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斷它!咬斷它!讓他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她的理智在心底不斷搖旗吶喊,於是她張開了小嘴……
但她張嘴卻不是想要咬斷他的舌,而是怯怯然地送去了她的丁香小舌,與他的舌尖親匿地在彼此的口中戲耍起來。
聽說舌吻是法國人的最愛,他的技巧這麼好,莫非真是從巴黎回來的?
她模模糊糊地想著,模模糊糊地感覺到身上的披風讓人給扯掉了,直至她的胸前先是一陣沁涼,緊接著是一把溫熱的握實,並隨著那技巧地掐揉轉擰的指尖使壞時,她才猛然清醒了過來。
她瞪大眼睛,氣喘吁吁地伸手壓在他大掌上,那只正在她雪白胸脯上使壞的大掌,一隻正在不斷地燃促著她體內陌生情慾的壞掌。
「不要……不要……」
她出口求他了,但嬌柔無力的嗓音,卻只是讓尚晰已硬抵在排檔桿上的男性灼熱,更形亢奮而已。
「為什麼不要?」
他降下身低下頭,更加使壞地將那團凝雪般的軟膩,納進溫熱的口裡,細細地、慢慢地,認真地品嚐起來。
她發出一聲害怕的尖叫,十根纖細指尖沒入了他的頭髮裡,卻就是無法將霸道邪肆的他給移開,只能無助地看著他繼續使壞,瓦解著她岌岌可危的理智。
尚晰強勢的給予幾乎要將她給焚燒殆盡,然後她感覺到了他的長指潛入她的腿間,撥開了層層障礙,蠻力入侵,一意地想要發掘出她的甜蜜。
「不要……不要……真的不要……」
即便體內被勾出了陣陣狂潮,即便她已快被那幾近於痙攣的快感給擄獲,但她仍在做著最後的掙扎與努力。
「我還不認識你的……而且更要緊的是……」
她那因為害怕而起顫微哽著的嗓音終於逼使他停下動作,並抬起頭來。
尚晰審視著她,目光佈滿情慾及不耐。
「或許你不信,也或許是我的外表給了你一個錯誤的認定,但我真的……真的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女孩子。」
他瞇起眸,目光帶著玩味地辨讀著她的話,但無情的長指卻是更加快了速度,硬是引出了她微帶泣音的細細嗚咽,就在她頹然地閉上眼睛,在心底哀號,想著這次肯定完蛋了的時候,那原執意使壞的長指,卻陡地抽離了。
接著是一陣衣物摩擦時所帶出的窸窣聲,在她回過神並且睜開眼睛後,她才發現,他已經將她的衣物重新拉攏扣上,甚至還幫她把披風給覆在她身上。
她半天無法置信地看著他的動作,看著他沒有一句抱歉或是解釋,只是面無表情地將車子開出竹林。
她看著他專注地直視著前方路面,彷彿方纔那激情的一幕不曾發生過般。
面對著他再度的沉默,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是信了她嗎?如果信了,至少也該說聲對不起,不是嗎?除非……她微冒起冷汗。
莫非他並不是真的想要放過她,只是想將她帶到無人的山頭,然後……嗚嗚嗚,先姦後殺?!
或或或……或者是說更變態的,先殺再奸?又奸又殺?殺殺奸奸?奸姦殺殺?
一邊想,她一邊面色蒼白了,小手握緊車門把,想要在尚晰稍微放緩車速時便開門逃跑。她不斷地胡思亂想著,直至他慢條斯理地開口。
「我叫尚晰,高尚的尚,清晰可見的晰,二十七歲,身高一八七,體重八十一,家世清白,有正當職業……」他的目光直盯著她,眼神有些譏嘲,「今天未婚。」
她回瞪他老半天,在終於消化完畢他的話後,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出來,如果他真想對她什麼奸呀殺地,想來就不會自動報上姓名了。
自報姓名且還附帶婚姻狀況?怎樣,是想追她嗎?
情勢發展至此,她終於鬆懈了緊繃一路的神經,也終於回復了些許貪玩及喜歡逗人放電的本性。
「今天未婚?那麼明天呢?」
他聳聳肩,向她投去一記俊魅誘惑的微笑。
「那就不知道了,誰知道我會不會突然被個小紅帽迷昏了頭,連夜包機飛到拉斯維加斯結婚?到了明天醒來時,才發現自己成了已婚男人。」
她再度被逗笑,笑得紅了臉,卻無法否認對他的話極是受用,畢竟有哪個女孩不會有些虛榮?不喜歡聽見好聽的讚美?
尤其,當那句話還是由個好看的男人說出來的時候。
他真的很好看,她一點都不能否認。
他的身形頎長挺拔,身上是價值不菲的黑色絲質長袖襯衫外加長褲,但儘管他衣冠楚楚,卻會給人一個錯覺,像是看見了一頭桀驁不馴、蓄勢待發的黑豹。
此外,他還蓄著及肩的發,在此之前,她始終認為男人頭髮過長肯定會有娘味,但他卻沒有,那微垂及肩的黑色髮絲,只是為他更增添了一股霸肆邪冷的氣質,讓他看來更吸引人了點。
倨傲的下顎、昂挺的背脊、稜角分明的臉型、略嫌薄的唇瓣、高挺的鼻樑、霸道的氣質,綜合了起來,正是這個叫做尚晰的男人。
她收回視線,真心歎息,結論就是,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男人,一個會讓女人失了心的男人。
「輪到你了。」
在她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時,尚晰卻突然出聲了。
「輪到我什麼?」她轉頭傻茫茫地問,好半天沒能弄懂。
尚晰挑挑眉,大手伸過去,敲了敲她的發頂。
「你是真傻還是假的?我已經把自己的一切都告知了,而按照慣例,不是應該要輪到你了嗎?」
她嗔睞他一記,才不想在方才吃過了他那麼多苦頭後,讓他如此輕易得逞。
「哪有什麼慣例不慣例的?我又沒讓你告訴我,是你自己愛說的。」
「你想耍賴?」尚晰雖是笑笑地說,嗓音卻有些冰冷。
「如果我說是,你又能怎樣?」她抬高下巴,當成了是在遊戲。「這種事情講求的是心甘情願,我若隨便編個阿貓阿狗的,你又辨不出真假,而通常在我第一次和男生認識的時候,我才不會輕易地就把名字告訴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