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們快回到她的院落時,另一名丫鬟匆匆回來了。
「怎麼樣?」
「那婢女在少夫人到之前一直都留在堡主身邊,卻在少夫人到的前一刻由雷豹護送回天居。」丫鬟一直秘密監視著。
「可惡,他果然迷戀那下賤的女人。」陳家敏把得不到寵愛和見不到心上人的氣,都歸到宋皖荷身上。
「那女人真不要臉,之前我問她時還一再說謊,太不可原諒了。」另一個丫鬟也跟著罵。
「少夫人,不如給她點小小教訓?」那名前去打探的丫鬟拿出一管吹針。
「可是有人整天守著她呢!」
「什麼?!」雷皓天居然還派人整天守著她,說是婢女誰會信啊?她若不出這口氣,教她將臉往哪裡擺呢?
「少夫人,讓我去吧!」那丫鬟嗜血地說道。
「別被人發現了。」陳家敏恨恨地叮嚀。
當天,就在雷皓天出門視察後,那丫鬟憑著高超的輕功,躲在天居外的一棵大樹上等候時機。
「太乏味了,擺瓶花應該比較好。」終於,宋皖荷踏出屋外,拿著支剪刀,想到花圃裡采幾支花。
就在她走到花圃邊時,一根快如閃電的銀針破空而來。
「啊!」她痛呼一聲,兩腳一軟,失去意識地昏倒在地。
負責守護她的護衛聽見她的驚呼,衝過來時已經來不及,見她昏倒在地,嘴唇泛黑,心頭一陣驚恐。
「快通知堡主,宋姑娘中毒了!」
第四章
「這是哪個門派的暗器?」雷皓天蹙眉瞧著那小小銀針。
「屬下正在查,可以確定不是中土的東西。」雷虎接過那支針,心頭也很不悅,來人分明想置宋姑娘於死地,太過分了。
「沒捉到下手的人嗎?」
「等他們察覺追去已經來不及,對方是個高手。」
「天居四周的安全再加強,砍掉所有制高點,未經允許的人膽敢接近,逐出雷堡是唯一處置。」
「是。」
「查查陳家敏的人。」雷皓天十分肯定是她的人下的手。
「是。」雷虎領命而去。
雷皓天走回床前,凝望著床上的人兒,她的臉色蒼白,幸而即時取下銀針,再久一點,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在他的羽翼下,她竟然還受到傷害……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恥辱,更教人心疼的是她正在受苦。
雖然解了毒,但她的身子受創,想恢復少說也要一個月的時間來調養,偏他現在無法為她做任何事,就算他知道是陳家敏下的手,沒有證據,他也無法動她,好可恨。
他坐在床沿,輕撫著她柔美的粉頰,想守護她的心更強烈了!她是至今唯一一個令他牽腸掛肚的女人,好想寵她更多、更多。
「嗯?」宋皖荷蹙了蹙眉,有些不適地張開眼,卻對上他擔心的眸子,一時無法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呆愣地看著他。
「醒了?」他的眸裡閃過一絲安心,大掌仍輕撫著她的容顏。
「我……怎麼了?」她有氣無力地問。
「誰教妳太貪吃,結果食物中毒了。」不想讓她擔心受怕,他決意不讓她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你少騙人,怎麼可能?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到花圃想……你想幹什麼?」她說到一半,驚詫地瞪大跟看著他。
「特地走到花圃想我想幹什麼?妳很無聊嘛!」雷皓天擠上床,卻惡劣地取笑她。
「不是,是你現在在幹嘛?」她會被他氣死,她喘著氣瞪他。這傢伙居然擠上來,還將她抱得密密實實,她的名節又毀了。
「上床休息。」
「你幹嘛跟我擠?回你的床……」她再次張大嘴,此刻才發現她躺在他的床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不說了呢?」老實說他心疼死了,之前她老是對他大呼小叫的,聒噪得要命,但瞧瞧現在的她,才嚷沒兩聲,就已經喘得提不起氣,那支要命的銀針讓她元氣大傷了。
「我是在花圃裡昏倒了嗎?」她總算想起來了,所以她的記憶才會停留在去採花時。
「對,妳食物中毒昏倒在花圃裡。」
「我吃的東西和你吃的一樣,怎麼可能食物中毒?若是真的,你怎麼可能還活蹦亂跳的?」這傢伙到底在騙她什麼?
「妳比較倒楣吧!」
「喂。」
「什麼事?」
「起來啦,我要回我的床。」被他抱在懷裡,她很難動用自己的腦袋,而且會讓她喪失鬥志,遲早沉淪在他的美色之下,她不想輸啊,再說她也輸不起。
「何必呢?反正都躺下了。」雷皓天卻替她調了調位子,讓兩人能更舒適地休息。
「哪有這樣的?讓我回去啦!」
「不准,我才不要再去睡妳那難睡得要死的小床。」他直接否決。
「是我啦,你聽到哪去了?」
「我得守著妳,妳睡哪我也睡哪,所以別再囉嗦了。」他直接拍了她的小屁股一記。
「啊?」被他親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許久宋皖荷才紅著臉說:「你不必守著我的,雖然有點不舒服,但我應該沒事了。」
「誰知道呢?反正我的床很大,妳乖乖的睡。」
「我躺多久了?」
「半天了。」
「所以已經晚上了?」
「對。」
「那……」
他的指尖卻直接壓上她的紅唇。「妳的精神真有這麼好?」
她揚眉不解地看著他。
「說句話要喘上半天,有必要急著現在說話嗎?聽得我好累。」
「噢唔。」
他抱著她的動作完全的霸道,雖沒弄痛她,卻也不給她任何空間挪移身子。她明白除非他放手,否則別想脫身了,只好窘迫地放棄掙扎,而且她好累,身子好虛脫,她該是真的中毒了,但到底發生什麼事呢?
「別胡思亂想,乖乖休息。」他點點她的鼻尖,制止她的沉思。
「噢唔。」宋皖荷嘟了嘟嘴,倚偎在他的懷裡,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他為何要這般對她?彷彿有多珍寵她似的,他該珍寵的人不是她呀!
「又來了,妳是希望我做點什麼,讓妳忘了身在何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