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風妤璇說什麼也不相信她哥哥的話,她只覺得雞皮疙瘩已經爬滿了她 的全身,她太明白這是她哥哥想使壤的前兆。
「哥,你到底想做什麼?」
「沒什麼,只不過好久不見我的妹妹,想看看你好不好,順便度個假而已。 」
「我很好,你看完了可不可以就去度你的假?」風妤璇覺得自己臉上的假笑 幾乎垮了,可是這實在是不能怪她,有哪一個人看到災難來臨還笑得出來的。
「我覺得這裡的環境不錯,在這兒度個假倒是不錯。」
「什麼?你不能住在這裡!」風妤璇大叫出聲。
「為什麼?」風予旋抱胸挑眉,風妤璇明白這是她哥哥要求答案的一貫表情 。
「因為……」想啊!什麼理由都可以,只要能送走她老哥都行。「因為這裹 住著五個女人,你一個男人住這兒不方便啦!」風妤璇脫口而出。
「你這是邏輯地等值的話嗎?」
風妤璇有些不明白,「邏輯地等值?」
「邏輯地等值就是兩個敘說所形成的雙如言為邏輯地真。」
「我當然知道什麼是邏輯地等值,我只是不明白你的意思是什麼?」風妤璇 快瘋了,為什麼她這個鬼靈精遇到了她老哥卻每次都輸得一敗塗地。
「如果我能證明你的話不是邏輯地等值而只是邏輯地相容,那就表示你的話 有著邏輯地假,那你的說法也就不成立,不是嗎?」
「這……」風妤璇很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掉,她再怎麼想也不該想出這麼爛的 理由,她早該知道她哥哥不是這麼好打發的。
他用數理上的邏輯困住她,分明就是故意設一個陷阱讓她往裡面跳嘛!而她 還笨笨的一頭栽下去?
「呵!別跟我說你學數理的還否認自己所學,這樣你的學生也太可憐了不是 嗎?」風予旋臉上淨是獵物在望的得意樣。
「我又沒有說什麼,只要你拿得出證明。」她使出獵物垂死前最後的掙扎。
現在,她只能希望她哥哥不知道阿生的存在!
風予旋似乎將風妤璇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他勾起一抹陰險的笑。
「我忘了告訴你,我剛剛在等你下課的時候,曾去了一趟「同居」,是個叫 阿生的「男人」帶我參觀的,所以,我一旦住進那裡也不會是一個男人,而是兩 個男人,就不會有什麼一個男人方不方便的問題了,不是嗎?」
「可是……可是這是人家的房子,你總不能說來就來吧!」風妤璇還是不死 心。
「這你又不用擔心了,那個老太婆發現我能夠輕易的解開她的五行木迷陣, 而且對這些五行八卦還略知一、二後,對我是好得不得了,她說只要我願意,隨 時都歡迎我住下來,這樣你沒有問題了吧!」風予旋一揚手,臉上仍是那一副天 下事盡不在眼中的狂傲。
她早該知道她這個老哥的「天才」之名可不是浪得,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根 本沒有人能阻擋得了的。
看來她老哥要住進來一事,是沒有她置喙的餘地了!
就像是被射中要害的獵物,風妤璇放棄了她最後的反抗。
※※※
「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幾點?」杜御生冷著臉,不耐煩的對著電話筒怒道。
他開了連續幾個日夜的會,好不容易能夠好好的安睡一會兒,竟然有人在三 更半夜打電話給他,而且還是他最最想不到的那個人。
「現在台灣是大白天。」風予旋淡淡的說,一點也不為吵醒他人而有任何的 歉意。
「我想你沒這麼無聊的只是打電話來告訴我這個吧!」
杜御生將電話用耳朵和肩膀夾住,伸手取了一件睡袍披在他習於裸睡的身子 上,他倒想聽聽這個男人打電話給他是為了什麼?
「你是個很讓人討厭的人。」風予旋的聲音是帶笑的,但是瞭解他的人都知 道他這話講得有多認真。
「彼此、彼此,我對閣下的觀感想必以你的「天才」之名不用我明說。」杜 御生的話中沒有任何一點的溫度,全然教人聽不出他的喜怒。
「是呀!你沒叫我去死還真令我訝異!」風予旋諷刺的說。
「你知道我不會說這種話的,如果我能殺得了你,我不會用說的,我只會用 做的。」
對這惡毒的話風予旋沒有任何反應,他只是個低的冷笑,「我們這對話聽來 像是有著不共戴天的仇人,大概沒有人會相信我們曾是校園中的最佳拍檔。」
這話一出,倒教社御生原本平靜無波的臉揪然變色,他深吸了幾口氣之後, 才由齒縫吐出聲音。
「別再跟我說那些事,我們之間早就一刀兩段了,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 ,六年前是如此,現在也沒變。」
「是嗎?」風予旋停了停,似乎想讓靜寂的不安滲入杜御生的心房,「我想 你會感激我今天打這個電話給你的。」
「感激?你欠我的,你一輩子也還不起,你還想要我的感激?」杜御生冷哼 。
風予旋似乎不用看也明白杜御生的反應,他不在乎的笑了笑,「算了!要不 到你的感激,至少讓你「感」到「激」動,這也差強人意了。」
「如果你只是打電話來說這些無聊得近乎可笑的抬 ,那恕我不奉陪了。」 杜御生說完就要掛電話。
「等等!你知道我在台灣遇到了誰?那只被你用金籠子養的金絲雀耶!我不 知道你什麼時候轉了性,竟然放他一個人單飛。」
「你到底在說什麼?羿生他……」杜御生皺起了眉頭。
「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根本不知道你的金絲雀出了籠子?哇嗚!原來還真 是我多事了呢!」風予旋明知故問。
「這不可能!羿生才不會一個人跑到台灣,他明明就在……」杜御生倏地住 了口,他想起羿生現在該是在湖邊別苑,可是,他真的在那兒嗎?
「在與不在,你去你的籠子看看不就知道了?不過說真的,像你這種主宰人 的方式,要是我是你的金絲雀,早就第一個投奔自由了。還真虧他有那種耐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