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怕你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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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真是高!看來我本得不甘拜下風。」白守謙自嘲的搖了搖頭。

  幾次交手都讓對方佔上風,這樣的情況真是令人打心底的感到不是滋味,他現在幾乎能體會為什麼皇上每一次提到裴冷簫時總是又歎又恨,因為他對這個總是棋高一著的裴冷築也有著同樣的想法。

  「好說,小弟只是個商人,對『交易』總是較白兄有些心得,談不上高這個字眼。」裴冷築仍是那一臉「狐笑」,教人完全摸不營他的心思。

  「賢弟是否已有玉笛子的下落?」白守謙好奇的問。因為裴冷築表現得太篤定了,若非他心中早有盤算,否則為何如此淡然?

  「白兄何不談談你對十二音玉的瞭解,如果小弟想得沒錯.白兄和這青玉還頗有淵源,絕非單純只想追回音玉或抓出玉笛子,以白兄如此積極,這其中定有曲折。」裴冷築別有深意的看了一臉訝異的白守謙一眼。

  「這天下尚有你不知之事嗎?」白守謙的驚歎不禁脫口而出。

  「白兄可否為小弟解答?」

  白守謙苦笑的搖了搖頭,「我就算不說,以你的能耐,要知道那些問題的解答也不是難事.只是我自己說了倒省事些。」他至此是對這個「笑而諸葛」完全的俯首稱臣。「琅琊十二音玉原是河北狄氏之家傳寶物,這河北狄氏自開唐以來即為麟台監,代代世襲,在約十餘年前,突然無故遭入滅門,十二音玉亦隨之不知去向。」

  「由玉笛子的目標看來,此人想必和河北狄氏有關。加上就我所知,這琅琊十二音玉雖然托鏢的人不盡相同,但背後的主使人其實是同一人,如果以種種跡象顯示,可以大膽假設這背後主使人很可能即是當日滅門案的主謀。」裴冷築淡淡的說。

  他的話一出口,便讓白字謙暗暗汗顏,想他還以為這這冷築-點動靜也沒有,可是由他的話聽起來,分明早就把一切的事物摸得一二楚。

  「沒錯!可是這一切都是假設,假設是無法定罪的,如果玉笛子真是當年狄府的余孤,就能證實我們所猜測的一切,也就能讓狄府的伸冤得以昭雪。「一想到那些大奸大惡之徒在做了這麼些喪盡天良的事之後,仍能逍遙法外,而且以其權勢作威作福,白守謙不禁恨得牙癢癢的,如果讓他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他絕對要那些人血債血還。

  「這十二音玉雖奇雖貴,但不至於能讓人痛下殺手至此,這其中定有玄機,恐怕白兄有所隱瞞吧!」裴冷築是何等人物,一點點的小事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白守謙這才知道裴冷築明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還要下這「請君入甕」的一看,看來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白守謙深深的看了裴冷築一眼,似是不太確定是否能將此事透露,畢竟茲事體大,就連皇上那兒他也不曾稟明……

  「或許是為了這琅琊音玉之秘密只能由天子得之,取之則能成天子的傳言。」白守謙吸了一口氣,決定把話說明,畢竟現在他需要冷竹島的協助才能查明一切。

  「又是宮中的權力鬥爭。」裴冷築的語氣有著濃濃的不屑。

  這權力真的能腐化人心,為了能大權在握,人們真的可以無所不用其極,自古至今是如此,以後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只要有人類存在的一天,這樣的事就會不斷的發生。

  「那你現在決定怎麼做?」

  「我冷竹島之人既已承諾的事定會做到。」裴冷築淡淡的說。

  「以賢弟的能力,要找出玉笛子定不是難事,只要有你一句話,相信要使那些妄佞之徒伏法自是指日可待。」白守謙安心的說。

  「如果白兄還記得的話,小弟承諾的是無射瑜的事,至於玉笛子……」

  「你的意思是?」

  對於白守謙的問話,裴冷築仍是他不變的笑容。

  想起那雙清冷而絕麗的眸子,經過這幾天的反覆推敲,他幾乎能確定他為何會對那樣陌生的眼睛有著如此熟悉的感覺。

  「玉笛子是我的。」

  答案簡單、明瞭、肯定。

  夕陽斜暉伴著歸巢的鴉雀偶然的幾聲嘶鳴,在昏暗不明的天空中,撒下了幾許的落寞,或許是為夜即將來臨,也或許是為了空氣中不尋常蕭瑟,於是連路上的行人也顯得有點行色匆匆。

  裴冷築仍是一派悠閒的漫步著,雖然是獨行,卻不覺得寂寞,或許比起他那冷得嚇人的大哥,他才是真正的難以接近,畢竟要拆掉一面有形的牆並不難,真正難的是拆掉看不見的阻隔,不是嗎?

  「年輕人,你看來是外地來的是不是?」一個身背一大捆的木柴,看來是正要回家的砍柴人。

  他看得出這個樵夫並沒有惡意,裴冷築微微笑了笑,算是給了個禮貌的回應。

  那個砍柴人對裴冷築的沒有出聲倒也不以為意,只因為眼前這個看來飽讀詩書,有著不凡氣質和俊逸外表的男人,相當的今人激賞,至少非常對他的眼。

  「看你一臉悠閒的樣子,大概是沒有聽過前方的泣血林傳說,那是一個很可怕的地方,聽說一到晚上就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還是趕快離開才是。」

  「泣血林?」

  「這是我們當地人給前面那片楓林取的渾名,最早也不知道是誰開始叫的,不過這名字取得還真是貼切,那紅紅一大片的楓也不知怎麼的,就是一年四季降紅,從來就不曾改變顏色過。」

  樵大放下了身上的木柴,開始比手劃腳的描述了起來。

  「這倒也難怪。」裴冷築點點頭。

  楓秋紅是自然法則,本不足以為怪,但終年通紅就有失常理,也難怪這兒的人會對這種現象噴噴稱奇。

  不過以他的看法,這片楓林位於山之南、水之北,且地勢呈凹壑,冬天的冷風有山阻隔,是以不見寒冷貶骨之急,終年溫度皆如孟秋,變化不大,是以楓色不變大約也是此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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