛苦不堪,難道這就是他風流的報應?
他愛的女人不愛他……
他苦笑,為她的無情:心頭蒙上一層陰霾。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悲春傷秋的男人,臉上始終維持著一貫的笑容,就算身處困境,仍以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態度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