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的。」笑了笑,於穎彤又觀了鄲封一眼。
她越看,就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唉……她是不會歧視這種事情啦,只是可憐了熱情的鄲老奶奶。
「好吧,那我們先走了。」鄲老奶奶望著眼前他們兩個的曖昧流動,心底是喜不自勝。
「於醫生,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望著奶奶先離去的背影,鄲封停下了腳步,仍想極力的遊說她。
「考慮什麼?如果是拍廣告,很抱歉,我真的沒有興趣。」瞧他長得一臉白白淨淨,沒想到他竟然會是……唉,真是天下女性同胞的損失。
微微歎了口氣,於穎彤搖了搖頭,瞭然的盯著他。
「怎麼了嗎?」終於發現了不對勁,鄲封莫名其妙的望著她一臉的怪笑。
「放心,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和鄲奶奶很熟的,我不會把你的事情洩漏出去,我不會讓鄲奶奶傷心的。」把他富好姐妹似地拍了拍肩膀,於穎彤深明大義的點了點頭。
「什麼事情?」還是一頭霧水,鄲封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
「別否認了,我知道你是的。」看他還是堅持不肯承認,於穎彤心底是很能體諒的。
「是什麼呀?」呆呆地重複著她的話尾,鄲封覺得她說的全像是外星話,他是真的有聽沒有懂。「哎呀,一定要逼我說嗎?」微微的蹙起眉頭,於穎彤悄聲的附在他的耳畔道:「我知道你喜歡的是男人,放心,我不會告訴鄲奶奶的。」瞭然的給了他一個包容的眼神,於穎彤表明了自己對這事情的高接受度。
「我不是呀……」她的話像炸彈似地讓他眼前轟然一黑,鄲封面對著她一臉的瞭然,實在是啞口無言。
「別說了,我很能瞭解的。」歎了口氣,於穎彤瞭解這社會給他們造成了大多的壓力。「快去吧,鄲奶奶在等著你,別讓她起疑心了。」
體貼的推他出了門外,於穎彤自顧自地拉下了鐵門,站在門口向他們揮揮手道再會。
看著他們祖孫倆漸行漸遠的和樂背影,於穎彤的心中也盈滿了熱情。
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她朝著鄲封的背影喃喃地承諾著。
雖然是天下女性的損失,但是她還是會祝福他早日尋到真愛的。
啊……她真是好人呀!
轉過身開始清理滿地的瘡痍,於穎彤還陷入自我的幻想之中……
「小姐、小姐,你等等。」
「叫我嗎?」在診所清理了一天,好不容易才拖著疲累的身軀要回家,身後砰砰砰傳來的腳步聲,讓於穎彤停下腳步,不解的望著眼前喚住她的老先生。
「小姐,你別怪我失禮。我看你印堂發黑,你今天有碰過什麼意外嗎?」老先生高深莫測的望著她。
「意外?」望著眼前一身紅的圓潤老先生,於穎彤想起今天下午的那場混亂,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意外」?!
「算,那就是我指的意外。」像是會讀心般的回答了於穎彤心底的疑惑,老先生臉上一直噙著神秘的笑容。
「啊?老先生您怎麼知道我心底在想些什麼?」
有些訝異的退了好幾步,於穎彤有些害怕的望了眼這偏僻的小道,心裡頭晃過好幾個片段的驚異怪談。
「知道,我還知道好多你不知道的事情。」笑了笑,沒想到他這個小徒弟落了凡間還是一般的古靈精怪。
「是什麼?老先生,您究竟是誰?」望著老先生臉上的笑容,於穎彤心底閃過一抹好熟悉的感覺。「我知道你今天在診所裡碰見一些古怪的事情,也知道你今天遇上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更知道你上輩子是財神爺身旁的小徒弟,因為一些因緣巧合而落入了凡間。」老先生笑得好溫暖,那笑容似乎是於穎彤再熟悉不過了。
「財神爺?」愣愣的望著他,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讓她呆愣的不知該做何反應了。
「你今天遇上的那男人和你一輩子注定相剋,他是衰神,你是財神,你們兩個只要碰上注定都沒好事的。」心裡還是記掛著小徒弟,他終究還是忍不住下凡洩了天機。
「衰神?財神?」莫名其妙的望著眼前的老先生,於穎彤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心底突然冒起的莫名感受。
有一抹熟悉,又有一些畫面在心底閃過,呆呆的,於穎彤最後還是沒捉住什麼。
「唉……是我洩了天機。小音兒,你要記住,該是你的怎麼也躲不過,不要抗拒,認命的順從自己的命運吧。」望著晴朗的夜空突然閃起一陣閃電,老先生瞭然的點了點頭,認真的傳達著最後的關心和祝福。
「天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小音兒又是誰呀?」莫名其妙到了極點,於穎彤恍恍惚惚地閉起了眼眸,太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一起發生了,真叫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消化。
才想詳詳細細的問清楚事情的始末,於穎彤怎麼也沒想到才一眨眼的時間,再睜開眼眸,眼前的老先生已經不知去向。
「老先生?老先生,人呢?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望著空無一人的小徑,於穎彤心底盈著滿滿的疑惑。
什麼財神?又是什麼衰神?今天那個娘娘腔的好姐妹是衰神,而她卻又是財神?
這是什麼和什麼呀?!
於穎彤望著晴朗的夜空,心底著實的迷惑了。
而清幽的大地似乎也在此時響起了一陣輕歎……
唉……這究竟是什麼和什麼呀?!
第二章
「你真的不願意再多考慮一下嗎?拍廣告不錯的,又輕鬆、錢又賺得多,又可以替你的診所多增加知名度……你看、你看,隨便講講就指出這麼多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被隔離在層層阻礙之外,鄲封遙遠的對著在裡面悠哉吃著午餐的於穎彤喊話。
「別再浪費口水了,我是不會答應的。」悠哉的看著報紙,於穎彤連頭都懶得抬。
「別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你就讓我進去和你好好談談。」貼著玻璃門苦苦哀求著,鄲封從來沒這麼狼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