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的。」籐子樓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落魄」到想把自己推銷給她,還得絞盡腦汁得到她青睞的地步。天知道這狀況要是被「第一塑形諮詢集團」的夥伴們知道了,肯定會笑掉大牙,並且還會摘下他第一名的桂冠。「跟我交往很不錯的,瞧,我多麼理解妳的心思,我跟妳總是心有靈犀,連妳會逃到公司我都能猜測到。」
「我……我……」她在逃避什麼?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或許是太過意外,她太混亂了。
「算了!」籐子樓的口吻突然沈硬起來,把她嚇了一跳。「用說的,妳無動於衷,那麼我只好再用行動來表示我的誠意了。」
「不要啊!」她跳開,這男人又想對她動手動嘴了。「不要玩啦,這裡是公司耶!」
「是妳逼我的。」他拉住她。
「不要啦!」
「欲迎還拒……」邪魅的臉龐散逸著要吃掉她的決定。
叩!
「哇──痛!」她猛地一退,後腦勺撞到牆,抓在手上的小冊子也掉在地上。「……唉呀,撞到了啦!好痛……」
籐子樓連忙摟住她,檢查她的後腦勺並幫她揉著,迭聲道歉:「對不起,我玩過頭了。很痛嗎?要不要看醫生?」
「沒事啦……」被他安撫的感覺總是那麼的舒服,宣似純滿足地吁歎口氣。眼珠子一轉,餘光瞥見掉在地上且攤開的小冊子,目光突然定住。「咦?這串符號不就是公司保險櫃的密碼嗎?」宣似純咕噥著,好奇地撿起小冊子,看著上頭寫的東西。「爹地把保險櫃的密碼寫在『計劃本』裡頭,應該是怕忘記吧。」她又翻了幾頁,看到每一頁都有條不紊地書寫著一套又一套對公司的擴展規劃方法,還有重點提示。「……十二月一日這天要向『敦皇銀行』或預備的『AN國際商銀』申請三億的貸款,以備旗艦店的土地購置案……爹地還真是有遠見,他把公司的發展藍圖以及一些處理和執行的佈局都寫在上頭了。」
「原來如此。」籐子樓忽道。瀏覽過本子的內容後,他終於可以破解那一直困擾他的謎團了。
「什麼東西原來如此?」宣似純不明白他的意思。
「找到證據了。」黑眸奇亮無比。
「證據?」
他微笑。「妳記不記得當時要跟『敦皇銀行』以及『AN國際商銀』申請貸款三億元購買土地的案子?那個投資案可是從未對外說過,而妳也是當天才跟公司同事宣佈要找銀行貸款,豈知那位『藏鏡人』卻能未卜先知,甚至為了阻止銀行核貸,還故意打擊『愛戀公司』的信譽,對公司極盡詆毀之能事,最後果然讓貸款案破了功,而『藏鏡人』甚至還厲害到連『AN國際商銀』的總經理與令尊有私人交情他都知曉,這也太玄妙了。『藏鏡人』的神奇本事是從何而來,答案現在揭曉了,原來就是從這本小冊子找來的訊息。」
「咦?你的推測聽起來很有說服力。」宣似純同意地猛點頭。「如果『藏鏡人』真的看過這本小冊子,那他是有能力破壞公司的發展計劃,甚至連偷設計圖的事都有了解答──那個小偷是從冊子裡頭取得保險櫃密碼的。」
「答對了。」他看著她,問道:「倒是妳,先前都不知道伯父有記錄的習慣嗎?」
她臉皮僵住。「是不知道啊,我以前根本不管公司的事情,壓根兒就不清楚爹地習慣把公司的擴展計劃寫在本子上。真是的,就因為我們的疏忽,才讓『藏鏡人』有機會搞鬼。」她頓了頓,羞愧地道:「你喊我蠢蠢還真有幾分道理。」
「算了,不經一事不長一智。」他又揉了揉她的頭頂,這回她沒跳開,還很享受這種被寵愛的滋味。
籐子樓巡望辦公室一遍,心裡已有計量。「看來董事長的辦公室沒有裝設攝影機之類的器材是吧?」
「嗯,爹地作夢都不會想到公司裡頭有著這麼凶狠的內賊。他古怪歸古怪,但也不想用懷疑的眼光看待自己的員工。」她說著。
「純純,妳把小冊子放回原來的位置。」
「為什麼?」
「我剛才的說法只能被當作是推測之詞,依舊沒辦法證明『藏鏡人』就是陸城他們,所以我得讓陸城採取行動。倘若他真是『藏鏡人』,就會再搞鬼,也必然會再動小冊子的主意。」他壞壞一笑,道:「我們要來個人贓俱獲才能讓他無法再狡辯。」
「你又要耍陰謀了。」想到又要廝殺鬥爭,她的臉色不禁黯淡了下來。
「妳別擔心了。」他發動奇襲,在她頰上吻了一記。
「你……」
「這回不用妳花精力去騙人,妳只要靜靜地觀賞一齣戲就行了。」
「什麼戲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戲啊!」他在她耳畔細語著。「我們先回妳的辦公室,等一會兒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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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城、謝妮……「愛戀公司」的員工照往常一樣進入公司上班,只是一看見籐子樓出現在宣似純的辦公室裡時,臉上都浮現出驚訝的表情。
「籐子樓,你不是被趕走了嗎?怎麼又回到公司了?」有人問道。
「是啊,誰允許你回來的?」愛慕他的人倒是竊喜不已,又有男色可欣賞了。
籐子樓雙手一攤,回道:「經過警方調查之後,證明我是清白的,所以宣特助就准我回公司上班了。」
「你怎麼可能會是清白的!」謝妮正憋著一肚子氣無處可發,她上班前接獲陸城捎來消息,說「翠綠公司」的合約出了問題,他們先前的努力全成了白工,而且耍弄他們的人很可能就是籐子樓。
乍聽這噩耗時,她原本手足無措,但陸城交代她們得定下心來,千萬不要衝動,要維持正常態度繼續上班,他有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宣似純再上一次當,而且這次出手絕對會讓宣似純再無翻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