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樣,她會熱情的去忠貞於自己的第一個感覺,就像她想夏磊一樣,她飄到了天空,但等感覺褪去,她又回來自己的天空,她沒有駐留的地方。
也因為這樣,她對過去只留取巧克力的甜味,至於共飲不加糖的那杯咖啡,她不讓那苦澀留在她人生的記憶當中。
這次回來,沈雲不知道,她和夏磊的戀情是否繼續,但她不想再去探尋,在游雲的情感世界她學會了不再自苦。
愛過就好。
沈雲是用這樣的態度來面對情感的詮釋。
自離開T省,日子又揭開了第二個序幕了!
為了新的音樂季,沈雲忙碌了將近三十多天,終於把所有的音樂活動策劃完畢,剩下的就是等著藝術活動一場場的上演了。
她做完了所有的策劃,接—卜來她打算找個地方好好休息。
這段日子,夏磊和她電活通得很勤,但藉著話筒,再怎樣也無法傳遞彼此在內心那種強烈又像平淡的情感。
這日夏磊又來電,沈雲告訴他想找個地方度個假的念頭。
「歡迎我加入嗎?」
沈雲沒想到夏磊也有那樣的念頭,她詫異地問:「你脫得了身嗎?」
「就算脫不了身,為了想見你也要想出辦法。」
沈雲喜歡他這樣說,這樣的感覺很好,那是一種被寵的幸福也很虛榮。
「那好啊!這次我可不是一朵孤獨的雲了。」
「你覺得你是孤獨的雲?」
「一直都是。」
「那是我的錯。」
「怎會?」
「我以為你會因我而不孤獨的。」
沈雲不語。
「沈雲,你願意駐留在我的天空嗎?」
不管夏磊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但沈雲喜歡聽,這是一種美麗的感覺,很舒暢的,像一股涼風滑過心海。
愛情的永恆應該不是朝夕相處,而是能夠讓平靜的心湖激起漣漪,也許只有一個眼神、一句話、一個深長的吻,這就是沈雲對愛情的詮釋。
這時候,她覺得有被夏磊深深愛著的感覺,她想讓這種感覺持續,在這—刻間。
電活中夏磊和沈雲談起了他們度假要去的地方,夏磊提了日本、新加坡,都被沈雲Cancel掉了。
她提出了其實早在她心底就有腹案的地方——西班牙的馬悠卡島。
沈雲要到島上的瓦笛摩沙的小山鎮去。
夏磊認得那地方,話筒傳出來他興奮的聲音,「那是喬治·桑和蕭邦住的地方。」
夏磊引起了話題,他和沈雲在越洋電話談了快一個鐘頭的蕭邦和喬治·桑的愛情。電話收線後,沈雲感覺自己就像是一生都在追逐愛情的小說家喬治·桑。
宜人的亞熱帶地中海型氣候。
瓦笛摩沙到處可見許多的石屋,依著石山而築,從山谷、山麓到山巔都有石屋可通。沈雲和夏磊漫步在利比亞與阿拉伯文化特色相糅合的街道工,享受著旅遊的快樂。
他們計劃什麼地方也不去,就在這小山鎮廝磨五個晨昏。
他們的旅店依山傍海,夏磊沈雲的黃昏都是坐在旅店很有特色的望海咖啡區度過的。松風、松濤在耳際劃過,從山谷飄來的野花香味,滲進了咖啡,讓人心魂蕩漾……
夏磊一時興起,他拿起子口袋裡的口琴,一首曲子接著一首曲子吹了起來。
海風飄動,遠遠的山巔浴著—一層金黃,紅河谷、強尼回家鄉、康城賽馬,把整座山帶回到了西部拓荒的年代……
夏磊的口琴和天色霞光合而為一。
望海咖啡座的旅客被吸引了,一桌一桌的坐滿了休息的旅人。
他的琴聲不斷,「老黑爵」呼喚出旅人沉睡的心靈……
夏磊忘情了,當他停止琴聲時,陣陣的鼓掌聲,讓這充滿浪漫情懷的小山,更加深了來自不同人種、不同文化,但卻有相同的夢的人交匯在一起。
這些陌生的旅客和夏磊、沈雲是一樣的,他們為了使塵封在現實沾滿塵灰的心,在大自然中洗盡污染。
而此時——
有人循聲而來,夏磊一時興起的口琴旋律牽合了沈雲和……
第四章
當石雨心一聲,「沈雲」時,許多的迷惑都在這個迷人的島獲得了答案。
石雨心——沈雲的母親。
彩霞下,聖羅蘭的太陽鏡和一身碎花洋裝,她高挑的身子,讓旁人一點也猜不出她的年齡。
也許三十或四十歲之間吧!
陪在石雨心旁邊的男人穿著一件棉質的高級條紋襯衫,白色的長褲和寬簷的帽子,讓他全身煥發出一種健康而富有的男性魅力。
沈雲看見時,她並不驚訝,在T省,她就猜到了如此。只是她不曉得會在瓦笛摩沙和她見面。
石雨心前來相認,有她的理由,此刻她是自由而明暢的。她曾多次想過應該用怎樣的方式和什麼樣的地方來對她的女兒說明她為什麼離開丈夫,又是如何和她現在的男人秦國書在一起。
這樣也好,省得還要去鋪陳、去準備、去預習相見的情形,這一切神都替她安排好了,她只要稍作解釋即可。
秦國書招呼了他們坐下來,他有禮貌的對夏磊白我介紹。
夏磊也客套地遞了張名片給他。秦國書簡單的瞄了一眼名片,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可是隨後又讓自己的記憶晃過去,他說:「『FLY』酒吧,以前我和雨心去過。」
「那好久的事了,應該有兩年了吧。」石雨心說。
沈雲和夏磊聽得出,石雨心和秦國書在一起已經很久了。這時沈雲心裡微微的對母親有了不滿。
「媽!我兩個月前回去了T省,見了父親。」
石雨心沒有搭腔。
「我回到法國時,才知道你來找過我。」
「其實我到法國是有很重要的事。」
「哦!」
石雨心看了沈雲一眼,又看子看秦國書,這時秦國書對夏磊說:「年輕人,她們母女難得一見,讓她們好好談個痛快,我們去附近的酒吧喝一杯好嗎?」
夏磊知趣地站起身,他的手搭在坐著的沈雲的肩膀,身體半蹲地對她說:「我們不打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