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說一場新的戰爭才正要開始。
他到底是怎麼了?像緋丹雪這種盛氣凌人的女人,活該被人殺殺她的銳氣,讓她知道女人再怎麼說還是個女人,也讓她知道不是只有她會整人而已。
是的!他沒有錯,他實在不需要覺得抱歉,而且也不應讓覺得有什麼好後悔的……
根本沒什麼好後悔的,不是嗎……
第五章
風和日麗,好一個捉弄人的天氣。
白虎寨西側的石林院是一個由一些奇形怪狀的石頭佈置成的院子,丹雪的目標就坐在這院子的石椅上,他正靜靜的翻閱著手中的書卷。
這個即將成為丹雪獵物的男人不是別人,就是白虎寨的軍師……柳若谷是也。
「我能坐下來嗎?」話是這麼問,但是,丹雪已經一屁股坐到柳若谷的面前。
柳若谷抬頭訝異的看了她一眼。「有什麼事嗎?」他放下手中的書卷,兩手交握的抵住下顎。
「你的反應真奇怪。」丹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因為很少有人會在她面前還這麼鎮定的。「何怪之有?」柳若谷笑笑的說。
「你不怕我整你嗎?你不知道我做人最大的樂趣就是整人嗎?」這事他絕不可能不知道,因為經過她剛到白虎寨所做的事,她在此地早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緋姑娘,我認為你不是一個做事無緣無故的人,既然我和姑娘無怨無仇,又何懼之有呢?」
丹雪挑起了一邊的眉毛,看來,這個人可不好捉弄,不過,她緋丹雪想整的人,從來沒有整不到的記錄。
「這石林是你擺的?這好像不是普通的石林嘛!」丹雪指著眼前的石林,瞬間改變了話題。
「姑娘好眼力,這是玄天五行陣,莫非姑娘除了醫術之外,也懂得五行之術?」
柳若谷訝異的說。
「我根本不懂什麼五行八卦,不過,我有個妹妹倒是懂得挺多的,這陣我好像看她排過。」丹雪會提到個石林,只是想有個話引子,所以順口說說而已。
「那姑娘的妹妹不在真是太可惜了,我真想向她討教一下。」柳若谷歎了一口氣說。「你很喜歡這些東西?不然,你研究這事做什麼?」丹雪眼尖的看到他剛剛放下的書名,那是一本研究奇經數術的書。
「其實,不暪姑娘,最近在白虎寨的北方出現了一個惡狼堡,處處和我們作對,而且不擇手段;少爺想找個時間夜探一下那裡,不過,惡狼堡的進出口前布有一個深奧的陣局,所以我和少爺一直想找一個破解的辦法。」
做生意,大家就是公平競爭,可是那個惡狼堡的人卻好像專和白虎寨作對,甚至用一些下流的手段,讓人覺得他們的意圖似乎不只是搶生意而已,所以,白非寒覺得惡狼堡有其調查的必要。
「你為什麼要稱呼少爺、小姐的?我看他們一直都把你當好朋友看嘛!」丹雪對白虎寨和惡狼堡之間的事一點興趣也沒有,她現在感趣的是柳若谷的心態。「那是少爺他們不嫌棄,若谷是老爺撿回來的,主僕之分不可不明,白家的人永遠是若谷的主人。」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嚴守著主僕的界限。
丹雪點點頭,她這麼聰明,一聽就聽出柳若谷的心結。難怪他明明對非煙姊姊有意思,可是卻總是表現得好像這回事,讓非煙姊姊還以為自作多情。
「這麼說,他們白家的人有事,你一定會想辦法解決了?」丹雪轉了一下眼珠子,看來,她心中已經有點眉目了。
「這是當然的。」柳若谷點點頭。「你今天來找我,是和少爺有關嗎?」
「他?」丹雪翻了翻白眼,「他死了都不關我的事,我想和你談的是非煙姊姊。」
「小姐?小姐怎麼了?」
他的口氣一下子急促了起來,然後又像是想起自己似乎表現得不太合理,有些不自在的清了一下喉嚨。
「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非煙姊姊?」丹雪突然開門見山的問。
「若谷不敢如此無禮。」柳若谷連忙搖頭。
雖然白非寨一點也不反對他喜歡白非煙,而且還曾多次想撮合他們,可是他卻放不開主僕的身份差距。
「我想,你一定知道非煙姊姊很喜歡你。」
丹雪知道他是明白人,如果她猜得沒錯,他不可能不知道白非煙的心事,只不過他固執的堅守他那什麼狗屁的主僕之分罷了。
柳若谷皺起眉頭,心中起了一絲懷疑,「姑娘今天不會就是找若谷談此事的吧!」他起身像是不願多談的樣子。
丹雪也不留他,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既然你對非煙姊姊沒有意思,這對你來說或許是件好事。」這就是丹雪聰明的地方,她知道講正話在柳若谷已起疑心的情況下,只會造成反效果,還不如說些反話讓他驚疑一下來得有效。
果不期然,她這樣的話反而柳若谷打消了離開的意思,又重新坐了下來。
「好事?」柳若谷有些不解的問。
他原先以為她是來撮合自己和非煙的,沒想到她竟然說他對白非湮沒有意思是好事?這和以往所有人一味要他對非煙表明心態的態度截然不同,因而引起了他的好奇。「你知道中醫講的是望、聞、問、切,前些日子我幫非煙姊姊把了一下脈,結果……」丹雪打住了下面的話,只是搖搖頭的歎了一口氣。
她的表現讓柳若谷皺起眉頭。「是不是小姐有什麼病?」他強忍心中的驚懼,臉上極力保持自若,不過,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丹雪的眼睛。
哼!好一個主僕有分,她倒要看看他要嘴硬到幾時。
「這病無可救。」
「什麼?你騙我!」柳若谷不相信的說。
「我和非煙姊姊這麼好,我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嗎?要咒我也會咒白非寒那個傢伙。如果你不信的話,我還可以跟你發誓,要是我有半句假話,我會被雷打死!」
丹雪還信誓旦旦的發下毒誓,「這樣你總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