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也不欠你,我說我沒有對你下藥就是沒有,所以,我也不欠你什麼解藥,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吧!」丹雪死命的想扳開白非寒的手,但是,她的力氣怎麼比得過他。
「我不放!」白非寒堅定的搖搖頭。「如果不是你對我下了藥,為什麼我會愛上你這樣一個磨人又難纏的姑娘?時時刻刻總揮不去你的影子,如果不是你對我下了藥,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
「你問我,我問誰?」丹雪吶吶的低下頭,一雙眼睛不知道該看哪裡好。
上一次白非寒也曾對她說過類似的話,可是,當時他那自以為是的口氣讓她除了驚訝和不屑之外,什麼特別的感覺也沒有,可是這一次卻不一樣。
白非寒的口氣仍是相同的狂傲,動作仍是不溫柔的有些粗野,可是,他的眼神卻不再高傲,而是充滿令她心跳不已,而且無法直視的誠懇和深情。
「你真的不知道嗎?」他難得溫柔的順了順丹雪掙扎得有點兒亂的髮絲,像是要把她印進心底深處一般的看著她。
「可是,你剛剛還--」丹雪微微的撇了一下嘴。
「我承認我是口氣壞了點,可是,你難道就沒想過我知道你這樣跑到惡狼堡,心中有多害怕?你聽著,我只說這麼一次,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承認我害怕,你絕絕對對不許再這樣嚇我了。」一想起那還未看到丹雪的心情,他這輩子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你太多心了吧!我一向將自己照顧得好好的。」
丹雪咬咬下唇,從小,她就習慣照顧自己,所以,她還是覺得白非寒的擔心是多餘的,可是,一想到他這樣的男人願意為她承認自己的軟弱,仍是讓她的心暖洋洋的。「你妹妹也告訴我,你從以前就習慣照顧自己,可是從現在起,你可以分一些讓我來照顧,我的肩比你大多了。」他輕輕握著丹雪的肩,有些訝異這麼瘦小的肩怎麼能這麼獨立而堅強。
「不要!」丹雪一口就否決。
這讓白非寒呆愣在當場,他還是失敗了嗎?
「我肩上的擔子是我的,我才不要分給你,可是,我會變成你肩上最大的擔子,這樣你還敢要嗎?」丹雪仍是愛整人的丹雪,就連答應也要吊吊人家的胃口。
「你應該知道白虎寨的寨主從不逃避人家正面的挑戰。」明白了丹雪的意思,白非寒的自信又重回臉上,他傲慢的說。
「我當然知道,我就是纏定你了!」丹雪臉上仍有些淚光,笑的好是得意。
尾聲
白虎寨的大廳中,白非寒、馬汗青、李鴻義和柳若谷各聚一方的分坐在兩旁的檜木椅上,他們剛剛結束了今天的例行會議。
「丹雪妹子呢?」
馬汗青一看白非寒又微揚著嘴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時候,八成一顆心又飛到了那個聰明又令人頭痛的丹雪身邊。
說真的,當初他看好白非寒和丹雪這一對是看好戲的成份居多,畢竟白非寒和丹雪這兩個人的個性都很倔強,一碰在一起必定是火花飛揚。
可是,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是,自從丹雪和白非寒在一起之後,對其他的人他們還是這麼個樣,可是一對上彼此,可完全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一向狂傲的像隻老虎的白非寒,在丹雪面前簡直像是溫柔的大貓,沒事還會哼個兩聲。而愛捉弄人的丹雪仍是不按牌理出牌,但她對白非寒可真的體貼至極,一點也沒有以前那種氣焰。「不消說,一定又是在煮什麼冬瓜青草茶。」李鴻義替白非寒回答。
「那是看在非寒的面子上我們才喝得到。」柳若谷笑笑說。他和非煙成了一對,理論上,他和白非寒也算是親戚,所以,他也就直呼白非寒的名字。
這些日子,丹雪說天干物燥、容易上火,所以天天喚人煮冬瓜青草茶來給白非寒降火氣,而他們因沾光也有口福。
「真想不到丹雪現在變得這麼溫柔,可是,這樣就不好玩了,我真想念她整人的時候,雖然有點心驚肉跳,可是一點也不無聊。」李鴻義雙手托著下巴,一臉無聊的打了個呵欠,他想念極了丹雪整人的招式。
「你們是欠人找麻煩是不是?她這樣有什麼不好?」白非寒抱胸瞪了他們一眼,他一臉「誰敢在他面前批評丹雪誰倒霉」的樣子。
「也不是啦!你不覺得丹雪妹子整人的樣子比較像她,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像她。」馬汗青連忙說,沒了好戲可以看,日子實在平淡的一點味道也沒有。
「說真的,我也有點想念她整人時,臉上會有的那種令人看了會心跳的笑容。」
白非寒微微想了一下,也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承認,丹雪在有鬼主意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特別靈活。
「你看!我就說嘛!」知道白非寒和他也有同樣的想法,李鴻義滿意的接口道。
「丹雪姑娘今天你好像晚了些,她平常不是這時候就該出現的嗎?」柳若谷突然說。「你沒說我倒沒注意到,今天丹雪好像真的晚了點,我去看一下好了。」
白非寒馬上起身就要去找丹雪,其它的人一看到白非寒這種緊張的樣子,都心知肚明的笑了笑。
當白非寒正要出去的時候,丹雪就提著一壺茶進來了。
「讓你們久等了,這是我特製的降火茶。」她說著,面帶微笑的一人給他們倒了一杯茶。「我最喜歡你的降火茶了,清涼又爽口。」
李鴻義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口,結果,茶一入口,便整個噴了出來,他看一眼所有的人,除了白非寒仍一口一口的啜著茶之外,剩下的都是苦著一張臉。
「這是什麼東西?」李鴻義皺著眉頭,連忙灌了好幾口開水。
「降火茶呀!」丹雪聳聳肩。
「不是吧!這和我們這幾天喝的根本不一樣。」馬汗青連連的搖搖頭,一臉嫌惡的瞪著手中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