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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殺了這個留在世間也是禍害的下流小人!

  吻情猛地緊握住刀柄,力道之大,讓她原本白皙的手更加死白,刀子才剛舉過頭,一道突來的勁氣將她手中的利刃硬生生的打掉。

  「什麼人?」

  吻情吃驚的望向來人,一出口,她就明白自己的問話有多麼多餘。

  這樣亦正亦邪的俊美臉龐、空氣中屬於魔界之人特有的氣息,在在顯示出來人的身份。不清說,這個人就是她這次來到人間的目標,這樣的人除了玄夜盼曦之外,不作第二人想。

  只是令她訝異的是,他眸中那充滿暖意的和善,魔界之人竟擁有這樣的溫和之氣!這個念頭讓她原本暫忘的怒氣又聚攏了起來。

  吳德富原來以為自己這一次死定了,沒想到會有貴人及時出手幫他,他轉頭一看,竟然是他平常最妒恨的玄夜盼曦。

  「玄夜兄,你快救救我,她會殺了我的。」吳德富此時顧不得什麼面子的問題,只求能保住他這條小命。

  「你想救他?你可真是好心,不過,你的好心似乎用錯了方向。」吻情冷哼一聲,「還是說,你和他本就是一丘之貉?」

  「你不想殺人的吧!」

  玄夜盼曦的話令她震驚,略略退後一步。

  說真的,她手中的刀子被打落時候,她真的鬆了一口氣,當時在她體內彷彿有另一個自主意志,她恨不得殺了眼前這些敗類。

  她該感謝玄夜盼曦的出現,不管是為了什麼理由他救了這些該死的男人,至少,他讓她的手上不至於沾上這些男人的污血,可是,他竟可以看透她的心思,讓她沒由來的又驚又惱。

  「你憑什麼以為我不想殺這些人?這些人本來就該死!」吻情一揚頭,把她乍現的脆弱隱藏在冷酷的外表下。

  「是啊!玄夜兄,這個可怕的女人是真的想殺人!」吳德富連滾帶爬的躲到玄夜盼曦的背後,只為了躲避吻情冷厲的眼神。

  玄夜盼曦微皺眉的看了吳德富一眼,「她如果真的想殺你,你以為我有時間能救得了你?」

  吳德富聽得出玄夜盼曦語氣中的些許怒意,雖訝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讓一向溫和的玄夜盼曦動了怒,可為了他的小命著想,他立刻噤了聲。

  玄夜叛曦的篤定只讓吻情更加的老羞成怒,「或許,我只是想讓他嘗嘗那種他曾加諸於人的恐懼,而後,讓他帶著悔恨滾下地獄罷了!」

  吻情知道自己的話讓自己看起來有多無情,甚至可能讓她身後的芸娘和月兒從此再也不敢靠近她,可是她管不了這麼多,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與其給她們她是個好人的幻想,倒不如讓她們一次看明白她這個人。

  「為什麼你要這樣說?你不也說或許了嗎?這『或許』不就表示你其實明白你根本不想殺人,不是嗎?」

  「這只是你的揣測,不信,你可以出手救這些人,看看我會不會連你一起殺了。」吻情的手一翻,掉落在雪地上的利刃瞬間又回到她的手中。

  玄夜盼曦露出一個說不出是心痛還是失望的表情,他轉身背對著吻情,由懷中拿出他隨身帶著的傷藥,為那些人上藥。

  「你竟背對著一個或許會殺你的人?你就這麼相信我傷不了你一分一毫?」吻情並沒有阻止玄夜盼曦的動作,只是冷冷的譏諷著。

  「你不會的,因為你是你。」

  玄夜盼曦轉身直視吻情,那堅定的眼神,看得吻情竟有一種想遁地而逃的慾望。

  不該是這樣的!該逃的應該是眼前這個魔王之子,他才是那種只能生存在黑暗中的人,不是嗎?

  為什麼此刻想逃的人卻是她?

  在她和玄夜盼曦眼光交會,她明白那些她本欲除之而後快的人渣正悄悄的撤退,也知道自己該阻止,可是她掙脫不開玄夜盼曦的目光,只能呆立當場,任憑她的心在他的默然注視中狠狠撞擊著她的胸口。

  或許已然千年,也或許才悄然片刻,天地之間似乎只存在著雪的飄落及她的心跳……

  「哎呀!娘!」月兒的一聲驚呼,剎那間瓦解這已然靜止的時空。

  吻情轉身發現芸娘羸弱的身子像是降雪般,無聲無息的墜地。

  她才想上前幫月兒攙起芸娘,玄夜盼曦的身形已掠她而過,飛快的來到月兒的身邊,一把扶住芸娘。

  玄夜盼曦的神情是全然的專心,彷彿此刻在他的眼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救活眼前這個病人。

  吻情狠狠的咬出自己的下唇,不願意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他,玄夜盼曦可是魔王的兒子耶!

  他絕對不可能救人!魔界的人心中有的只是黑暗和邪惡,他們的冷酷和無情是輿生俱來,也是眾所皆知的,不是嗎?

  這沒有道理!

  這個男人的行為一定是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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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較於堡外漫天飛雪的景象,堡內熊熊燃燒的火焰讓整個玄夜堡的四處瀰漫著一種慵懶的溫暖。

  這樣的溫暖對於這些日子在外奔波行走的月兒來說,本該是一種極大的誘惑,可是現在的她全然無心享受這一刻,一心繫著娘親。

  「到底是怎麼樣了?為什麼玄夜堡主和我娘都是一動也不動的?」月兒急得都快哭了。

  打一回到玄夜堡後,玄業堡主便喚人將她娘帶到這間像是煉丹房的石室,然後將她娘平放在石床上,而且在她娘的身上插了不下數十根的銀針,最後在她娘的身邊盤腿坐起,以兩隻手指點放在她娘的額頭,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別說是說話了,他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要不是這男人和她娘的胸口仍平穩的起伏著,她還以為他們都變成了石像。

  「你安靜一點好不好?」靈鳶冷冷的低喝。

  「你這麼凶做什麼?我擔心不行嗎?那可是我娘耶!」月兒平日是個溫順的姑娘家,可這會兒心亂如麻,連帶的說起話來也沖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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