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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鄺昕瑜心有所感,她知道,他說的也許是他的故事,是在他的世界裡他所扮演的角色。

  現在,是不是又到了日和月尋找接班人的時候了?鄺昕瑜問。

  巫浚麒看著她好一會兒,因她的聰穎而微笑。

  「沒錯,是時候了。」巫浚麒點點頭。「想要奪得日、月寶座的人自然不少,因為它所代表的是權勢之最,可以說領導了天,就等於領導了整個地球。所以,稍有點資格的人,都想盡辦法、無所不用其極的要得到這兩個位置。」就像魏柏廷。

  浚麒,你是日,還是月的接班人?鄺昕瑜問。

  為什麼斷定我一定是領導的接班人呢?巫浚麒好奇的笑了。

  因為在我眼中,你一直是人中之龍。

  「我是月的接班人,但是昕瑜,你瞭解這個身份所帶來的附加物有多少嗎?」

  權勢名利自然不在話下,可是,相對的,自身的安危就不可不注意了,對不對?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的生命有危險!?越說越害怕,鄺昕瑜擔憂的抓住他的手。

  「你說對一半,不只我有危險,就連我週遭的親朋好友的性命也會遭受威脅。」巫浚麒輕撫她的臉,眼神霎時變得柔情似水。「昕瑜,和我這種人在一起,是非常危險的,你知道嗎?」

  我知道,可是……我不懂。鄺昕瑜迷惑的望著他,他的意思是要她離開嗎?或者……

  「昕瑜,你喜歡我嗎?」巫浚麒鎖住她的眼,低低的問。

  我……她無措的望著他,原來他知道了,就是這樣他才告訴她這個故事,要她遠離他嗎?

  「我愛你,昕瑜,我好想就這麼和你在這裡相守到老、與世無爭;可是,我所背負的包袱卻無法輕易的放下。」

  她訝異的望著他。他愛她?怎麼可能?

  不可能的!自己是什麼身份她清楚得很,只是一個知己而已;更何況,他是那麼的優秀,而她卻是一個……殘廢!他根本不可能會愛上她,她也不配啊!

  見她茫然無措的表情,巫浚麒無奈的一歎。

  「唉!為什麼你的表情如此茫然呢?」巫浚麒輕輕捧住她的臉,無限的溫柔傾注於他的眼神中。「我愛上了你這件事這麼難以理解嗎?」他緩緩的說,確定她不會看錯他的唇語。

  「不……」她想搖頭,不過受制於他,所以她只能低喃。

  怎麼可能呢?她一定是看錯了,他不可能是說……說他愛上了她這句話!

  「這麼難以理解?還是不相信,以為自己看錯了?」巫浚麒從她的表情看穿了她的想法。「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巫浚麒愛上鄺昕瑜,看清楚了嗎?」他乾脆靠近她,一口氣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她突然用手掙開他捧住她臉頰的手,退後三步。

  不可能!她激動的比著。

  「為什麼不可能?」巫浚麒微笑的看著她。

  真的那麼難以相信嗎?

  因為我……因為我……她難以啟齒。你明知道的,我根本配不上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你認為自己配不上我。」他知道,他當然知道她指的是她的聽障;但是在他眼裡,那根本不構成問題,所以他不說;如果由他說出來,那就代表他心裡其實也在意她的殘疾。

  因為我是個……我是個殘廢!你那麼的好,我們所處的根本是兩個世界。在你的世界,你有你的朋友,他們一定不會接受我,他們會嘲笑你,他們會瞧不起你的。

  「這麼看輕自己?」巫浚麒不高興的看著她。「我曾說過,要別人愛你,你要先愛自己;要別人善待你,你要先善待自己。我愛你,你卻這麼的不愛自己,你不是在為我著想,是在傷我的心,你知道嗎?」

  我不想傷你的心,可是我……

  「我就是愛上你了,你是聽障又如何呢?真的配不上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巫浚麒突然說。

  胡說!他那麼好,配得上一位十全十美的公主。

  昕瑜,你殺過人嗎?巫浚麒看著她。

  當然沒有!她驚疑的望著他,不明白為何有此一問?

  那你比我好多了,你只是一個聽障,我卻是個殺人犯。

  殺人犯!?她震驚的看著他,是真、是假?他雖是嘻笑的表情,卻以認真的眼神比著那三個字,讓她分辨不出他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之前我就對你說過我的身份了,不是嗎?你瞧,我的身份不僅會為身邊的人帶來危險,還必須殺人,我是個殺人犯啊!若真要說誰配不上誰的話,應該是我配不上你才對,我是不是應該識趣的離開,不要再來打擾你的生活?」巫浚麒問她。

  她看著他,久久沒有反應,這一刻,她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從他的雙眼,她看到事實,而這讓她震驚,讓她無法適時的做出反應。

  「看來我真的要識趣一點。」巫浚麒站起來,緩緩的背過身準備離開。

  不!鄺昕瑜跳起來,從背後抱住他,看到他要離開她,她震驚的清醒過來,她傷到他了嗎?「不要……走!」

  巫浚麒在心底歎了口氣,終於逼出她敢愛的決心了。

  轉過身,他抬起她的臉,輕輕為她拭去淚水。

  「考慮清楚喔!我不想你以後後悔,我的生活對你來說太過危險,但是我很自私,自私的想把你永遠留在身邊,我好怕你以後會後悔和我這樣的人在一起。」巫浚麒凝視著她。

  「不後悔!至死不渝。」她堅定的、一字一字的說。

  第十章

  花房裡,鄺昕瑜依偎在巫浚麒的懷裡,兩人維持這個姿勢已經有一段時間。

  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殺人嗎?鄺昕瑜突然坐直身體。

  巫浚麒不由得微蹙眉頭,少了她在懷裡,覺得有點空虛。

  如果你不想說,我不會勉強的。她誤解他蹙眉的意思,連忙比著。

  他將她攬回自己的懷裡,想想不對,這樣如何交談?於是乾脆躺在她的腿上,與她面對面。

  別胡思亂想。他抬手拍拍她的臉。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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