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大衣遮去她的上半身,但是那雙修長美腿又白又嫩,走起路來儘管有些豪邁,卻也別有一番風情。
伊娃猛地轉身,對著他拋媚眼,不忘嘟起性感的唇,讓接待人員心醉陣亡。
「別玩了。」
「試試嘛,我想知道今天的我,是不是一樣明艷動人啊。」她無辜地噘起嘴。
孫奇彥搖了搖頭,不予署評,正欲踏進會場,突地聽見響亮的巴掌聲,瞬間,原本熱鬧的會場鴉雀無聲,恍如死城。
他朝聲音來源探去,好看的唇不由微啟,呀了聲。
是她!
*** *** ***
被打的男人瞠大老鼠眼,大手撫在燒燙的頰上,忍住哭爹喊娘的衝動,搬出男子漢的勇氣,與眼前不知恐懼為何物的女人對峙。
「你居然敢打我?」嗯,氣勢滿點,口吻滿點,他覺得有機會搏回些許顏面。
「既然你爸媽沒有好好地教育你,我想自己有必要給你機會教育一番。」羅靜甩了甩纖白嫩手,黑白分明的大眼眨也不眨地直瞅著眼前的醜男人,漂亮的眼中毫無畏懼。
她,艷群公關公司之惡奴,羅靜是也。
將近一七○的曼妙身軀,儂纖合度,身上全然不見半點贅肉,一襲珍珠白的晚禮服,可見酥白胸部呼之欲出、柳腰不盈一握,而俏臀下五公分自左向右的開叉,露出賽雪的細白長腿,更是令在場人士忍不住要噴鼻血。
一頭及腰的大波浪栗子色長髮,有幾綹垂落在腮邊,更顯丰姿綽約,然而,此時此刻的她,瀲灩大眼挾怒含火像是要噴火,美麗得教人轉不開眼,美麗得教人伏首稱臣,簡直是引人犯罪。
妖嬈的身段,精緻冶艷的五官,她完美得宛若上帝最得意的作品。
以至於,眼前這樣的狀況層出不窮,大伙早已見怪不怪,甚至紛紛押在誰會是下一個惡奴掌下的受害者。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男子氣焰高漲,聲調也更大了。
「你是什麼東西?小眼睛、小鼻子的,你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剛才意圖非禮我,這股噁心的感覺讓我到現在還甩不掉,你說,該要怎麼賠償我?」羅靜尖細的下巴微抬,平視著眼前乏善可陳的男人。
「哦……」會場閒晾著的一干人,不約而同地睇向長相很普通的他。
「我沒有!是她惡意栽贓!」頭搖若波浪鼓,男人氣焰登時消了大半。
「誰?你說誰?誰惡意栽贓?」羅靜瞇起絕艷水眸,危險的光痕自捲翹如羽扇的長睫邊迸出。「姓周的,你最好搞清楚,我,只是出席女伴,不是酒店小姐,你要是再將你的手往我的腰邊靠近一公分,我跟你保證,我絕對折斷你的手!」
她練了十幾年的空手道,絕對不是玩假的,要是他想要試試,她不介意和他過幾招。
「呸,你以為你長得美?」在眾人一面倒的情形下,男人狼狽地想要抓回一絲尊嚴,不由得耍起狠來。「憑你這種貨色,也想勾引起我的慾望?說出席女伴,是好聽一點,要是我願意拋下大錢,還怕你家老闆不在半夜把你押進我的房裡,好讓我……啊!」
話未完,他教一隻腳狠狠地踹飛幾公尺遠,而肚子上很可憐的多了一個鞋跟的窟窿。
「什麼玩意兒?本姑娘長得美不美,需要你鑒定嗎?你是什麼東西啊?」羅靜冷啐一口,轉頭就走。
為什麼她要陪著這個奧男人,參加這場莫名其妙的宴會?
她踩著高跟鞋快步離開竊竊私語漸起的會場,壓根沒發覺身後有一雙眼眨也不眨地直瞅著她。
「奇彥,你在笑什麼?」伊娃偏著頭問。
「沒,瞧見熟人了。」他笑了嗎?
她依舊沒變,八年前,小辣椒一根,八年後,變成大辣椒,一樣充滿活力。
「在哪?」她朝會場探去,只見一個倒在地上的男人,被許多人努力地架起。
「來了。」他走向前。「仲皇,好久不見。」
「你總算來了,過來吧,我幫你介紹朋友,當然,裡頭也有你認識的人。」連仲星熱情地擁抱他,立即發現他身後妖嬈的伊娃。「哇,你帶了女伴上門,好樣的。」說完捶了捶他的胸膛。
伊娃笑得一臉妖媚,他卻是說:「她不重要,我想跟你打聽個人。」
「誰?」
「剛才那個痛宰色狼的女人。」
「你說羅靜?」
「嗯哼。」
八年不見,他急著知道她的近況,想不到他還沒去找她,她倒是先送上門來。
*** *** ***
艷群公關公司
杜心宇坐在董事長辦公室內,專注的過目幾份資料,突地,大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
她眼也不抬,無奈地歎口氣。「阿靜!你怎麼又蹺頭了?」
「二姊,你怎麼安排的,怎麼安排一個豬頭給我?」羅靜像陣狂風捲入,波浪長髮甚至還搖曳著,低胸禮服領口波濤洶湧,劇烈起伏著,不是因為喘,而是氣。
二姊,指的是杜心宇,只因她在家排行老二,大伙便習慣性地喊她一聲二姊。
而她,向來對她最好,替她安排的客人從來都是斯文儒雅,只是偶爾會摻了一顆老鼠屎。
「友聯企業的三世子何時成了豬頭?」將資料闔上,杜心宇乏力透頂。
敢情是被她打成豬頭了?量,她又要去道歉了。
「他居然摸我!」真是氣死她了,要不是在場的人太多,她實在很想再多踹幾腳,最好真踹得他變豬頭。
「所以你打他了?」這是第幾個受害者了?
「那當然。」先說清楚,她絕對沒有暴力傾向,而是那些男人實在太混蛋了,逼得她不得不出手。
當然,她不介意當壞人,只要有人犯著她,她絕不寬貸。
杜心宇無力地往椅背一躺。「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這種事情交給我處理,你又何必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