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裴冷築呢?他又會是怎麼樣的對他的結髮妻子?
這個想法給她的臉帶來一陣飛紅,也讓她的心隱隱的抽痛著。看看她在想些什麼?裴冷築如何對他的妻子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是為什麼一想到他用寵溺的眼光看著另一個女人的時候,她會突然覺得自己好似不能呼吸了一般?
「在想些什麼?」
裴冷築的聲音冷不防就這樣在耳際冒了出來,驚得倚窗憑欄的冬月急急的退了兩步,連忙伸出手摀住了自己的唇,好壓下差一點就脫口而出的驚呼。
「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冬月皺著眉頭問。
「大概在你像個怨婦般的望著窗外,一臉艷□的時候。」裴冷築打趣的說,一邊還用手愛憐的輕拂了幾絲落在她額際的髮絲。
冬月下意識的閃了開來,心魂咋定的她一點也沒有發現她閃躲的同時,裴冷築的眼光也飛快的黯了幾分,但旋即又不露痕跡的維持他一貫的淡然笑容。
「你別亂說。」她有些惱羞成怒。
「那你想不想出去呢?」裴冷築把玩著手中的紙扇,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不想!」冬月硬逼著自己說。
「不坦白的小女孩。」裴冷築好笑的搖了搖頭,放低了聲量,用一種誘惑的口吻說:「今天是清心寺的佛誕,街上會有很多好玩的事喲!而且今年舉行舟船會,整個江面上會有大型的游江活動,不去很可惜的。」
「不去!」雖然她的心已經有些動搖,但是嘴上仍是不放鬆。
「那也沒辦法了!」裴冷築聳聳肩,做出他已盡力的笑容。
看他一臉淡然的笑容,冬月的心中反而升起不甘,這樣的心情讓她覺得自己像個任性的說看不要的小孩,但一發現人家當了真卻又哭了起來。
天!她怎麼會變成這樣?那個冷靜自製的孟冬月到哪兒去了?為什麼在他的面前,她總是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如果沒事,你可以出去了。」
「可是我忘了一件事。」裴冷築突然說。
「什麼事?」
裴冷築笑得賊賊的,然後一點也沒有預警的抱起了冬月就吻了下去,初時冬月因驚嚇而強力的掙扎著,可是她沒想到在裴冷築文弱的外表下有如此大的勁道,讓她在他懷中一點也動彈不得。
漸漸的,她的抵抗意識離開了她,在裴冷築的柔情愛憐下,整個思緒只剩下他一個人和他柔得令她想哭的唇。在他的懷中,她忘了種種的現實,忘了她臉上的傷,忘了她曾堅定的告訴自己,他和自己是不同世界的人……這個世界,只剩他和她和他倆的喘息聲……
「否兒說得沒有錯,我早該這麼做的。」裴冷築停下了溫存的吻,輕輕的在她的唇邊輕喃。
「你……」一半是羞澀,一半是因為她全身的力量似乎消失的無影無蹤,除了滿臉通紅外,她說不出任何的一句話。
「杏兒說,對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吻得她亂七八糟的。」
「你無賴!」冬月又氣又羞,那個女人是怎麼一回事?這種話她竟然也說得出口。
「真是很無賴。」裴冷築倒也不否認,不過非常時期還是得用非常手段。「懲罰我帶你去逛逛如何?」
「什麼?」
「如果你不懲罰我的話,就表示我沒有做錯,那我就要再親你了。」裴冷築獎得更賊了。
冬月又差又怒的瞪大了眼睛,想罵又不知如何罵起,他的說法分明是要賴嘛!可是她又反駁不出任何一句話。
「你再不說話是表示我做得沒錯了?」裴冷築作勢又要靠過去。
「你別過來!」冬月恐慌的連連後退。
「唉!看來你是認為我做錯了。」裴冷築一臉的可惜。
「這種事本來就是錯……」冬月急急的出口,話說了一半才發現自己又落入了他的圈套。
果不其然,裴冷築用一種誇張的口氣,臉上是無可奈何的表情,「看來我只好乖乖的接受懲罰了,走吧!」
「可是……」
「還是你想再玩親親?我倒是覺得這個主意比較好。」一看冬月還有猶疑,裴冷築連忙又提供她另一個選擇。
「當然不是!我們去逛逛。」冬月連忙的說。開什麼玩笑!再讓他多吻幾次,她一點也不敢保證自己還會有幾分的理智在。
裴冷築在聽到冬月的回答後,臉上的笑可真的是名副其實的「狐笑」。
乘船游江是時下一種非常盛行的活動,有錢的人家乘著華美的畫航,沿著河賞玩著兩岸的風景,又不用受人擠入的氣,玩起來更是別有一番味道。冬月以前只在岸上看過這樣的船,這還是第一次坐在船上。這一切對她來說很是新鮮,可是她卻仍以一種冷眼旁觀的態度冷冷的打量著。
相較之下,冷竹島的人當家夫人可就熱絡得多了。只見杏兒又叫又跳的,一點兒也不介意把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而且還一副天經地義的模樣。不知道能這樣放肆的表現自己的情緒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想什麼?冷築真的很不錯是吧!他們裴家的人生得真是罪惡,每個男人都帥得無法無天,這兒的女人只要有長眼的,幾乎都快貼到他們身上了。」杏兒不知道從哪兒一下子的冒了出來,但是真正嚇到冬月的卻是她那坦白得近乎魯莽的話語。
不過冬月也不得不承認杏兒的話,這裴家三兄弟同時站出來,那氣勢真是令人不能忽視,裴冷簫的冷漠、裴冷築的淡然、裴冷簽的輕狂,三張相似的臉卻有看完全不同的風格,教人想不著迷都難。
「哼!那些女人一個個的不懷好意,冬月,不是我老王賣瓜,雖然冷築那狐狸的臉是有點兒討人厭,也比不上我相公帥,但是你就將就一下,看在這裡有一半的女人眼睛都離不開他的份上,趕快把他收為己用了吧!」杏兒壞壞的建議。
這些天看冷築老纏著人家不放,可就是一點進展也沒有,看得她這個旁觀者都忍不住著急了起來,恨不得將他們兩人打包送成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