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握住她的背,將她困在激吻中,一邊解開繫帶,手指伸入襯褲裡面。
她霎時靜止,想要掙脫他不擇手段的嘴,但是他著實無法放棄這豐美的女性溫暖。他的手指無法不進入那片絲般的捲曲毛髮中,佔有她濕潤的火熱之處。
「不,」她驚喘著。「我的天,不可以。」
「求求你,」他盲目、著迷、昏亂地低語。「讓我碰你,讓我吻你。」他正往下墜落,只覺得他的嘴若不能放至她甜美濕熱的地方,他一定會死。
她抓住他的頭髮把他拉上來。「停下來,不可以!」她的指甲深入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推開。
他像動物那般喘息,胯間劇痛,憤怒而沮喪地看著她重新綁好繫帶,將裙子推下修長的腿,拉好內衣,開始綁上衣的帶子。
「在桌子上,」她的聲音抽痛。「你要在工作台上佔有我?我真希望自己醉了,至少那還有借口,但是我沒有醉,我也沒有調情或佔你便宜,我唯一的致命錯誤,是——噢,我該如何解釋?」她從檯子上下來,焦慮地看著他。「你真的不能理解嗎?我想有所行動,不要只是整天呆坐著等待。我們開始調查時,你說你會需要我的幫助。」她趕在他回答前又繼續說:「你說我是夥伴,但是一切你都自己做,而且什麼也不告訴我。要不是我查出了一半,並且一再逼你,你也不會說出「二八」的事。如果你連樊世的基本事物都不讓我知道,我要怎樣幫忙?我怎會知道該到哪裡去尋找任何事?」
他的良心啃噬著他。不讓她知道二八俱樂部是要保護他自己,怕她知道後不肯原諒他竟然曾經那樣利用她。
「你如果不信任我,又何必浪費時間跑來這裡?」她仍懇求地看著他。「你的目的是要引誘我嗎?我只有這種作用嗎?看你有無足夠的吸引力引誘女人?是你空閒時用來解悶的好玩謎題?」
「你是我生命中最困難的問題,」他的語氣苦澀。「而且一點也不好玩。我從不曾像今晚這樣,對任何人透露這麼多。但你還是不會滿足,你要知道一切。」
「你也想要知道一切,可是你不給任何東西。你不懂如何跟女人成為朋友,這並不讓我驚訝,因為您根本不懂如何跟任何人成為朋友。只要談話,其中一定有目的,不然就是——」
「這次談話是你有目的!」
「所以你無法容忍,立刻想辦法阻止。」她撫平他的領巾。「上帝當然不許我跟你平起平坐,成為互助互信的夥伴。」
他知道她仍有目的,但是她的碰觸讓他的心仍想回應,他已原諒她,更重要的是他想佔有她。「你的玩法不公平,黎柔。你想混淆我,我不知道你現在想要什麼。」
「我想表現得很有耐性,讓你相信必要時我也可以保持冷靜,使你真的找我幫忙。」
「你可以幫忙的方法很多——」
「我只想幫忙調查。」她抬眼凝視他,金黃色的眼中開始出現類似敬佩的東西。「我要加入調查的工作,而且是張大眼睛、知道一切的。」
這時他才理解剛才發生的事。「我的天,你並沒有因為『二八』的事情生氣或討厭與害怕,你為那些事著迷。」所以,她認為他解決了那些問題,她把他當成英雄。
「對。」她也微笑。「我覺得那是很讓人著迷的案件,而且你處理得非常好。這一次的調查,我要當你的夥伴。」
第十一章
明知亞穆凌晨三點才回來,尼克仍然狠心地在七點半時把他叫醒。
「猜猜蘭福特公爵夫人昨天去了哪裡?」他把早餐盤放在亞穆腿上。
「我沒有興趣猜謎。」
「伊甸山莊園。」
亞穆放下剛舉起的咖啡。尼克的工作之一是從所有有關人士的僕人打聽消息,這批新朋友之一是蘭福特公爵府的廚師。
「她跟艾凡瑞吵過架之後的一個小時就去了,」尼克宣稱。「應該是去伏在公爵遺孀邢夫人的肩上哭泣,聽說這是她常常做的事。」
公爵遺孀是傑森的母親,也是現在的伊甸山伯爵夫人愛玫的祖母,愛玫則是亞穆十年前不惜犧牲一切想要據為己有、但她心已他屬的女孩。根據傑森說,邢夫人是一位理財專家,她的精明幹練連倫敦最鐵石心腸、最厲害的財務經理人都會害怕。而她的心,也跟鋪路的石頭一樣柔軟。亞穆不認為她的肩膀會有多柔軟。
「蘭福特夫人找她已經好多年,」尼克又說。「自從她剛結婚,碰上一些財務問題,邢夫人就是她的財務顧問。你說艾凡瑞和他母親因為錢而起爭執,他母親去找邢夫人,可見問題可能挺嚴重的。」
「我不喜歡這樣。」亞穆說。
「你又不能把每個人都關在各自的家,」尼克走去拉開窗簾。「你也不能控制他們去見誰或不去見誰,不能把每一家的每個人都弄成你要的樣子。」
「你這麼直率的評語應該有個重點吧,」他冷冷的說。「你認為我的方法不對?」
「我哪敢認為你的方法不對,」尼克說。「任何人都不敢,不是嗎?即使昆丁也以為你正以平日的冷靜效率,認真嚴肅地在設法解決畢樊世的案件。所以我才忍不住猜想,你為什己不鼓勵畢夫人這麼有觀察力的人多多跟有關的人接觸。據你所說,她簡直把薛本尼玩弄於掌心裡,不是嗎?」
「我不要謀殺犯靠近她,她不吃這行飯,其中會有危險。」亞穆嚴厲地說。
尼克看著他。「是啊,說的也是。我是否應該讓昆丁知道蘭福特夫人的行蹤?」尼克以比較克制的口氣問。「他或許會想去伊甸山問出詳情。」
「去吧,現在就去。」
☆☆☆
昆丁從來不是好找的人,所以尼克兩個小時之後才回來,那時亞穆已經盥洗著裝完畢,坐在書房裡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