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意?你說我手上的刀劍和惡狼堡所有的箭夠不夠誠意呢?」楊奕之哈哈大笑的說。這裡可是他的地盤,他要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知道他的厲害。
「這誠意是不錯,就怕像你這麼小氣的人送不出手。」丹雪不以為意的笑笑。
「送給你們做陪葬的費用,我是不會省的,不過,我會先玩玩你們這兩個送上門的大美人。」楊奕之一臉色迷迷的說。
「就怕你這沒個本事玩!你難道不知道,從來就只有我玩人,至今還沒有人玩得過我的,尤其像你這種笨得連豬看到也搖頭的人,我看可難了。」丹雪一張利嘴把楊奕之氣得一張老臉漲成了紅紫。
他二話不說,提起刀子就要砍向丹雪,眼看丹雪就要岌岌可危,突然,楊奕之的臉色一白,手上的刀子也「匡啷」一聲掉落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來人呀!給我抓住她們兩人!」楊奕之急呼的大喊。「別叫了!你沒看到他們一個個都在地上找螞蟻嗎?」丹霧好笑的指了指那些癱在地上的人,看他們的樣子,大概是被她二姊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藥。
不過,她一直就沒離開過她二姊的身邊,她實在有些好奇,她二姊到底是什麼時候下的藥?怎麼她一點也沒察覺到?
看來,楊奕之和丹霧也有著同樣的疑問,他像是沒骨頭的人似的癱在地上,費力的死瞪著丹雪。「你什麼時候下藥的?」
「什麼下藥?你可別亂說,我只不過是在堡外的河上源加了一點東西而已。」
丹雪連忙搖頭,好像楊奕之的話有多侮辱她似的。
「河的上源?你也未免太毒辣了!這關外一帶的人喝的水,除了白虎寨外那一條虎河之外,就是這一條狼溪,你在上源下了藥,不怕毒死那些一般人家?」
「哇!我不知道原來你也會關心別人的死活!你這招太低級了,我才不會吃這一套。而且你放心好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了,我沒下藥,除了你們之外,其它的人根本不會有事的。」丹雪笑笑的說。她是愛整人,可是還沒到不明是非、不識大體的地步。
「這怎麼可能!」楊奕之不相信的說,難道這世上還有這種選擇人發作的毒?
「那你就太不瞭解我二姊了,天底下沒有她配不出來的毒藥,而且她下毒的手法比起她的醫術不遑多讓。」丹霧一臉崇拜的看著她二姊,她一向就佩服她二姊的才智。「說出來讓你明白,省得你想破頭也想不出來。」丹雪對他扮了一個鬼臉。
「我不僅在水中加了點東西,在剛剛的火中也加了些東西,這兩種東西分開來是無害的,可是,對喝了水,又吸了煙的你們來說,就變成了軟骨散,就像現在。」丹雪聳聳肩攤開雙手,擺出一臉無辜。
「你……」
「別你你我我的了,把雪石交出來。」丹雪臉色一變,冷冷的對著楊奕之說。
「原來你是為了雪石而來的,除非你把解藥拿來,否則,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一樣不給,看你有什麼辦法拿到雪石?」楊奕之一知道丹雪的目的,馬上和她談起條件。「你以為我們不敢殺你?」丹霧也皺起了眉頭,她對楊奕之實在沒什麼好感,一想到他的手段如此卑鄙,她就恨不得踹他兩腳。
「殺了我你們還是拿不到雪石。」楊奕之老奸巨猾,篤定的說。
不過,他實在太小看丹雪了,她是何種人物,哪容得他這麼討價還價!只見她咧著嘴笑了笑,這笑其它人看了沒感覺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可是丹霧可機伶伶的打了個冷顫,她知道她二姊是真的生氣了。
「我這個人有一個小小的興趣,就是喜歡整整人,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整人的最高訣竅呀?」
「什麼?」
「整人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湊巧姑娘我一向是個整人高手,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叫鬼見愁?」丹雪交握雙手,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
「你想做什麼?」
丹雪從懷中摸出一包銀針,「你知不知道全身十二大穴道同時被封住會怎麼樣?
一旦血液無法運行,就會在體內亂撞,到時候就……」丹雪突然拍了拍手掌,發出一聲清脆的爆裂聲,也把聽得膽戰心驚的楊奕之嚇得差點尿失禁。「爆開來,然後你就筋脈盡碎,嘖嘖,你可以想像一下有多痛啊!」
丹雪的威脅說得很輕鬆,可是楊奕之卻聽得冷汗直流,現在,他對他惹上的是什麼樣的煞星已經開始有些概念了。
「不要!我說,我把雪石給你!」
這個女人比鬼還可怕,她真的是一個鬼見愁!
※ ※ ※
這就是白非寒他們一行人趕到看到的景象。惡狼堡所有的人都被捆得像端午節的肉粽,而且還像沒骨頭似的,一個個連掙扎也沒有,而丹雪和另一個看起來年紀輕了點的女孩,兩人手上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圍在楊奕之身邊玩得不亦樂乎。
「丹雪!」白非寒喊了一聲。
直到現在,看到丹雪毫髮無傷,他才知道剛剛沒有確定丹雪的安全之前,他的心有多麼的慌亂。
「哇!你們也來了,想不想玩玩?很好玩的喔!」丹雪對著他們揮揮手,示意一時反應不過來的眾人過去。
「你們在做什麼?」白非寒好奇的說。
「求求你救救我,這個女人比鬼還可怕!」楊奕之被整得大概是快神經錯亂了,一看到有人就求救。
「這不過是回報你上次的一箭之仇,對了,你想報仇嗎?這個給你!」丹雪把她手中的瓶子交給白非寒。
白非寒不解的看了看手中的瓶子,這會可怕到讓楊奕之這個老狐狸嚇成這樣嗎?
他又拿起來靠近鼻子嗅了嗅,這味道好像--是糖蜜!
他看了看動彈不得的楊奕之後,一下子恍然大悟。原來,楊奕之所在的附近有一個螞蟻窩,丹雪拿著糖蜜引著螞蟻上他的身,可是又像逗弄似的也不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