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怕你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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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眼角餘光不經意的掃過床邊,一個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略微定神細看,一顆心卻怎麼也止不住的撲通狂跳了起來。

  他昨晚一整夜都在這兒嗎?那他是否看到了自己的睡姿?冬月不由得臉上紅潮狂燒,她伸出手想籍著手上的冰冷平息臉上的高熱。

  她的心在手一碰到臉的同時,瞬間由火爐中掉落到冷冷的冰窖中,因為她的手摸到了她的傷疤,也摸到了現實──像她這樣的一個女子,任何的想法都是癡心妄想。

  癡心妄想呵!像他這樣的男人,是每個女子的夢中情人,怎麼會是像她這樣有著不容忽視缺陷的女子能奢求的呢?

  冬月靜靜的打量著一手托著下額,靜靜沉睡著的裴冷築,睡著了的他少

  了份不羈,卻多了份孩子氣。她模糊的憶起她第一次看見他時,他將即將滅頂的她由水中救起,他的瀟灑和帥氣也在同時據獲了她的心。

  那時的她多天真哪!就這樣的認定他是她的一切……

  夢想終歸是夢想,她仍是現實生活中的棋子,一顆永遠不可能和他有什麼交集點的棋子,不管她有什麼樣的夢想,終究只能隨著命運而走。

  他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原本就不該有什麼牽扯的。一思及此,冬月輕輕的坐起,強忍著受傷後的昏眩,想趁著沒有人發現之前告辭。

  「你的傷還沒好,要起來怎麼不叫我呢?」冬月一動,一向淺眠的裴冷築便醒了過來,他一看到冬月坐起便趨身扶住她,有些不捨的輕責。

  冬月不防裴冷築有此一動,嚇得瑟縮了一下,可是手又握在裴冷築的手中,結果整個人又彈回了他的懷裡,羞得她連忙掙脫出他的懷抱,連連吸了好幾口氣想壓下臉上的燥熱,強裝出冷漠。

  「醒了?肚子餓不餓?」裴冷築故意視而不見她臉上的紅暈,淡淡的化去那份尷尬。

  「我什麼都不要,讓我走!」冬月冷冷的說,一點兒也不領情。

  「你就這麼討厭留在我身邊?」

  他臉上咋然而去的笑意讓冬月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她想大聲的回答是,但一望入他的眼睛,到了嘴邊的話自動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

  「看來你還沒有那麼討厭我嘛!我就說嘛!我娘給我生得好,不是我自誇,還沒有人說我長得很討人厭的呢!」裴冷築又恢復那似真似假,看不出真心的笑容。

  這個人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冬月看不出他到底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她已經開始後悔,剛剛為什麼不把話說得絕一點呢?「我說我要走,你沒有聽到嗎?」

  「聽到了。」裴冷築這次倒是很乾脆的點了點頭。

  冬月覺得自己這次一定傷得很重,不然為什麼她是真的想走,可是一旦發現他答應得這麼的爽快,心中竟然生出一股她自己也不明白的怒氣。

  「那我走了。」她啞著嗓子說,然後左手拉開被子準備起身。

  冷不防的裴冷築大手一揚,冬月無力的又躺回了床上,而被子也好好的蓋在她的身上,她驚訝的眸子對上仍是一臉笑意的裴冷築。

  「誰說你能走的?」

  「可是你不是說……」冬月又驚又疑的反駁。

  「我是說我聽到了,可沒說要讓你走,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說要讓你走的?」裴冷築好笑的拍拍她的臉。「而且你現在最好不要出門,不然必有水禍,我卜的卦是很準的,信我者得永生。」得意的他順口竟然說出了他那來自未來的大嫂的口頭禪,看來受他大嫂影響的人可真不少。

  「你說什麼?什麼永生?又不是妖怪。」冬月沒好氣的說。

  「妖怪?」裴冷築停了一會兒後就笑了出來,「真好的比喻,可是勸你別在我大嫂的面前這樣講,不然你會後悔的。」

  要是他那個鬼靈精大嫂知道她的話是被這麼解讀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聰明如他,當然是不會以身試法啦!也不可能讓無辜的「始作俑者」去試啦!那唯一的人選就是他那個死了一百次還學不乖的小弟……

  就這麼決定,讓冷笙去試試杏兒聽了話後會有什麼反應,想必是相當的精彩。裴冷築又露出他那賊透了的狐笑。

  「你大嫂?」

  冬月突然發現她對裴冷築口中的大嫂感到好奇,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子,竟然會讓他用這種又憐又敬的口吻訴說,雖然他臉上的笑是夠奇怪的了」,不過,她也從沒搞清楚這個男人的心思。

  「反正你見過她就知道了,要是我算得沒錯,她也該到了。」

  裴冷築信手一掐,發現所有的人近期必和他相會,不過這種事不算也可以猜到,以杏兒的個性,她是不可能乖乖的待在冷竹島,任他一個人在這裡逍遙的。

  不過,說真的,他還真有點想念那種熱鬧的氣氛,而且如果杏兒在,她或許會有辦法打開冬月的心結吧!

  「我什麼時候說要見她了?我說我要離開!」冬月死硬著嘴,她明明是很想看看那個女人是何等三頭六臂的人物,可是她又不想留下來。

  「我說我聽到了,但是我沒打算讓你走,你給我乖乖的待在這,我去請人替你備些點心,就這樣了。」裴冷築說完,也不管冬月有什麼反應便逕自的走了出去,大有「我說了就算」的意思。

  冬月還來不及反應,那個手長腳長的裴冷築就不見了人影,教冬月就算想反對也沒有機會,只能有氣沒處發的啼啼咒罵著。

  她的話還在喉頭,就又聽到有人推門而入的聲音,想必是裴冷築總算明自他這樣做是不對的,看來他倒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

  「你」

  冬月的話在看到來人的時候打住了,她有些疑惑的看著那個笑盈盈的入門的人,下意識又把她臉上的疤用髮絲掩住,然後冷冷的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男人。

  「你是誰?」冬月的聲音是充滿防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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