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悉的氣息充塞心胸,熾熱的手所到之處都教她為之顫抖,讓她腦海裡一片空白,只想更加靠近他,想要更多更多……
沒有多久,她整個人就軟得只想融化在他懷中。
可是,他卻突然離開了她的唇。
她發出抗議的呻吟,他卻只是捧著她的臀,將她的柔軟壓向他灼熱的堅硬。
她倒抽口氣,仰頭看他,只看見他灰色的瞳眸燃著熾烈的慾火,她只覺得暈眩,全身發熱,卻聽他開口啞聲說了一句。
「再說一次妳不屑要。」
她嫩臉爆紅,羞窘憤恨的罵道:「你這色慾熏心的王八蛋!」
他冷笑著鬆開手,看著她說:「至少我不像妳,膽小懦弱的連自己的慾望都不敢承認!」
她啞口無言的瞪著他。
可是這個男人,竟然在撩撥完她之後,就這樣走了出去。
房門在她面前被砰然關上,她的身體卻遺殘留著他的體溫和味道,沒有被滿足的慾望在每一個細胞裡歇斯底里的尖叫著。
下一秒,她憤怒的衝出了房門。
「站住!」
他仍在走廊上,卻沒有停下,甚至沒有回頭,只是繼續往自己房間走去。
「藍斯·巴特,我叫你站住!」
他沒有理會她,打開了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
她氣紅了眼,完全失去了理智,氣匆匆的走上前,推開他的房門,再用力甩上。
那砰然巨響,終於讓他轉過了頭。
她踩著高跟鞋,大步上前,伸手拉著他的衣領,憤怒的道:「我不敢?我該死了才不敢!」
他睥睨地看著她,「妳就是不敢。」
她雙眼冒火,最後的理智在瞬間消失無蹤,她猛然伸出雙手用力推他,因為太過突然,他被推得失去了平衡,往後摔到了床上。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已經爬上床,坐在他身上,捧著他的臉,俯身強吻他。
藍斯當然沒有反抗,他的慾望未曾消退過。
她的顯然也是,在那汗水淋漓的肢體交纏中,她扯開了他的襯衫,他撕破了她的黑色蕾絲內褲。
她親吻著他的胸膛,動作生澀急切卻更加誘人不已,他呻吟著,伸手確認她雙腿間的濕潤,但她早已準備好了。
他再忍不住那誘人的折磨,甚至沒有脫去兩人全部的衣服,便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將自己埋進她的身體。
她痛得輕喊出聲。
他僵住,不敢相信自己穿透了那層不應該存在的阻礙,他知道她很久沒有和男人在一起了,但這種東西,可不會自己又冒出來,至少他從來沒聽過。
他想退開,但她卻更加迎向了他。
「不,別走開,我沒事。」她抓著他的肩頭,從粉頰到胸口都佈滿誘人的酡紅,黑眸水亮地輕喘著道:「拜託你,繼續。」
他無法控制地將自己埋得更深,他知道自己應該克制,她是處女,他太過激烈會傷了她,但她的身體是那般甜蜜熱燙,如熔岩織成的絲緞般緊緊的包裹著他。
他低頭親吻她,伸手愛撫她,試圖減緩她的疼痛,但她卻一點也不配合,只是一再熱情的迎向他,在他身下發出誘人沙啞的呻吟,逼得他完全無法控制,只能一次比一次將自己埋得更深,直到前所未有、令人害怕的歡愉席捲了一切,奪走了他所有的意識!
*** *** ***
窗外,警車的鳴笛尖嘯而過。
四柱大床上,莫蓮閉著眼、喘著氣,整個人還在暈眩震驚中,全身的細胞仍沉醉在那極致的喜悅裡時,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很討人厭的開口說了話。
「妳不應該是處女,妳交過男友。」
老天,她真希望他知道何時該閉上他的嘴,但偏偏他不會也不肯,而且該死的認為所有的人都應該要服從回答他的問題。
知道他不會放棄這個話題,所以她還是歎了口氣,睜開眼,看著他道:「他是虔誠的天主教徒,堅持要結婚才能做愛,我從來沒機會和他走進禮堂。」
「妳應該告訴我。」
「那會有什麼差別?」
「我會比較小心。」
她直視著他,「我不需要你小心。」
話才說完,她就抽了一口氣,因為感覺到他又在她體內硬了起來。
「妳應該需要。」他撫著她的紅唇,雙眼暗沉,語音沙啞的說。
「我以為男人沒有辦法那麼快再來一次。」她紅著臉說。
「這種事情,是因人而異的。」他的手下滑撫至她的喉,然後是鎖骨,再到香肩,緩緩撥去了她肩上的衣帶,灰眸卻從頭到尾緊盯著她,啞聲開口,「不過這一次,我要看到全部的妳。」
她的心跳再次怦然,只能虛軟的任他解去她的衣裙,看著他慢慢低下頭,吻遍她全身上下每一處。
夜漫漫,熱情如火,火似流光。
那一夜,她對他,上了癮。
第九章
她其實足很不恥自己的。
泡在滿是熱水的豪華浴缸裡,莫蓮盯著浴室的天花板,懷疑她怎麼會讓事情失控成這樣。
失控,沒錯,她徹徹底底的失控了。
原本她是打算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從他身上拿回實驗的主權,誰曉得她會因為某個女人黏到他身上,就嫉妒的失去控制。
那個冷血無情的惡魔,她明明——很討厭他的。
閉上眼,她歎了口氣。
她應該要討厭他才對,他搶走了她的工作,攻擊她的自尊,把她當成一無是處的花瓶,還害她被狗仔隊偷拍——
好吧,最後一點可能要怪她自己。
可是如果不是因為他激怒了她,她也不會引起狗仔隊的注意。
她真的應該要恨他才對!
但是這幾天下來,她卻發現自己……迷戀上了他的身體……
腦海裡再次浮現他赤裸的身影,她粉頰不覺泛紅。
誰會曉得,像他那樣對自己如此壓抑節制的男人,在床上會如此熱情,除了面對工作時,他對任何事都未曾如此專注,她差點以為自己會被他給吞了。
想到他的吻和彷彿有魔力的大手,她渾身不禁一陣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