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發現了一處秘密……藏在冰天雪地、小小餐館裡的寶藏。
後來,他問她能不能陪他去市區逛逛,她睜大那雙可愛的杏兒眼,點點頭。
後來,他問她要不要去書店,要不要去溜冰,要不要去看冰雕展……
在璀璨琉璃堆砌成的世界裡,在送她回餐館的途中,他吻了她,這個當年才二十歲的小女生。
她的唇軟軟的,涼涼的,還微微顫抖。漫天雪花中,她的臉紅了,不知道是凍紅的,還是羞紅的……
那是她的初吻。
五年之後,幾千公里之外,他還是能精確想起,當時她軟涼的唇,害羞靦腆的甜美模樣……從此,他的心淪陷了,再也沒有回來。
一偏頭,岑立瑭的唇找到了那令人百嘗不厭、總是吻不夠的甜唇。柔嫩依舊,卻已經不再冰涼,也擺脫了少女的生澀;她乖巧地回應著,輕啟唇辦,迎入他帶點霸道的侵略——
「唔……」五年來的「調教」,讓姚心蕾蛻變成了完完全全的小女人。她不由自主發出的嬌吟,和他共舞的小舌,以及那包裹在端莊套裝下,成熟嫵媚的曲線……都讓他瘋狂、迷戀。
岑立瑭捧住她的粉頰,輾轉深吻,肆虐著她的唇、她的舌,完全不想停,也不想放開:她柔若無骨地偎著他,任由這個霸道的男人,一遍遍地,奪取她的神智、她的心……
好不容易放開了,他們額抵著額,鷹眸對上杏兒眼,喘息著,他的嗓音粗啞低沉,「蕾蕾。」
「嗯?」她的心跳還是好紊亂,臉上燒得紅通通的。不管被他吻過、愛過多少次,他還是有這樣的能力,讓她心跳失序,頭暈腦脹。
「蕾蕾。」他從來不是甜言蜜語型的情人,頂多像這樣,好低好沙啞好曖昧,充滿欣喜寵溺地喚著她。
「知道了啦。」她可愛地皺皺小鼻子,抱緊他的頸項,她柔嫩的小嘴在他線條剛毅的下巴、臉頰、眉際印下一個又一個的輕吻,好像在蓋專屬她的印章。
當然不可能像這樣一輩子都濃情蜜意、不受打擾,他們的依偎溫存,被一陣堅定簡短的敲門聲給打斷。
來人逕自開門走進來,這當然不可能是邵君平或其他主管。在集團裡,沒有人敢這樣進總裁辦公室,就連董事會的成員都不可能。
除了兩個人以外,那就是——總裁的父親和母親。
老總裁臥病在床,不可能是他;那麼,當然就是岑夫人了。
「啊!」一見到雍容華貴,打扮得無懈可擊的岑夫人進來,姚心蕾的第一個反應,自然就是大驚失色,她立刻從情人的懷裡跳了起來,簡直想要奪門而出。
結果,被岑立瑭一把拖住。「上哪兒去?」
「我要下班了!」姚心蕾飛快地回答,臉蛋燒得通紅。她完全不敢抬頭,不敢看岑夫人的銳利審視眼光。
岑夫人……從來沒給她看過好臉色。
「還沒走?」岑夫人又是那樣,好像壓根沒發現這寬闊的辦公室裡,還有第三個人,只是逕自對兒子說:「晚上有沒有應酬?一起吃個飯吧,有事找你談。」
岑立瑭才不顧身旁小人兒的奮力掙扎,他的鐵臂一鎖,她就算掙扎得滿臉通紅,也掙脫不了。「沒有應酬,不過有點事,我要陪心蕾去買東西。」
「我不用你陪……」姚心蕾趕快撇清。
「我聽說你推掉亞太經貿會議的事了,下午部長特別打電話給我,要我唸唸你。立瑭,你為什麼不去呢?」老樣子,岑夫人完全跳過姚心蕾的部分,視地如無物。
不承認,它就不是問題。岑夫人擺明了不贊成他們兩人在一起,也沒有任何談判的空間。
「這種會議,我們民間代表根本就是去當花瓶、壯聲勢而已,不去也不會怎樣,何況我的行程早就排好了。」岑立瑭毫不讓步。
「我下午請申秘書調出你的行程來看,那時候你根本沒有事。」母儀天下的威嚴可不蓋的,岑夫人略揚起下巴,傲然道。
「那一定是妳看錯了。我有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
「立瑭……」
趁著岑立瑭全神貫注備戰,一個不注意,姚心蕾用盡吃奶的力氣,終於掙脫了他的禁錮,一溜煙地逃出了總裁辦公室。
開玩笑,她才不要留在裡面。總裁和他母親之間的爭執……大概連所羅門王都沒辦法仲裁吧!
抓起放在座位上的包包,她沒命地往電梯沖。今天她要去大賣場採購——這可是她最喜歡的休閒活動之一,不管誰都不能阻擋她!
進了電梯,她按下按鍵,看著鏡面電梯門慢慢關上,忍不住、還是歎了一口氣。
怎麼會有人……眼睛長在頭頂上啊?這樣走路不會跌倒嗎?
*** *** ***
姚心蕾大肆採購結束,辛辛苦苦搬回家,把日用品、雜貨都分類放好,蔬菜水果肉類用保鮮袋分裝,整整齊齊放進冰箱後,她熟練地洗米煮飯,然後,拿出一個雖然不新,但洗擦得亮晶晶的小火鍋,開始煮了起來。
桌上大盤子裡,排放著剛採買回來的燕餃魚餃火鍋餃、茼蒿、白菜、肉片、冬粉等等材料等著下鍋,某人喜歡的沙茶醬加蔥花也已經上桌。
水滾之後,餃類先下去。胖嘟嘟的各種餃在水中滾著,她撐著腮,一個人在燈下,安靜地看著熱熱鬧鬧的小火鍋。
然後,如她所預料,那個「某人」自己拿鑰匙開門進來了。
昂貴的手工西裝外套,隨意丟在她的小沙發上。絲質領帶也抽掉了,隨便塞在口袋裡。領口扣子開了三顆,稍稍露出他精壯的胸膛。臉色不怎麼好看,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逕自來到餐桌前。
「你想吃什麼肉?豬還是牛?」她眼睛還是看著火鍋,清脆地問道。
「人肉。」他悶悶地回答,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香腮,然後才在她身旁坐霄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