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雪看著緊閉的房門,馬汗青表現得也太明顯了吧!
什麼叫他全是她的了?像白非寒這種貨色,送她她還得考慮一下呢!她這輩子可沒遇過比他更狂妄自大,更惹人生氣的傢伙,而且還是不要命的笨傢伙。
笨死了!他是她見過最笨的人!
拿雪石是她的事,他幹嘛要冒生命危險去替她拿,而且還要替她擋那一箭,她長這麼大真是沒見過一個比他更笨的人,簡直笨得空前絕後、笨得無藥可救!
丹雪拉了把椅子在白非寒的床邊坐下來,看著他沉睡的臉,竟有些發怔,她一直覺得他是個粗魯野蠻的男人,從來不知道他的眉竟是這麼有個性,完全把他粗獷而狂妄的個性表現得一覽無遺。
其實,更好看的男人她不是沒有見過,雖然她認識的男人不多,可是那個和她們四姊妹都有交情,而且還深愛著她三妹的青龍島島主,人稱「玉面龍王」的藍之麟,他的俊秀可就是天下少見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覺得白非寒的臉雖然比不上藍大哥俊美,可是卻另有一種粗豪邁的味道。
一想起他的箭法就讓丹雪忍不住暗歎,難怪那天楊奕之要匆匆退走,白非寒射箭之準,簡直到了百步穿楊的地步,而且他的武功修為也絕對不差,要不是為了替她擋那一箭,那些人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他老是一臉的狂傲,可是一想起他被她按傷口的那一刻,他明明痛得不得了,卻還是死命的裝出不在乎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好笑。
不過,他可比那些只敢唯唯諾諾的人好多了,雖然他的性子硬得像茅坑裡的石頭,但是,至少證明他是個有原則的男人,而有原則的人一向是丹雪尊敬的對象。
一種奇異的騷動在丹雪的心湖投下一圈圈的漣漪,她不曉得這陌生的感受是什麼,只是突然一顆心像失去控制一般跳個不停,尤其每當眼光落在他身上時,就跳得更加厲害。為什麼會這樣呢?
「二姊!」丹霧的聲音突然在丹雪的耳邊響起。
「丹霧,是你嗎?」丹雪連忙問。
丹霧的特殊心語能力一向不受距離限制,她能在任何時間和任何地方與她們姊妹交談,所以,她一向是她們四個分開時的傳聲筒。
「二姊,你還好嗎?拿到白虎鏡了吧!」
「你先跟我講大姊和那個小傻蛋的情況,好嗎?」她急急的問。
小傻蛋是丹雪對丹雲的稱呼,這麼久沒有姊妹們的消息,她還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有關她們的事。
「大姊辦事有什麼不放心的,雖然她碰到的事是棘手了些;至於三姊,有藍大哥在,天大的事藍大哥都會幫她扛下來的。」
為免節外生枝,丹霧小心的把一切的事情輕描談寫的帶過去。那廂的大姊和三姊己經亂成一團,要是再讓急性子的二姊插上一腳,那可是會天翻地覆的。
「說的也是,藍大哥八成是上輩子欠了小傻蛋的債,否則,他什麼人不愛,偏偏愛上那個連活下來我都覺得是奇跡的傻瓜,要不是有藍大哥,我情願自己去替她拿青龍石,也不讓她下山去。」
丹雪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對她那個迷糊的三妹仍是心疼得緊,說穿了,她就是不放心丹雲的迷糊。
「我就知道二姊心最軟了,不然,當年怎麼會為三姊的失蹤擔心的哭得淒淒慘慘?」丹霧總愛拿這件事取笑丹雪。
沒辦法,誰教打丹霧有記憶以來,她就只看過她二姊這個鬼見愁哭這麼一次,不好好取笑就太說不過去了。
「你是太久沒被我修理,不想活了是不是?」丹雪語帶威脅的說,她最恨的就是人家提起這件令她「丟臉」的往事。「我不敢,只是開玩笑嘛!二姊怎麼會生我的氣,是不是?」
丹霧聽了丹雪的話,連忙見風轉舵,她知道她二姊這種人只能小小刺激一下,若是太過份了,自己可會會死得很慘。
「滑頭!」丹雪笑罵道。這個小妹就知道她吃軟不吃硬,每次她一撒嬌,她就沒轍。「那你呢?沒問題吧!」
「有,也沒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什麼時候學起那個小傻蛋專講沒人聽得懂的話來了?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丹雪對她小妹的回答皺起了眉頭,她最討厭人家說話模稜兩可的了。
「不談這個了。二姊,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在甘肅,離你可近得很呢!」
「不對吧!玄武莊不是在山西和綏遠的交界嗎?」丹雪疑惑的說,丹霧的住務是到玄武莊拿玄武玉,怎麼會來甘肅?「你拿到玄武玉了嗎?」
「嗯!」丹霧的聲音有一絲難以察覺的落寞。
「這樣呀!」丹雪沒有注意到丹霧不正常的語氣,因為她的心思全被另一件事情佔去。「你真是聰明,你是不是預感我需要你,所以才到甘肅來找我?」
「啥?」丹霧一頭霧水,她來甘肅只是湊巧,她是有些預知能力沒錯,可是她的預知能力自從離開家似乎就出了些問題。
「別說了,就這樣,你快點來找我,我有事要你幫忙,你來了我們再談。」丹雪心中已經有了好主意,看來,真是天助她也。
「二姊!我不能--」丹霧還想說些什麼,可是丹雪根本不理她,她一旦決定的事,說什麼她也不會改變心意的。
有了丹霧的幫助,她就能讓那只「披著羊皮的狼」好看!等著看好了,她緋丹雪做人的原則一向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既然楊奕之有膽子犯到她,她不整得他天翻地覆、哭喊爹娘,豈不是太便宜他了!她可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人呢!
說到她以牙還牙的原則,丹雪看了看她手上被白非寒抓出的紅腫,看樣子,明天非青紫不可了。
哼!不要說她欺負受傷的人,做人的原則是不能不顧的,即使對方一點還手的能力也沒有。
丹雪看著熟睡的白非寒,臉上又露出她一貫又賊、又奸,還壞得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