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巫浚麒看著她兩手除了手提包之外空無一物,該不會這麼迷糊吧?
好了。可鄺昕瑜根本沒想到。
要帶的東西呢?還真的忘了!巫浚麒微微一笑。
驚愕的張大眼,鄺昕瑜忙脫下鞋又衝了進去。
「呵!」巫浚麒搖頭笑著,沒想到她也有迷糊的一面。
「我想小瑜是太興奮了。」鄺品綺微笑的看著女兒慌張的背影。
「對她來說這的確很令人興奮。」
砰砰砰!
鄺昕瑜拿著一個平常攝影時帶的大包包,還有一本顯然是她的作品的相簿,匆匆的跑出來。
「好了……這次……真的好了……」由於手上拿著東西,所以她用口語。
巫浚麒上前接過她的東西,看到一根髮絲掉落在她臉上,沒有多想便抬手幫她撥到耳後。
「伯母,那我帶昕瑜出門了。」巫浚麒對鄺品綺說。
「好,車子開慢一點,對了,今晚你們回不回來?」鄺品綺問。
「回。」巫浚麒點頭。
「好,小心一點,小瑜就交給你了,她少出門,請你多幫她注意一下。」
「放心,我會的。」巫浚麒允諾。他怎麼可能讓昕瑜在他眼下出什麼事呢!走了,昕瑜。他比著。媽媽再見。鄺昕瑜比著,跟著巫浚麒出門。
鄺品綺看著他們的車子離開,隨即歎了口氣。
「小瑜啊小瑜,你的人生是喜是悲,看來已經全掌握在巫浚麒的手上。媽媽真擔心,如果他無法回報你的感情,到時你會如何?媽媽真不敢想像啊!」
兒孫自有兒孫福,她又能如何呢?只能在一旁替她擔心罷了。
唉!該到公司了,還有一大堆事等著她處理呢!
一踏進相約的地點,巫浚麒一眼就看見黎倩璋……還有狂音——宋皇儀一個高傲又能力極強的部下。
他不感到意外,因為他知道狂音是黎倩璋的丈夫。兩人新婚燕爾,哪有分隔半個台灣的道理。其實當初要約黎倩璋見面,他就建議由他們上台北,不過黎倩璋體貼鄺昕瑜沒出過遠門,還是由她下台中方便一點,也虧得倩璋是一個惜才的人。倒是當狂音臭著臉望著他的時候,他就知道打擾了他們的蜜月。
不過,誠如倩璋電話中所說的,她是他的部屬,理當聽命行事,狂音哪有資格有意見。
「嗨!這兒,浚麒。」黎倩璋看到他們,抬手招呼著。
巫浚麒牽著鄺昕瑜的手,來到他們面前。
「倩璋,有一陣子不見了,看起來很幸福的樣子。恭喜你了。」巫浚麒微笑的說。「狂音,家裡都好吧?」他打了一個啞謎,只有他們三人聽懂。
「托福。」狂音淡淡的說。他知道巫浚麒問的是組織裡的事。
巫浚麒幫鄺昕瑜拉開椅子,讓她坐定後,隨即坐在她旁邊的座位上。
服務生立刻上前招呼。
「我們要談事情,等一下再點。」黎倩璋示意。
「是。」服務生恭敬的退下。
確定沒有人會來打擾,巫浚麒主動開口:「她叫作鄺昕瑜,你們講話只要維持正常速度的話,她都能看懂你們的意思。」巫浚麒為他們介紹。昕瑜,她就是黎倩璋,旁邊這位男士是倩璋的丈夫,叫狂音。他比著,順手在餐巾紙上寫下狂音的名字遞給她看。
鄺昕瑜?是她嗎?他在網路上接過一個Case,有人在尋找一個叫上官瑜的女孩,也是一個聽障,聽委託人說,上官瑜可能改姓鄺,叫鄺瑜……鄺昕瑜?鄺瑜?不會這麼巧讓他瞎貓碰上死耗子了?狂音深深的看著鄺昕瑜,考慮著該怎麼開口詢問比較不唐突。如果她真是上官瑜,那他這趟不甘願的行程也算是有點收穫。
你們好。鄺昕瑜比著。
巫浚麒立刻為他們解釋。
你好,昕瑜。黎倩璋也比著手語。
在場的人都驚訝的看著她。
「你為什麼會手語?」狂音問。真沒面子,自己老婆的事他都不知道。
「嘿嘿!我在大學的時候學過兩年,因為那時候很流行手語,我也覺得有興趣,所以就去學了。雖然都忘得差不多了,不過複習一下應該就會恢復記憶的。」黎倩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麼一來,你們一起工作的話就更方便了。」巫浚麒安下心來,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是這麼為鄺昕瑜擔心。因為就算倩障答應收她為徒,如果不懂得手語,溝通方面雖然不至於有什麼問題,但是不方便一定是難免的,他又不能總是在她身邊當翻譯,若用筆談就更麻煩了。
「對啊!」黎倩璋溫柔的一笑。「可以讓我們單獨談談嗎?」她對兩位男士說。
狂音順從的站了起來,離開這間咖啡館。
巫浚麒看著鄺昕瑜,倩璋想和你多做一些瞭解,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走遠,就在外面而已。他早就感覺到她一下車就全身緊繃的狀態,她很少和外界接觸,他知道她在害怕。
鄺昕瑜點點頭。
巫浚麒輕撥了一下她的頭髮,然後握緊她的手,算是給她打氣,才站起身跟著狂音離去的方向而去。
鄺昕瑜眷戀的看著他的背影,直到黎倩璋拍了拍她的手才回過神。
你喜歡浚麒。黎倩障慢慢的比著。
鄺昕瑜紅著臉不知所措的看著她,她怎麼會知道的?
「你的表現非常明顯,浚麒不知道嗎?」黎倩障疑惑的問。還是用說的比較快,手語就等以後再複習了。
鄺昕瑜飛快的搖頭。
黎倩璋蹙眉。奇怪,以主子的智商,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女孩的整顆心都掛在他的身上呢?難道真是當局者迷?
請不要告訴他。鄺昕瑜請求。
「你要我……不要對他說?」黎倩障不太有把握的猜。
鄺昕瑜點頭。
「放心,我不是大嘴巴的人。感情的事,外人還是不要太多事比較好。」
謝謝你。
這句手語就看得懂了。
「不客氣。」黎倩障微笑的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鄺昕瑜將她和巫浚麒第一次的相遇情形「說」給她聽,有時用手語,有時用口語,再不懂就用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