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雪松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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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為什麼要我別說?是不想聽見你和我一般也是不被祝福的存在,還是怕我觸及你心中的的傷口……不管是哪個理由都好,就是別告訴我,你是怕我的話傷害了你這些自私自利的家人,這會讓我覺得噁心。」他像惡魔一樣無聲無息接近雪松,還當著年老爺子和年夫人的面咬上了她的唇。

  「雪松!你這是成何體統,竟然和一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你還要不要臉?」年老爺子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他是個老好人,卻也有著固執的守舊精神。一見到雪松竟然和一個看起來就非善類的男人做出這樣的舉動,令他幾乎怒髮衝冠。

  「我還以為你們根本不把她當女人看,怎麼這時又擺出這副嘴臉?」火逢天邪邪的一笑,「還有更精采的,你們想不想看?反正她全身上下說不定我比你們還更熟悉哪!」

  「火凜天!你到底要做什麼?!」憤怒和羞愧的火焰一下子燒紅了雪松的臉,她怎麼也沒想到,火凜天竟然會當著她的雙親面前用言語這樣羞侮她。

  「真是太可恥了,我年常青沒有你這樣的女兒!」年老爺子氣得大吼。眼前的雪松已不是他一向覺得虧欠的大女兒,而是一個敗壞門風的女人,他現在只想把她逐出家門。

  「爹!」雪松大驚,她幾乎是躍坐在地上。

  「我沒你這種不要臉的女兒!」年老爺子看也不看的轉身背著她。

  火凜天拉雪松,眼中的冷漠更令人膽戰,「我還以為你早就不承認你有這樣的女兒,不是嗎?現在還來這邊惺惺作態,年老爺,你這大善人之名看來也不過爾爾。」

  雪松一把甩開火凜天的手,「你怎麼敢對我爹說這種活?你一再的羞侮我還不夠嗎?你還把我爹娘關起來,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在你心中我是這般卑劣的男人嗎?你就這麼肯定你爹娘是我關起來的?」火凜天的臉色一下子暗得嚇人,不過他沒有等雪松回答又逕自的笑了起來,「不錯!我是這樣卑劣又如何?至少我卑劣的光明正大,比起你們維持那種虛假的平和來得好多了,不是嗎?」

  「你怎麼敢!」

  「我怎麼敢怎麼樣?我不過是把你心中真正的話講出來罷了。你明明是個女人,卻偏偏得活得像一個男人,其實你恨死了這種角色,你更恨讓你必須這樣活著的人,不是嗎?」

  雪松瘋狂的搖頭,「我不恨!我什麼人都不恨!」

  「你恨的!」火凜天一口咬定。

  「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撕開你純白的外表,看看你的內心是否如同外在一樣純白,抑或和我一般,只是一團黑得看不出任何事物的陰暗。人都是邪惡的,不同的是我邪惡得明明白白,而不像有些人,還要用偽善的外表來掩飾罷了。」火凜天冷笑,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一語雙關在雪松身上所達成的效果。

  「我不想留在這裡聽你和這個變態男人的對話了!」年老爺子再也無法忍受這些尖酸的侮辱了。

  火凜天挑起了眉頭,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般的哈哈大笑,「火雲堡可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不然你想怎麼樣?」年老爺子是震懾於火凜天的氣勢,但仍強作鎮定。

  「我們做個交易好了,反正她已經是我的女人,只要她留在火雲堡,那你們就可以平平安安的走出去。」

  「你想娶她?」

  年老爺的話像是觸動了火凜天的笑穴,他又是一陣不可抑止的狂笑,「誰說我要娶她了?我火凜天向來只玩女人的。」

  「你說什麼!」年老爺子氣得臉上青筋浮現。「你竟然跟這種男人在一起,還當他的玩物——你真的是氣死我了!好了!你要就要,反正我就當沒生過這種女兒。」

  「老爺子,你瘋了!雪松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女兒,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說什麼我也不答應這種事。」年夫人雖對眼前亂糟糟的事一點頭緒也沒有,不過她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雪松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說什麼她也不許別人欺負她。

  「娘!」雪松感動的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乖女兒,這麼多年一定讓你吃了不少苦。沒關係有娘在,就不會讓你再碰到這種事了,大不了娘這條命給他就好。」

  「真的嗎?那我就不客氣了。」火凜天笑得好是陰險,邪佞陽騖的神色,在在表示他說到做到。

  「不許你動我爹娘!」

  「怎麼?你想跟我打?你不一定會輸我,可是你別忘了,現在可是在我火凜天的地盤上,你爹娘的性命你真的有把握單槍匹馬的救出?」火凜天提醒她。

  雪松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留下!」

  「松兒!」年夫人驚喊。

  「娘,是孩兒不孝。雖說人定勝天,可我或許是天命已定,無論我怎麼逃也逃不出我的命數,再這樣下去,或許我真的會害了年家所有人的性命,您就當沒有生過我這個不該出世的孩子,讓我留下來吧!」

  夠了!夠了!雖然爹的話實在傷人,但是至少娘對她並不是無情無義,而以冷梅和寒竹的性子,定也會如同娘一般護著她的吧!她們對她若此,也不枉她選擇這條路了。

  火凜天滿意的點點頭,「那好,我們就這樣說定了,我會如約定的送他們回京城。而你那三個月的期限不再,除非我玩膩了你,不然你是離不開我身邊了。」

  大雪伴風飛,琴音獨飄渺。

  忽高乍低,曲折盤旋的琴音伴著淒美的女聲,輕輕以「浪淘沙」的曲吟唱著樂元叔的「昨夜」。

  「昨夜立空廊,月地流霜。影兒一半是衣裳。如此天寒如此瘦,怎不淒涼?昨夜枕空床,霧閣吹香。夢兒一半是銀光。如此相逢如此別,怎不思量?」

  這唱曲的人是滿腹心酸無處話淒涼,聽曲的人卻是滿懷深情八方空擲散,都是傷心人,皆被心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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