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林秘書好像有些話想講。
「有話你就說吧!我不會吃了你的。」他居然也開起玩笑來了。
他的笑容讓林秘書一下子提起了勇氣,她吸了一口氣,「行政部門的同事今天辦慶生,如果羅先生有空的話,希望你也能一起來。」
「我不……」羅亦鑫拒絕的話才講了一半,臉上突然出現一個很是怪異的表情,「該死!會痛耶!」
「什麼?」林秘書不明所以的問。
「沒事!我不去,不過,晚上的費用全算我的,叫所有的人好好玩,你可以出去了。」羅亦鑫揮揮手,示意林秘書可以去向大家宣佈這一項消息。
等林秘書一出了他的辦公室,羅亦鑫便馬上瞪向他身邊的小荷,「你踢我做什麼?
歉我也道了,你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
「有人邀你,這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去?連這種能認識許多女人的機會都會錯過,難怪你年紀一大把了,連個像樣的女朋友也沒有。」小荷連連的搖頭。
「你……」
聽聽她說的這是什麼話?好像他羅亦鑫,商場上出了名的「煉金者」找不到女友似的。以他的身價,加上像他剛剛隨便一笑就能迷昏女人的帥臉,如果他想要,跟在他身後的女人用卡車都載不完,現在,卻讓這個一點眼光都沒有的女人說成這個樣子。
「現在你反悔還來得及,不然,等以後你的四周就只有史湘湘那種人的時候,你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看來,她真的是對史湘湘一點好感也沒有。
「我晚上有事。」羅亦鑫連忙說。
開玩笑!叫他道歉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要他對自己說的言詞出爾反爾,那叫他去死還痛快生。
不過,有了上次談話的前車之鑒,他決定還是先找個擋箭牌,以免等一下又被她莫名其妙的一搞,乖乖的去參加那什麼亂七八糟的慶生會。
「你有什麼事?我能跟著去嗎?還是你要放我一個人在家?」小荷可憐兮兮的說。
她的語氣讓羅亦鑫狠不下心說要把她丟在一邊,別看她總是活活潑潑的樣子,其實,她的心裡一定也是很害怕的。可是,不把她丟在一邊,那他的說詞不就穿幫了?
唉!他怎麼會沾上這麼個麻煩的女人?
「我只是要去看個朋友。」這是他能想出來最好的回答了。
「那我能去嗎?」小荷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載滿期望的望著他。
他還能有第二個答案嗎?
「這是你朋友住的地方?」
小荷有些好奇的打量這間裝潢實在只能用怪異來形容的屋子,剛剛還沒有打開門的時候,那扇木質的大門除了舊了些,看起來和一般住家並沒有什麼差別。
可是,門一打開,一陣傭懶的爵士樂就迎面而來,裡面儘是煙霧瀰漫,人聲鼎沸,而後,厚重的木門關上,把他們吞進了一個奇異的世界。
「有什麼不對嗎?」羅亦鑫好笑的看著一臉迷惑的小荷。
「這看起來好像是間PUB。」
「沒錯啊!這裡本來就是一間PUB。」羅亦鑫點點頭證實她的話。
正當小荷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用根皮繩綁住長髮,站在吧抬像個酒保的男人,看到了羅亦鑫,便匆匆結束手邊的工作,對身旁的人交代一聲,便朝著他大步的走了過來,然後對羅亦鑫開玩笑似的揮了一拳。
「你這臭金主,今天是吹了什麼風,竟然把你這個大忙人給吹到這裡?」
「怎麼?不歡迎我?K仔?」
「K仔,好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李子還好嗎?他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雷克斯笑著問羅亦鑫。
李子就是李子滔、K仔就是雷克斯、金主就是羅亦鑫,他們三個從同學相識之後,一直就是死黨,一個人做了什麼事,另外的兩個人也一定有份,這種關係直到羅亦鑫接手羅氏企業之後,他們才因為忙碌,漸漸不再那麼常聚在一起。
「李子和公司的人出去混了,如果我猜得沒錯,他八成不知道又看上了哪個女人。
」李子滔的花心在他們三人中可是出了名,不然,他也不會有「快手李子」之稱了。
「那你呢?還是一樣討厭女人?」雷克斯間著羅亦鑫。
「請你說清楚一點,我只是覺得女人煩人,我可沒有另類的傾向。」羅亦鑫舉起雙手鄭重聲明。
就像李子滔的花心,羅亦鑫的不近女色也是出了名的,真不知道他們這兩個對女人態度差這麼大的人怎麼會成為好朋友的?而且,交情還愈來愈好?
「奇了!你以前好像對這種事沒什麼感覺,怎麼這會兒這麼緊張?」
羅亦鑫翻了翻白眼,他當然緊張了,要是雷克斯看得見小荷的話,他就不會說這些有的沒有的了,看來,等一下他有得解釋了。
瞧!這會兒在一旁聽他們談話的小荷,正拿一種研究的眼光看著他,臉上一臉的懷疑。
「別亂說了,我能去秀一下嗎?」羅亦鑫用話擋掉了雷克斯的問題。
「調酒?還是薩克斯風?」
「我的薩克斯風還在?」羅亦鑫有些訝異,他還以為那把他年少輕狂時玩的樂器早丟了,畢竟,那是多年前的事了。
「你的東西我哪敢丟,它在右手邊第二個櫃子。」
「我沒有秀薩克斯風的意思,就快十年沒碰,早就忘光了,我可不想毒害你客人的耳朵,否則,你要是倒店了,豈不要吃我一輩子?」羅亦鑫小生怕怕的搖搖頭,對著他的老朋友輕鬆的開玩笑,「我只是想自己調杯酒玩玩罷了。」
「別謙虛了,這可不像你,我認識你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或許我會上去秀一段,誰曉得呢?不過,如果你有事的話就別招呼我了,這兒對我來說比我家的客廳還熟呢!」羅亦鑫微微打量一下變化不多的酒吧,對著頻頻望著PUB另一頭的黑衣女郎的雷克斯說。
「果然是老朋友,瞞不過你。」雷克斯將眼光從黑衣女郎的身上拉回來後,有些哭笑不得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