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憐?」白非寒不敢置信的問。這個女人竟敢用那種飽含同情的眼光看著他?他一個堂堂的白虎寨寨主,竟然被人用這種眼光看待,實在太侮辱人了!
「不是嗎?你來找我不就是被人搧動來找我演出好戲給他們看的嗎?別告訴我這種不入流的計謀也能騙到你吧!」丹雪看了一下白非寒的臉色,她搖搖頭的歎口氣,「別說了,看你的臉就知道,連這種爛計策你也沒發現,看來,你還真是笨得連豬都要拜你做爺爺了。」
丹雪的話說得白非寒臉上青一片、紅一片,要是平常,白非寒當然不會上這種搧風點火的當,可是,他剛剛真的是被丹雪氣昏了頭,一時之間沒想這麼多,現在被丹雪擺明的說了開來,教他的面子往哪兒擺?她三番兩次的侮辱他,這口氣教他如何吞得下去?本來稍有的一點和解之心,這下子又全沒了個影,他雙手抱胸的怒視著丹雪,「你不覺得你說話太不留餘地了嗎?」
「餘地?」丹雪送給他一個大白眼,「我一向是這樣子說話的,你有意見嗎?
而且我說過了,我沒有興趣和你玩了,識相的就走開,否則就我目前看來,以你的腦子是玩不過姑娘我的。」
這不是她自誇,從小到大,比刁蠻、比古怪,她可是比遍天下無敵手,不然,她怎麼會有鬼見愁的稱號呢?
如果丹雪前面的話是給白非寒難堪,那她剛剛那些話根本就擺明了對白非寒的不屑,這下,就算白非寒有再好的脾氣,也不可能不和丹雪卯上了,更何況,白非寒和好脾氣根本就是陌路人。
「你知不知道,這兒是白虎寨,在這兒就是我最大!」他一拳打在丹雪身後的大石頭上,力氣之大,還讓那顆石頭缺了一塊。
「看來你是不信邪了。」丹雪微挑起了一邊的眉頭,「那你就放馬過來吧!反正到時吃力不討好,你也不能怪我沒警告過你。」
「吃力不討好的人應該是你,我說過了,這兒是我當家做住,我是不會趕你走,但是,你要留下來,就要劈柴、挑水、燒飯,住一天就做一天。」白非寒得意的對丹雪笑笑,「如果我是你,就會趁早收拾一下乖乖的離開。」
這可是他想了好久才想出的妙計,他就不相信聽了這些話她還不走,而且是在不違反他自己的諾言前提下她自己要離開的,不是嗎?
「就這樣?」
丹雪咬了咬下唇,看著白非寒一臉的得意,看來,這就是他要逼她自動離開白虎寨的辦法,嗯!他還是有那麼點腦子的,不過比起緋丹雪,那還是不夠看。
「想走了嗎?」
白非寒看著一臉沉思的丹雪,想來這次絕對是萬無一失了,他得意的不覺微微揚起了嘴角。「劈柴、挑水、燒飯?」丹雪又重複的問了一次,然後在白非寒肯定的點點頭的同時,眼中閃過一絲不可解的光芒。
劈柴、挑水、燒飯……
※※※
白非寒是愈想愈得意,看來,他這一次總算是扳回了一城,他敢保證,要不了多久,緋丹雪就會乖乖的打包離開,像她這樣的女人,雖然嘴吧厲害,可是看她的樣子就不像能做粗重活的。
說不定她現在正在整理行李,想能多快離開就有多快離開呢!這個想法讓白非寒的笑容又浮上了嘴角,看來,今天的一口怨氣總算是能吐出來了。
「非寒,什麼事這麼高興?」
馬汗青和李鴻義兩個人一進大廳,就看到白非寒得意洋洋的神色,全然沒有不久前的氣悶樣。
他們不會是漏看了什麼好戲吧?
「你們兩個人,沒事也學女人搧風點火,日子是不是過得太無聊了?」
白非寒對他們扳起臉,但是稍後又放了開來,因為在這個令人高興的時刻,這一點小事根本無法影響他現在快樂的心情。
「難道你和緋姑娘已經和解了?」李鴻義有些失望的說。雖然領教了丹雪的損人功夫之後,他對白非寒能全身而退很是慶幸,可是沒了好戲可看實在是太可惜。
「沒這回事。」和什麼解?這回合可是他先下一城。
「不可能,如果不是這樣,你會這麼高興的坐在這裡。」馬汗青不相信的說。
「你就這麼看不起我,難道我會拿一個女人沒辦法?」白非寒皺起了眉頭說。
聽馬汗青的說法,他擺明了就是認為他會被那個女人吃得死死的。「不是看不起你,只是緋姑娘可不是個普通人物。」李鴻義就事論事的說。
他當然知道白非寒也不是好惹的,否則,他也不會受到黑白兩道的敬仰,不過和緋丹雪交手一回合,他就知道她可不是簡單的女人。
「說來聽聽吧!你是用什麼辦法下了她一城?」馬汗青好奇的問,他現在只想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白非寒先賣個關子,得意的掃了他們倆一眼,然後才將他的計策全盤托出,講時還不時的發出得意的笑聲。
「果然是高招,這樣一來,她如果自動求去,你也不算違背了你的承諾。」馬汗青也不由得佩服起白非寒的機智。
不過,李鴻義卻在聽完白非寒的話之後,皺起了一邊的眉頭,「我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剛剛我遇著緋姑娘,看她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有要離開的打算。」他不認為事情有這麼好解決。
「以她的纖細樣,這種事她是做不來的,我敢說,她只是在硬拗,要不了多久,她就會乖乖的放棄的。」
「我還以為你從沒正眼看過緋姑娘一眼,怎麼會知道她長得什麼樣呢?」馬汗青頗有深意的嘲弄著白非寒,換來白非寒沒好氣的一眼。
「我覺得還是有問題,不如我們去看看她現在在做什麼,好不好?」李鴻義提議說,他不相信丹雪還會這麼輕易認輸。
「看就看,我敢保證她現在絕對是在收拾行李。」白非寒非常篤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