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幸災樂禍,小音兒寂寞的是少了捉弄的對象。
「臭小娃……」
衰神氣呼呼的瞪了她一眼,對她的幸災樂禍實在恨得牙癢癢。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觀音大士柔婉的嗓音傳來。
「既然如此,音兒你就隨衰神一起去吧,順便多些見習的機會。」
觀音大士滿臉的笑容,叫人完全猜不出地的心意。
「大士說的沒錯,你們就一起去吧。」
完全不讓他們有反對的機會,玉帝大手一揮,就把他們兩個一同揮入凡間去了。
「玉帝,這音兒……」
財神爺擔憂的望著自己寵愛小徒弟的背影,著實不懂玉帝和觀音大士的用意。
「姻緣天注定呀……」
玉帝望著他們墜落雲端的背影,喃喃的撫順著自己的鬍子。
眾仙一片默然,只是隱隱約約地似乎聽得見遠方傳來的細微聲響……
「都是你,都是你這臭衰神,你離我遠一點,別把你的衰運過到我身上來。」
「我也不願意呀,誰想帶著你這拖油瓶。」
「啊,就是平常被你過了太多衰運,害我也得被迫跟你下凡間……」
小音兒心底無限的哀怨。
玉帝、觀音大士,師父,她不要和臭衰神一起下凡呀……
第一章
你最愛的人是誰?你又曾經愛過一個人更甚於自己嗎?
家庭版上斗大的標題不經意的映入了於穎彤的眼簾,她懶懶的打了個呵欠,不自覺地從鼻子冒出的冷哼,是她對這個問題的答案。
連瞄一眼內容的興趣都沒有,於穎彤隨手就把那張礙眼的報紙給丟到了牆腳,順手抽出了她最鍾愛的影劇版,她實在對那篇署名癡情女子所寫的感人愛情故事提不起興致。
即將邁人三十大關的年紀,於穎彤早過了小女孩憧憬愛情的浪漫時期,要是十年前,她可能還會對這個問題多思考十秒鐘,順便列舉出一長串的姓名。
但是現在,於穎彤除了自己,她誰都不愛。
匆匆的瞄了幾眼報上的八卦消息,牆上掛鐘的咕咕聲表示著休息時間已經所剩不多。於穎彤放下了手上的雜物,起身伸了個懶腰,順手披上了掛在椅背上的白袍,她按開了醫院鐵門的自動鈕,開始著手準備起下午需要的器具。
賺錢、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這是於穎彤現在心中最大的目標和願望。
這年頭,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只有鈔票才能讓她得到安全和滿足。
想著、想著,手裡的動作一直不曾停過,直到她又不小心瞟見了躺在牆腳邊孤零零的報紙,於穎彤才又緩緩地慢下了手邊的動作。
問她最愛的是什麼?
不是男人,不是婚姻,不是叮叮咚咚的珠寶,更不是那些煩死人的小孩。
由始至終,於穎彤心中的答案只有一個——
她珍愛的、在科的,只有那些等待著她的白花花鈔票們。
除了錢,她什麼都不需要;除了自己,她誰都不愛。
現在是這樣,以後也會一樣。
她百分百的確定,
而且深信不疑。
「我說你呀,別天天把自己搞得男不像男、女不像女的,你這樣讓奶奶看得好擔心呀。」
在一台黑色小賓士裡,迴盪的只有鄲老奶奶嘰喳不停的碎念聲,而車內最大、也是惟一受害者的鄲封,正心煩的揉著自己隱隱作疼的太陽穴,無奈的操控著方向盤。
「奶奶,喝口水歇歇,你已經從一上車念到現在了。」無奈的遞了瓶水給她,鄲封最佩服的就是奶奶天下一絕的碎念神功。
不僅碎碎念到極點,而且還會讓人聽到耳朵出油,堪稱神功最上層。
「怎麼,嫌奶奶煩是吧?你也不想想,你一個人放著家裡的大房子不住,偏偏愛一個人窩去住什麼破爛小公寓,害奶奶我一個月才見你不到五次,要不是因為今天奶奶要看牙醫,特地徵召你回來,我看你還躲得遠遠地自己享樂,完全沒想到我這可憐無依的孤單老太婆呢!」
一說起這個,鄲奶奶就一肚子的委屈,眼角含怨的瞅著不孝阿孫,話匣子一開怎麼也停不了。
「是、是,全都是我的不對,請奶奶原諒。」認命的陪笑打哈哈,鄲封可沒膽在此刻斗膽犯上。
「這還差不多。」看見金孫如此乖順,鄲老奶奶心裡的悶氣舒坦了不少。「話說回來,你還是不肯放棄你那什麼創意總監的工作,回來繼承你爸的公司嗎?」話題繞來繞去,鄲老奶奶最擔心的還是這個。
「你大哥說,演藝圈是個大染缸。你就是因為在染缸裡太久,所以才會變得不男不女,變得這麼不孝。」
鄲老奶奶憂心忡忡的望著寶貝小金孫,她的寶貝金孫本來就生得一臉秀氣,現在又打扮得這麼斯文,真是叫她不擔心也難呀。
更何況,鄲青還偷偷告訴她,曾經有小封的男性愛慕者找上家門,這一切的一切,實在讓她懸著的一顆心更是吊得老高。
「別聽大哥胡說,他自己也沒正常到哪去。」他早知他們兄弟之情薄弱的可憐,只是沒想到鄲青那傢伙竟然在背後嚼他的舌根,或許是時候回去和他們培養感情了。
鄲封咬牙切齒的想著。
「可是鄲揚也說了,要是繼續讓你在染缸裡待下去,不是也會變成是的。」鄲老奶奶擔心的望著寶貝小金孫,不願意相信事實的真相。「小封,你老實告訴奶奶,你到底是不是呀?」鄲老奶奶吞了口唾沫,緊張的看著金孫,一顆心吊得老高。
「是什麼呀?!」鄲封終於忍受不了的發難。「我早就說了,我不是,我喜歡的是女人,別再隨便懷疑我。」
看見了奶奶懷疑的眼神,鄲封心底突然有股深深的無力感。「奶奶,求求您相信我,別再說這些了。」可憐的哀求著,鄲封真的覺得自己做人好失敗。
自從他踏進這一行之後,他的性向問題就成為了大家最關注的焦點。他只不過是穿得斯文些、講話有禮貌些、長得又秀氣些而已,真的有必要這麼、這麼的懷疑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