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也可以不幫,因為,我要你做的事是不合法的。」黎均值雙手交握,深呼了一口氣,然後,直直的看入羅亦磊的雙眼。
「有什麼理由一定要切入塞拉巴爾斯的計算機系統?這麼做算是竊取國家機密,被抓到了,可不是簡單說聲SOrry就能解決的。」羅亦磊的個性雖然有些吊兒郎當,玩起電腦也常是無法無天,可是,他還是有分寸的。
「你如果願意做的話,要我付任何代價都可以。」
「代價?老兄,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個性,本人高興做的事誰也管不了,本人不想做的事,天皇老子叫我做我也沒興趣。你事先沒向我四哥打聽清楚我的脾氣嗎?」羅亦磊不再有笑意的看著黎均值。
「均值,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談錢太俗氣,也太傷感情了,你把理由說給亦磊聽,他一定會幫你的。」羅亦焱急忙打圓場的說,別看他這個小弟平常看起來就跟他一樣散,其實,他的個性說穿了遠比較像他們家老大,一不小心就會炸得人灰頭土臉的。
黎均值來回的打量他們之間,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歎了一口氣,於是,他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要我切入實驗室的計算機,取出虛擬實境的計算機程序?」羅亦磊聽了之後,總算有個大致上的瞭解。
「沒錯!我相信小荷會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她或評會在光盤中留下線索,可是,實驗室的人又禁止光盤外借,如果我要找出真正幕後指使人和傷害小荷的禍首,這是唯一的辦法了,你願意做嗎?」
羅亦磊眼睛賊溜溜的轉呀轉的,羅亦焱一看,就知道黎均值的話已經引起了他莫大的好奇心,以羅亦磊的個性,他絕對會接下這件事的。
果不其然,羅亦磊彈了一下手指,然後,伸出一隻手給黎均值,「這麼好玩的事就算我一份吧!」
「該死!光盤中的亂碼還是解不出來嗎?」
男人一臉焦急的盯著計算機屏幕上不停顯示的資料,因為,資料經過亂碼重組後,顯示在屏幕上的是一些無意義的機械碼,根本一點用處也沒有。
看來,小荷所寫的保護程序不是那麼容易解的,若不是知道她的能力,他也不會讓她進入這個實驗室,可是,現在她的能力反而成了最大的阻礙,這真是他當初始料未及的。
她現在已經成了植物人,根本無法從她的身上取得密碼,可是,沒有她的密碼,在短時間內要讀解其中的內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對了!記得她在遭到槍柄重擊的最後一刻,曾傳了什麼東西出去,如果他精得沒有錯的話,那些一定是另一份的資料。這些資料一旦傳了出去,對他將會有很不利的影響,所以,他也曾試著想由傳輸路徑找出資料的去向,可是,小荷技高一籌的先將傳輸的路徑消除,以至於他什麼東西也沒有找到。
不過,在小荷把資料傳出去不久之後,有一個奇怪的訊息好像在找尋小荷的網絡路徑,如果他猜得沒有錯,這個訊息的出處一定是小荷將資料傳至約所在。
他將訊息鎖定之後,發現這訊息來自台灣。
他按下一組電話號碼,「喂!我知道備份資料的下落了。」
「在哪?」電話中傳來一個甚是急促的聲音。
「在台灣。」
「台灣?你要我怎麼做?」
「拿回資料,必要時,不擇一切手段,知道嗎?」
話筒的那一端傳來一陣沉默,然後是不確定的問話。「就像對小荷一樣不擇一切手段嗎?」
「沒錯!」男人沒有一絲猶疑。
他掛上電話後,將雙手交握,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小荷,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你讓我不得不如此,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那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第四章
咦?這床怎麼這麼硬?而且還會動?
小荷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解的睜開雙眼,一入眼,竟是羅亦鑫那張特寫的臉,讓原本睡意甚濃的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把睡夢中的羅亦鑫嚇得摔下床,「發生什麼事了?發生什麼事了?」他連忙由床下翻起身問。
「你怎麼會睡在我床上?」小荷瞪大了眼睛問他。
「就為了這個?」羅亦鑫不敢相信的說,他用力的搓一下自己的臉,好讓自己清醒,一天的開始竟是這樣的情況,這實在不是一個好兆頭。
「小姐,你有沒有搞錯,這床是我的,應該說是你睡在我的床上吧!」他有些沒好氣地挑起一邊的眉毛提醒她。
小荷無法反駁他的話,但是,就這樣不明不白和人「共度一夜」,這口氣她實在忍不下來。
「我怎麼會睡在你的床上的?」
「天地良心,你不記得你是怎麼七手八腳的掛在我身上的嗎?我抱你到客房的時候,你死命的攀在我身上,拉都拉不開,我還以為你生肖屬章魚的呢!」羅亦鑫雙手抱胸,把昨夜的狀況說給她聽。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像是怕他會不見了一樣的死抓著他,他才不會讓她睡在他身邊,這簡直是在考驗他的自制力嘛!
「是嗎?」小荷的氣焰一下子消了下去。
一聽到他的話,對於昨夜的記憶才漸漸的回到了她的腦海中,因為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而心中又害怕一旦放開他,就再也沒有人會理她了,所以,她說什麼也不讓他走。
「你不信?」羅亦鑫心中不悅,從來就沒有人敢質疑他的話,而這個女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的話表示懷疑,真是人不可原諒了!
「我……」小荷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想想看,其實,他也該算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不僅無條件的讓她賴上他,而且,還對她這樣的好,而她還懷疑他,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不過,小荷的遲疑激起了羅亦鑫的憤怒,他以為小荷的默不作聲是默認了,「信不信隨你,如果你真的認為我是那麼不能相信的人,我也沒有閒工夫理你,你最好離我遠遠的,少來煩我。」他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