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她此刻的確是死命撐著自己的身體,使自己不至於因為太累而跌坐於地上。他這人,談起這件事情來,可未免也太光明磊落,一點也不懂得避羞呀?
「你呀!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昨晚仍病懨懨在發高燒的模樣嘛!」她忍不住的抱怨了幾句。
「是啊!這當然是多虧了你一整晚的細心照顧,以及陪同我一起做『運動』,才會好得這般快呀!」他俯下身子,在她的頸上印下無數的細吻來。
「貧嘴!」斐月推了他一把,「那你今天就不去店裡了?」她可有點想念常到他店裡的那些和善老主顧呢!
「嗯,恐怕是不能去了!」他揉了揉她的發,「所以羅,只好請你一人待在家中,委屈地幫我打掃屋子,對了,可別忘了把床單上的血跡給弄掉,如果……你想留給我作紀念的話,倒也是可以的!」說完之後,便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吻,立即奪門而出。
「討厭!」直到聽見他跑車離去的聲音後,她才反應慢半拍的羞紅了臉,朝著早已掩上的大門罵道。
斐月走回何少白的房間,看著床單上的殷紅血跡……呵呵!她可終於成為他的人了!這可是她之前最大的心願,如今真的實現了!
獵夫計之第五招——勾引他上床,生米煮成熟飯,而這一招自然也是相當成功。看來,何少白注定要成為她的夫婿了,太好了!她的夢想將得以實現,她也可以永遠跟他在一起了。
只是,他仍不太相信她跟坎呀!看了一眼自己的長辮子,內心不斷的在考慮著,是否該為君而剪髮呢?
舉起置於一旁的利剪,再看著自己的發……唉!她仍是沒那個勇氣一刀剪下呀,她像洩了氣一般,把剪刀放回原處,別開眼,不再去看它。
當她一放鬆心情後,之前的酸痛感使又從下腹那傳來,好痛、又好累呀!她忍不住身體的疲累感,呵欠連連的臥於床鋪上,不久便進入了夢鄉。
第八章
不知為何,何少白最近都不去服飾店了,而斐月自然而然就只能百般無聊的待在家中,除了為何少白準備三餐之外,就只是在幫他整理家務,如同一位免付工錢的菲傭。
正當她欲打開電視解悶時,突然接到坎打來的電話。
「啊?你要我現在跟你一同去著電影及逛街?」不會吧!這麼匆忙?
「是啊,我明天就要回美國了,所以希望你能夠跟我出去玩,度過最後一天的台灣之旅,當然啦,地區也只限於台北市區內。」不知不覺中,他來到台灣也快半個月了。
「可是……少白他不在家,我得替他看家才行!」斐月歎了一口氣,無奈地答道。而且,何少白也不允許她再去見坎了!
「是這樣子嗎?」坎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及洩氣,若不把握今天,他可就沒機會向斐月表白了。內心正咒罵著何少白那混蛋,居然把斐月一個人留在別墅內看家,斐月又不是他請的二十四小時傭人,他憑什麼致斐月這麼做?混帳傢伙!
「呃……不然,我跟你一起出去逛逛好了!我只要在何少白回來之前回來即可!」看了一眼牆上的壁鐘,發覺此刻才一點多,何少白至少要到晚上七、八點才回來,所以,應該沒問題的!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在之前我們一起去看電影的那間戲院門口前等你!」喜出望外的坎,一收完線之後,便連忙準備出門的事宜。
而另一邊的斐月在掛下話筒之後,卻又忍不住的輕歎了口氣。
「唉,真搞不懂,少白他最近在忙些什麼呢?常常一大早就出去,直到傍晚時分才兒得到他的人影。」
而她每天一直待在這,都快發霉了,非出去走走不可,連忙寫了一張字條,告知何少白,她出去一下,到晚上才會回來。
把字條壓在餐桌上,斐月便拎著小背包出了門。
斐月在戲院門口等了會兒,便見到坎身著一套休閒又不失品味的白襯衫、麻織布的長褲,出現在戲院門口前。然而,他的出現,立即引來了所有路人的驚艷眼光,當然囉!來自女性的愛慕眼光居多。
「月兒,太好了!你真的來了!」
「是啊,似乎好久不見了呢!」斐月朝他微微一笑。
「那,我們走吧!」坎也回她一笑,便擁著她向對街那走去。
「咦?不看電影嗎?」斐月奇怪的瞅了坎一眼,也因為很習慣坎的舉動,便任由他摟著她的肩往前走去。
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坎今天怪怪的!只是,哪裡怪她又說不上來;真是的,怎麼除了少白之外,坎也變得不太對勁了呢?!
「不了!我改變主意,咱們先到前面飯店附設的咖啡廳坐一下吧!」開啥玩笑,他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才把斐月給勸出來的,不乘此機會表明他的心意,而去看那沉悶的電影……他又不是瘋了!
待他們兩人一走進咖啡廳內時,立即引來所有人員訝異、驚艷的眼光,紛紛在底下竊竊私語,低聲交談著
「他們不就是電視洗髮精廣告中的那兩人嗎?」
「是啊!不知他們是不是一對情侶?」
「瞧他們那麼親暱的樣子,一定是情侶的,還有啊,那個女的之前還有拍一組推廣國樂的廣告呢!」
「是啊!而且,還聽說廣告中的那背影音樂是她自己彈古箏的呢!」
「真的嗎?好厲害呀!非請她替我簽名不可!」
「我也要!只是,不知那個男的懂不懂中文?不然的話,我倒是想請他也替我簽名……」一堆小女生們,在一旁嘰嘰喳喳地吵鬧著。
「小姐,麻煩請給我一杯意大利的卡布奇諾咖啡!月兒你呢?」坎立即招來服務生,點點他的飲料之後,便又詢問斐月的意見。
「給我一杯茉莉綠茶,不加糖。謝謝!」斐月朝服務小姐微笑點頭道。
待他們所點的飲料送來之後,斐月輕攪著樸中的琥珀色液體。支著肘,抬起一雙困惑雙眸,瞅著眼前的坎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今天似乎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