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的戳破迫升的謊言,滕木健治對自己相交幾十年的好友可是瞭解得很。
「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去鹿兒島之後功力就退步了?都一個多月了,你還沒成功呀?」
迫大少的獵艷功力是全日本週刊皆知的,只不過,最近少了許多迫大少的花邊新聞,相信各大週刊的版面一定都空虛不少。
「別再糗我了,健治兄麻煩你快告訴我吧,我還要趕著去接小野花出院的。」望了眼時間,迫升難得的低聲下氣。「忌吃些生冷的食物,其他比較刺激和油炸的食物也是不能吃的。」好心情的不再為難他,也難得迫大少爺那麼的聽話。
「那還能吃什麼呀?」一臉的愁眉苦臉,迫升實在不知道還能買些什麼。
「清粥,我想你的小野花現在只能喝清粥了。需要我教你怎麼煮粥嗎?」到最後滕木健治的聲音裡已經蘊含著止不住的笑意了。
「不用了。」聽出他的揶揄,迫升狼狽的拒絕了他的假好心。「你儘管笑好了,終有一天你會得到報應的。」迫升決定使出全力詛咒健治,願那個能扯掉他一向冷靜面具的女人趕怏出現。
「不管怎樣,你現在已經得到報應了。」
不理會他的惡意詛咒,滕木健治現在比較熱衷於看見迫大惡人的狼狽樣。
「別怪我沒提醒你,根據我的側面觀察,你恐怕是已經深陷了。」
迫升已經怪異得太明顯了,認識他幾十年,也從未見過他對哪一個女朋友那麼關心、那麼有恆心過,還記得他上次那個打得火熱的美雪小姐還曾鬧著要自殺,他大少爺還不是坐擁眾美女一點都不關心。
現在可能真的是報應來了,讓他踢到了大鐵板。
「深陷又怎樣,我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瞭解。我相信等我真的追到小野花之後,我一定又會很快的對她失去興致,男歡女愛的事就是這樣的。」迫升試著裝出以前的風流倜儻、雲淡風輕,只是口氣裡怎麼就是少了一向的說服力。
「我看這次恐怕是沒那麼簡單了。」滕木大仙在電話那頭已經替他斷定了將來,憑的是相交多年的直覺和祝福。浪子迫升也是時候該收收心了。
「不會的,這次和以前不會有什麼不同的。」像是在加深自己信念似的,迫升堅決的搖了搖頭。
「隨便你,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不想戳破他的防護罩,他想繼續當鴕鳥就隨他。「對了,豬八重小姐應該這兩天就會出現在鹿兒島了吧。」轉了個話題,滕木健治試著輕鬆的告知好友這個不幸的消息。
「她?她來做什麼?」想起豬八重清美這號人物就不禁叫迫升頭皮開始發麻。「她又怎麼會知道我在鹿兒島?」豬八重清美是他老爸好友的女兒,也是他老爸替他挑選的未婚妻,這傢伙之可怕和難纏簡直和彼得有得拼。
「豬八重小姐一直不停的來公司找你,再加上追先生的關係,所以我不得不就範。」想起豬八重清美每天來公司糾纏他的那段日子也叫健治臉色發白,他真的很佩服迫升能應付她應付了那麼多年。
「又是我老爸?他真的是沒看到我被煩死不甘心的。」想起自己那沒良心的老爸,迫升不禁開始長吁短歎。
做父母的當然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幸福,只有他那個向錢看的老爹才會為了公司金錢利益找個妖女來當自己的兒媳婦。
「我真的只能幫到這麼多了,非常抱歉。」豬八重清美的功力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有了她的攪和,他想追到他的小野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命不好,怨不得人的。」哀怨的連歎了好幾口氣,迫升已經可以預見自己悲慘的未來,他得趁妖女尚未入侵之前,趕緊對小野花做好心理建設,要不然他這一個月的辛苦一定都要白費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明知答案一定令自己光火,滕木健治還是不得不開口。
「心情不好,不回去了。」想起豬八重清美就讓迫升沒了好心情。
「三個月快到了。」不理會他的任性,滕木健治提醒著他當初的承諾。
「我知道,我一定會回去一趟的。」口氣惡劣的悶吼了聲,迫升現在心情不好到了極點。
三個月歸期在望,他和小野花還是沒一點進展,這叫他怎麼心情好得起來。更慘的是,在這最後的關鍵期還有一個大妖女要來搗蛋,他想他是勝利無望了。
「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時間一到我就自動休假去。」不想逼他逼得太緊,健治只是告知他可能的後果。
「聽說我離開以後,你請了一個身材火辣的火爆美女是吧?!」受不了健治兄的苦苦相逼,迫升話鋒一轉,繞到了近來公司的八卦流言上去。「我相信公司有大美女坐鎮,我應該會很樂意回去的。」
「你怎麼會知道?!」健治防備的聲音響起,他記得他從來沒提過這件事的。
「不要以為我都沒有關心公司,我可是有間諜的。」
調侃的聲音響起,迫升的嘴角微微的揚起了曖昧的笑容。
「根據采子回報,滕木大秘書最近似乎和他的助手間有些曖昧的情感流動。我倒蠻想趕緊回東京瞧瞧那個緋聞的女主角,說不定會很合我的胃口,也可以替你闢謠,一舉兩得。」
意有所指的開了口,迫升這才一扳劣勢的居於上風。
「又是老董事長說的?!」他們祖孫倆一向狼狽為奸慣了,這消息一定是老董事長洩漏出去的。
「我不能說,我得保護我的秘密證人。」
聽見老友既不承認也沒否認的態度,讓迫升更加確信了爺爺這則八卦的可靠性。剛才還在詛咒能制住滕木的女人快點出現,沒想到真的這麼快就靈驗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消息是真的嗎?」試探的開了口,他還是希望能得到健治的親口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