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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當初安排我們監控時空器的製造時,就言明不可為私利、不可為私用。如今您卻要自毀規定,知法犯法,於理於法都說不通。」

  「這麼說,你們是打算抗命嘍?」巫浚麒輕聲低語,讓那三人在恆溫二十五度的室內覺得寒冷。「不,我們誓死完成您下達的監督命令。」

  「也就是說你們不打算讓開,是不是?」巫浚麒極度不悅。這幾個不知變通的人是怎麼進入天的?他們又是怎麼進入他所管轄的部門?這麼官僚的作風,以為這裡是中央啊?

  「請您體察。」

  「該死!」巫浚麒冷聲道。他不會心慈手軟,擋著他救昕瑜的人全都該死!三把柳葉小刀不知何時出現在他手中,看著他們露出的恐懼表情,巫浚麒揚起淡淡的笑容。瞬間,三把飛刀齊射。

  一片鋼板在同一時間橫向飛過,擋住三把鋒利的飛刀,救了三個人一條小命,隨即鏗鏘一聲掉落在地。

  三個人腿軟的趺坐在地上,臉色發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巫浚麒看著射出鋼板的人,只見他緩緩的走上前撿起鋼板。

  「嘖嘖!瞧瞧這力道,穿透六點五公分厚的特殊鋼板哪!這要是射進入的身體裡,可能會直接穿過,只留下一個窟窿喔!」宋皇儀嘖嘖有聲的搖著頭。「還好我有先見之明,選擇這塊鋼板,要是選了塊木板或是鐵板,甚至是普通的鋼板,那他們的身上還是得多個窟窿。」

  「皇儀,誰准你救這幾個蠢材的?」巫浚麒斥道。

  「浚麒啊,這幾個蠢材不值得這種風光的死法哪!誰不知道你的柳葉刀甚少離身的,那是在危及你性命時用來自衛的,而能危及到你性命的對手,一定是超級高手,這幾個蠢材……根本不配。」救了人家一命卻又奚落人家一頓,宋皇儀感地惡劣。

  可是那幾個腿軟得爬不起來的傢伙,卻也只能敢怒不敢言。誰教自己沒用,只差沒嚇得尿褲子。

  「那你覺得他們適合什麼樣的死法?」巫浚麒冷冷的問。

  「這就交給我來煩惱,如果你願意將他們交給我的話。」宋皇儀說。

  巫浚麒冷冷的看著仍然癱在地上的三個人,良久才緩緩的點頭。

  「你們還不下去,等著被殺頭嗎?」宋皇儀得到應允,立刻遣退三人。

  三個人連滾帶爬的逃離實驗室,生怕慢了一秒鐘巫浚麒又要改變主意,心裡則對宋皇儀感激萬分。只是,他們絕對沒有想到此刻實驗室裡的兩個人正呵呵笑著。

  「當初你要將時空計劃交給他們三個人監管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日後一定會有麻煩你就不聽,現在可好了吧!自作自受。」宋皇儀一副「我早說過」的表情,不可一世的看著巫浚麒。

  巫浚麒拿起鋼板利落的拔下三把柳葉飛刀,一收手,飛刀在眨眼間不見蹤影。

  「大不了真把他們殺了了事。」巫浚麒淡淡的說,好像解決掉的是三隻蟑螂,而不是三條人命。「由此看來你受的刺激一定很大,否則也不會變得這麼嗜血。」宋皇儀睨了他一眼,「不過幸好我想了這個辦法,要不然事後你一定會為殺了那三個蠢材而自責一輩子的,雖然我懷疑你會真的動手。」

  「自責?我懷疑,不過不管如何,還是謝謝你。」巫浚麒淡淡一笑,會自責嗎?答案是不會,不過如果救回了昕瑜,又不小心讓她知道這件事,那她會愧疚一輩子是一定的了。

  「浚麒,我記得時空實驗並不是完全成功,是不是?」宋皇儀冷靜的問。

  「的確,不過至少有成功的例子。」

  「嗯,我知道,可是失敗率還是佔了一半。」

  「是啊!」的確是幸運兒。

  「既然如此,你有把握能成功嗎?」宋皇儀蹙眉。

  「也是五成。」

  「如果失敗了呢?」他沒有聽說過實驗失敗了的那些人怎麼了。

  宋皇儀看了他好一會兒。「就永遠在時空洪流中飄蕩,再也回不來原本所屬的時空了。」

  「記得要回來啊!我可不想讓琪琪找不到哥哥哭一輩子。而且,天是個大包袱哪,我自己一個可扛不起來!」宋皇儀擺擺手,離開實驗室。

  巫浚麒微笑的看著他的背影,然後深吸口氣,往時光器走去。

  「昕瑜,但願我能及時趕到。」

  茂密的竹林裡突然出現一道強光,炫人的光芒在寂靜的夜晚中顯得詭異。

  強光之後,巫浚麒出現在竹林內,他望了望四周,這是一個熟悉的地方,就是這裡,他是在這裡第一次和昕瑜相遇,也是在這裡失去了她。

  這是一個充滿回憶的竹林。

  這麼說,他成功了?

  看了一眼傳送遙控器,上頭顯示的時間是十點十五分。

  那天,他們是十點二十分到家的。

  巫浚麒立刻往住處飛奔,在接近屋子的時候,一道車子的大燈閃過,他知道,他們到家了。

  他站在暗處觀察著車子裡的他和鄺昕瑜,從這個角度,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表情,也因為這樣,讓他震驚的看見了事實。

  車子裡的他正看著熟睡的鄺昕瑜,臉上的表情看待出他已深陷愛戀!

  出事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早已愛上鄺昕瑜,但是在當時他並不自覺;令他震驚的並非發現當時他已愛上她的事,而是一向最擅長隱藏感情、思緒的他,竟會有那種赤裸裸的表情!?

  難怪宋皇儀老是對著他們曖昧的笑著,難怪伯母在看見他與昕瑜時立刻從巫先生改口為浚麒,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

  車子裡的他正吻著睡夢中的昕瑜。

  昕瑜,昕瑜——巫浚麒在心底呼喊,他好想擁她入懷……

  鄺昕瑜醒了,他看著他們比著手語,他還記得她迷糊的不知道自己已經到家了,記得他們是多麼捨不得說再見、記得他比著生平說過最長的話恐嚇她、記得她進屋時一而再的回頭、記得她大膽的偷吻……

  成為自己故事的旁觀者到底是什麼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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