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無聊哦!』
瑩渢沒好氣的講,這個人沒事就喜歡損她,可是她也實在不爭氣,每次只要他講一 些曖昧的話,她就好像被人抓到小辮子似的,一句話也反駁不了。
『不然,妳問我忙不忙,不是就是要我陪妳嗎?看來,妳還是愛上我了。』韋颯做 出一臉的無奈,他的臉上正掛著那種帥得連自己都受不了的樣子。
『我總算知道人家為什麼要說物以類聚了,你跟那個亦焱哥一樣的不要臉。』瑩渢 對韋颯吐吐舌頭。
『這叫自信!』
要是亦焱看到現在的韋颯,一定不會再說要教他什麼泡妞大法了,他現在這個樣子 簡直把亦焱的泡妞第一招精華發揮得淋漓盡至『噁心!』瑩渢白了他一眼。
『我有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老實的回答我哦!』
『什麼問題?』看她一臉正經的樣子,韋颯也有幾分好奇,他收起戲謔的態度問她 。
『嗯……你真的……真的……』
『真的什麼?』看一向坦白的她講得這麼吞吞吐吐,看來他又要使出他的絕招。『 妳是不是想問我是不是真的愛上妳,想再聽聽我愛的宣言?』
『才不是呢!』瑩渢又急又氣的否認。『我只是想問你,你真的不喜歡男人嗎?』 被他一激,瑩渢也顧不得能不能講,話就這樣子衝了出口。
『瑩渢!』
韋颯真的想去撞牆,他到底哪一點看來像個Gay了?怎麼她老是問他這種不三不四 的問題?
『這是不是表示你不會愛上一個男人?看來,我還是得幫你找個女的另一半了。』 瑩渢皺著眉頭說。
『我不是同性戀,而且我也不要你幫我找什麼另一半,我只要妳!』他抓過瑩渢就 狠狠的吻上她。
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給了這個精靈,這個口口聲聲要把他推銷出去,這個永遠也不會 回報他的愛情的精靈,但是他不後悔,反而深深的慶幸在他最終仍必須離開時不會傷害 到她,他只要這一刻就夠了。
瑩渢的心跳得好急,她不知道為什麼他要這麼做,可是她卻一點抵抗的力氣也沒有 ,這是不對的,她不應對他有這樣的感覺,可是她卻捨不得離開他的懷抱。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妳不能愛上我,我不能愛妳的。』瑩渢喃喃的說。『我應該幫你找到屬於你靈魂 的另一半。』想到這裡,她心中泛起一陣她自己也不明白的苦澀。
這會是嫉妒嗎?
精靈和人類是沒有愛情的存在的,而且她又不愛他,怎麼可能會有嫉妒出現呢?
『為什麼想到你如果會愛上另外一個人,我會心痛呢?我不可能愛上你的!不可能 會有這種事發生的!』她驚慌的說。
韋颯也聽到了瑩渢的話,他是那麼篤定瑩渢不會愛上他,所以才放肆的表現他的感 情,但是愛情這玩意是逗弄不得的呀!他開始害怕他這個領悟會太晚,如果瑩渢愛上他 的話,注定是會受傷的。
『妳可別真的愛上我,我只是跟妳開開玩笑而已。記得嗎?妳是精靈,而我可是貨 真價實的人類!』韋颯不理會心痛,用他玩世不恭的口氣說。
『我不想跟你說了!』
瑩渢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心情,聽韋颯這樣說,她應該鬆了一口氣才對,但 是一股更沉重的感覺卻壓止了她的心中,她一揚手,將自己消失在空氣中,她需要找個 地方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瑩渢離開後,韋颯臉上滿不在乎的面具霎時四分五裂,如果不是這可悲的命運,他 就可以擁住她,管她是精靈還是人類,但是他不能啊!
一個注定沒有明天的人能談愛情嗎?
原先他還能安於瑩渢不會愛上他的想法,但是他在瑩渢的眼中尋到一絲悸動,卻又 不得不斬斷她可能有的愛意時,那股心痛轉成了對命運的憤恨。
他憤恨的任狂風在他四周吹起,這心痛讓他幾乎壓制不住風環的力量,他可以感覺 到風環在呼喚靈玦的共嗚!
他的命運終究只是存在幻想中的一陣風啊!
夜靜得像是可以聽到大地沉睡的聲音,一陣風吹過,帶著一絲詭異的冷漠,像是在 竊笑著沒有自覺而安睡的人們。
一陣貝多芬月光奏鳴曲樂聲溜進了一幢警衛森嚴的大廈頂樓,亮晃晃的刀子冷冰冰 的壓上了正在沉睡的人的脖子,像是捉弄的只是壓著,天使並不想讓他的獵物在睡夢中 安穩的死去,他要看到他眼中的驚慌。
『你是怎麼進來的?』
巨蛇被脖子上冰冷的刀子驚醒,他的房間是在三十四樓,唯一的電梯只有他的聲音 才能開啟,加上他的四周佈滿了紅外線警鈴,連一隻蚊子都不可能通過,他是如何進來 的?而且還能不觸動警鈴!
『你找我,不就是知道我有多好。』天使冷冷的說。
『你想做什麼?』這時,巨蛇已是滿身大汗,他開始瞭解他犯了一個大錯,這個人 不是他能控制的人。
『我這一輩子最討厭人家背叛我,你說我會怎麼做呢?』天使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在黑暗中,就好像來自地獄復仇使者的笑容。
『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誰能提供你製造c|22的原料呢?』巨蛇吞著口水,緊 張的『反正我只是想毀滅,只要我將c|22的藍圖提供給任何想要戰爭的人,一樣可以 達到我的目的,只不過是慢了一些罷了,你並不是那麼重要的。』天使笑得更冷了,他 手下一用力,在巨蛇的脖子上劃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不要殺我!』
巨蛇嚇得手腳都軟了,他知道天使只要再多使一分力,就能讓他沒命,他怎麼會以 為他能像利用其它人一樣,將他利用完就除去呢?
天使冷冷的看著眼前一點骨氣也沒有的巨蛇,他這個樣子真是符合了愈是人奸大惡 之人愈怕死的說法,他厭惡的冷哼了一聲,以他的習慣,該是二話不說就了結這個愚蠢 的人,但是不知怎麼的,他竟然想起了一張無邪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