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氣她沒原則,這麼容易就原諒曾讓她傷心欲絕的男人,但是看見姊姊失望的模樣,她還是覺得於心不忍。
「連續一個星期在房外守株待兔也夠他受了,我想他大概覺得累了,早上碰完閉門羹後,就回家睡大頭覺吧?」她嘲諷的開口道。
「是嗎?」井於曉看向關鹹胥,希望能得到更多的贊同,贊同袁燁不會因為誤會她不想接受他而離去。
關鹹胥輕聳了下肩膀,下一秒腹部卻吃了一記拐子。
井於曉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他一下。
「是,當然是。」他立刻從善如流的點頭道。
「姊,你別忘了,他現在已經知道小威是他的兒子了,你以為他還會跑掉嗎?」
聽她這麼說,井於曉終於放下心來,不過有件事還得解決一下才行。
「於晞,你可不可以看在我和小威的面子上,放下對袁燁的成見,不要再這樣整他了?」她以期盼的眼神看著她。
井於晞搖了搖頭。
「於晞。」井於曉拉著她的衣袖,哀求的叫道。
井於晞一臉無奈的瞪了她半晌,終於用力地吐了口氣,才以心不甘情不願的語氣道:「好啦。」
井於曉笑逐顏開,立刻伸手抱住她,高興的大叫,「謝謝你,於晞,謝謝你。」
井於晞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但嘴角卻不由自主地揚了起來。
她呀,真是拿這個明明大她一歲又三個月,但卻迷糊得令人不得不操心的姊姊沒辦法。
不過想一想,這應該是她最後一次為她如此操心了吧?以後這份工作將會變成姊夫的了。
唉,想起來還真是有點寂寞呀!
*** *** ***
「真是氣死我了,如果他敢再出現的話,我非得拿掃把出來好好的招呼他,直到他不敢再出現為止。可惡!」
坐在8樓公寓旁邊的一間咖啡店裡,井於晞怒不可遏的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對在座的曲蒨等人表達她此刻忿怒的心情。
她真的快要被袁燁那個混蛋傢伙給氣死了,因為他竟然從醫院消失後,就一連三天不見蹤影。
他到底在搞什麼鬼?難道說只因為她阻擋在他和姊姊之間幾天,他就受不了挫折而決定放棄了?
如果他真敢這樣的話,她絕對會專程搭飛機到美國去,非得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於曉呢?」曲蒨問。
「被小威吵了一整晚都沒睡,所以現在正在補眠。」
「她對袁燁一直沒出現這件事有什麼反應?」
「還能有什麼反應,你們應該都看過她紅著眼眶偷偷拭淚的樣子吧?在人前強顏歡笑,人後以淚洗面,這就是她的反應。」井於晞既心疼又無奈的說。
眾人一陣沉默。
「說真的,我總覺得那個袁燁,應該不像是會為了這麼一點挫折就打退堂鼓的人。你們難道不覺得嗎?」林雪顏怎麼想都想不透。
曲蒨、於寒和劉妤三個人的表情頓時都變得有點心虛。
「蒨姊,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井於晞從她們的臉色發覺事有蹊蹺。
「這個……」曲蒨猶豫著要不要說,她看向於寒。
「我來說啦,為了這件事,這幾天我憋到都快要發瘋了。」劉妤受不了的叫道,「袁燁他回美……他回來了!」她倏地瞪著玻璃窗外改口大叫。
聽見她的話,在場所有人立刻轉頭看向窗外,果然看見袁燁從咖啡店門前走過。
「那個混蛋傢伙!」井於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起身往門外衝去,以一個身懷六個月身孕的孕婦而言,她的動作迅捷得讓人咋舌。
「於晞,你等一下。」曲蒨呆愣了一下,急忙起身叫道。
大伙也不約而同的追了出去。
「你這個混蛋傢伙,給我站住!」跑出咖啡店的井於晞,在第一時間對走在不遠處的袁燁揚聲怒吼,讓隨後追出咖啡店的曲蒨連想要阻止她都來不及。
聽見聲音,袁燁懷疑的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你這個混蛋還來這裡做什麼?」井於晞怒氣沖沖的走向他。
「於晞,你先冷靜下來,別這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曲蒨試著想攔住她,卻又怕傷到她肚子裡的孩子而不敢太用力。
「不是那樣是怎樣?他分明就是個不負責任的混蛋王八蛋,跟人上床把人家的肚子搞大就——」
怕她愈說愈失控,於寒急忙跳出來擋在她面前,面對著站在袁燁身旁愕然看著這一切的老婦人,親切的點頭道:「不好意思,請問您是袁燁的母親嗎?」
聽見她的話,井於晞猛然住嘴,此時她才注意到袁燁身邊還站了好幾個人。
老婦人猶豫的點頭。
「您好,我們都是袁燁的朋友,很高興見到您。」
老婦人又輕點了下頭,臉上表情仍帶著些許疑惑。
「媽,她們就是我說住在8樓公寓裡的那群朋友。」袁燁向母親介紹。
於寒微微一笑。「我想你們專程從美國搭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過來,現在一定很累了吧?我們已經替你們準備了休息的地方,雖然地方有點小,但是——」
「我不累。」老婦人突然開口,「小姐,我可不可以先見見我的孫子和媳婦?」她以一臉心急與期待的表情問。
於寒轉頭看向井於晞,將這個問題讓給她回答。
井於晞差一點就要朝袁燁罵出卑鄙這兩個字,他竟然大老遠將美國的親人都請來助陣了,真虧他想得到!
不過這也說明了,他是真的有心要對姊姊負責不是嗎?那就暫時放他一馬吧。
「當然可以,我帶您去。」她輕輕推開曲蒨拉著她的手,微笑的對老婦人點了點頭。
眾人頓時都鬆了一口氣,且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其中笑得最開心的人當然莫過於袁燁嘍,因為他終於可以見到於曉,可以親手抱抱兒子了,這真是太好了。感謝老天——
不,他該說的應該是感謝奎狩之他們那票兄弟,因為如果沒有他們提供妙計,他極有可能仍一籌莫展、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