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冷箏使勁的想甩開他像鉗子般的手。
「你別搞錯了,他對我根本一點意思也沒有,他只是把我當作一個麻煩,我和他的婚事要不是皇上主婚,他連理都不會理我,如果你想用我去威脅他,那這次你根本就打錯如意算盤了。」
都擔對冷箏的話是放聲大笑,他又不是沒有看過李傲天看他這個小娘子的神情,那是一個戀愛中的男人才會有的霸道眼神,那個李傲天的臉色根本無時無刻的不在召告他人他的所有權。
如果說這個女人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那才是笑話呢!
都擔看了一臉認真的裴冷箏,難不成她還真相信她自己說的話?這個念頭讓他的嘴角又多了一抹算計的笑容,這可是一個好機會。
既然她看不出她對李傲天的重要性,他也沒有必要點破這件事,不是嗎?
「既然他這麼不重視妳,妳為什麼不離開他?」
「這不干你的事!」冷箏沒好氣的說。
「這當然干我的事,像妳這樣一個絕世的大美人他居然不好好珍惜,看來,李傲天果真是一個沒感覺的粗人,那妳又何必執著於他?如果是我,我一定會好好珍惜妳的。」
「你?!」冷箏吃驚的說。
「我不行嗎?比起那個李傲天,不管是風範或是長相,我自認並不比他差。」
冷箏看著一臉認真的都擔,說真的,都擔的長相濃眉大眼,比起李傲天可說還俊秀三分,可是他眉間那種陰惻惻的算計眼光總教冷箏打從心底不舒服,比起來,豪邁粗獷的李傲天反倒給人一種坦蕩蕩的大丈夫風範。
雖然李傲天一再傷她的心,但是對冷箏來說,他仍是最好,或許她已經決定放棄李傲天,但是冷箏一點也不認為有誰能比得上她心中李傲天。
「我已經成親了!而且你抓我來也不過是為了威脅我丈夫,現在你知道我一點利用價值也沒有,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是!我捉妳是為了控制李傲天。」他承認。「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我從第一眼見到妳就發誓,我一定要擁有妳!」
「別開玩笑了!」女也大驚失色的說。
都擔一句話也不說的只是直直的瞅著她,冷箏從他認真臉上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一時之間,她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面對這樣直言不諱的告白,一向被保護得太好的冷箏只能微張著嘴,一顆心不知是驚還是害怕的亂跳。
「哥!聽說你把那個女人抓來了!」
都妲娃人未到聲先到一路嚷嚷進來,一進入帳篷看到冷箏,她的臉上即浮起一片欣喜之色。
「喲!原來是李大夫人啊!未曾遠迎可真是失敬哪!」說著,她發出那種高八度的刺耳笑聲。
冷箏也聽得出她話中的諷刺味,她別過臉不想說什麼,對於這個女人,她一向沒什麼好感,只要一想起她纏著李傲天的樣子,一向不輕易動怒的她總是難忍心頭之火。
她的舉動引起了都妲娃的不滿,她抓起冷箏的手將她拉了起來,以都妲娃的身材,這個動作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
「我在跟妳說話,妳竟敢不看我!」
都妲娃使勁用力一握,冷箏手腕上傳來的劇痛讓她皺了一下眉頭,但是她仍倔強得連一聲也不吭。
看來,在李傲天的身邊待久了,冷箏多少也染上了他那種死硬派的脾氣。
「妳別以為妳是李大夫人就有什麼了不起,在這兒可是我都妲的地盤,我一看到妳那張臉就有氣!」
都妲娃從身側抽出一把珍珠柄的小刀,在冷箏的面前比來比去。
「我要是毀了妳這張臉,看李傲天還看不看妳一眼!」
「都妲娃,我不許妳傷她一根寒毛!」都擔對他妹妹大吼,一手抓住她拿刀的手。
他可以容忍他這個一向溺愛的妹妹任何她想做的事,但是這件事除外。
「哥!」
都妲娃不敢置信的對都擔喊了一聲,她哥哥一向沒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情。
她回頭看看握著她的手的都擔,從他的臉看不到一絲笑容,可見她哥哥說的是真的。原來這個可恨的女人,不僅從她手中奪走了李傲天的人和心,還奪走了她在她哥哥心中的地位!
真是太可恨了!
她反手將刀子收回腰上的鞘中,狠狠的看了冷箏一眼,她真恨不得殺了這個處處與她為敵的女人。
「裴冷箏,妳好樣的,妳就給我小心一點,我是不會放過妳的!」她惡狠狠的警告,要不是礙於她哥哥,她早就教裴冷箏血濺當場了。
「都妲娃,如果妳敢傷了她,我不會放過妳的!」都擔再一次警告。
面對她哥哥一再的警告,都妲娃一肚子氣沒有地方可以發洩,她只能忿忿的跺了跺腳,轉身大步的飛奔而去。
她臨去時惡狠狠的瞪視教冷箏不由得打了一冷顫,她長這麼大,從沒看過有哪個人用這麼惡毒的眼光看她。
都擔似乎也察覺了冷箏身上的輕顫,他對她保證的一笑。
「我不會讓她動妳一分一毫的。」
看到他這般友善的態度,冷箏心中升起一絲希望,「你讓我離開好不好?都妲娃公主這麼討厭我,我留在這裡只會令她不高興而已。」
「這裡做主的人是我,都妲娃只能聽我的命令!」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都擔皺起眉頭打斷冷箏的話。「反正我是不會放妳走的,妳是我要的女人,而且還是我用來釣李傲天的餌,只要制伏了李傲天,到時候整個天下就是我都擔的了。」他滿意的大笑.「都擔天可汗,多響亮的名字!」念著這樣的稱謂,都擔彷看見了整個天下都臣服在他腳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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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都擔一臉沉浸在美麗夢想中的樣子,冷箏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說他放她走了。看來,她只能望李傲天會來救她了。
可是他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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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傲天站在靶場中,持著弓瞄準百尺外的靶心,一臉全貫注的樣子,但是他的心思卻沒有在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