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真有妳的,沒想到妳長這麼平凡,也能找到條件這麼……唉唷!」
有人被狠狠的敲了一記!
「閃邊去,別站在那邊擋路。」
安弦凌再補踹一腳,她辛苦地拿著一個大籠子,可能是因為突然間換了這麼大的籠子,兩隻小鸚鵡竟然安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安媽媽,妳住樓下的房間好了,比較不用爬上爬下的。」湛慎言提著一袋安媽媽的衣物,走到一間房前打開了門,讓她看看。
「慎言,你先去忙其他的,我幫安媽媽整理就好。」小祺接過湛慎言手中的東西,領著安媽媽進房。
「那我住哪兒?」安弦韋不客氣的大聲問著。
「誰說要給你住啊!你在南部不是有宿舍?」安弦凌準備再敲安弦韋一記,卻被他給閃了過去。
「我這邊有六間房,你可以挑一間自己喜歡的住。」
湛慎言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對姊弟,他喜歡他們這種打鬧的感覺!
從媽媽離開後,他們家就一直處於沉悶的氣氛,就算他們兄弟姊妹間的感情相當濃厚,但也不敢在嚴肅的父親前造次。
他走到弦凌身邊,正要彎腰搬起她那一箱書時,卻被弦凌給阻擋。
「喂!你提前出院我已經很有意見了,你竟還想搬這麼重的書!?你是存心要氣死我嗎?」她的眼神睨向他仍纏著紗布的手。
「我搬就好。妳真的是有讀書命耶!沒想到屋子都被燒掉一半,妳的那一櫃書竟然只稍微被燻黑,真是奇跡!」中奇恆在深呼吸一口氣後,舉起那一大箱重重的原文書,「安警官,那一箱就交給你唷!」他朝安弦韋擠了擠眼。
「好啊,不過要放在哪邊啊?」
「放一樓的書房吧,反正除了我那間書房外,原本要給奇恆用的那間形同虛設!」湛慎言毫不留情的貶中奇恆。
「那……那我要住哪一間?」弦凌一抬起臉看他,腦海立即又浮出那一吻,忍不住又臊紅了臉。
「臉紅什麼?妳住我隔壁房吧,這樣我要找妳,也不用跑太遠,而且妳也可以來我房間洗澡唷!」
他將弦凌輕摟入懷,這一場火雖然害他受了些皮肉傷,但他沒想到會讓他們的關係又更近一層!
「先放開啦!等一下被他們看到多尷尬啊!」
弦凌在意亂情迷三秒後馬上回過了神,微微想掙出他的鐵臂,雖然他們的關係已公開,但她還沒大膽到在眾人前摟摟抱抱。
「有什麼好尷尬的!妳是我女友耶。」他動作迅速的在她的臉頰偷香,果然,弦凌的臉更紅了。
「咳!」
「咳!咳!」
「你們兩個有意見嗎?」湛慎言轉過頭,瞪向那兩個破壞他好事的電燈泡。
「當然有意見啊!慎言,我肚子蠻餓的,要不要一起上漾兒姊那邊吃個飯,慶祝一下啊?」中奇恆丟了個眼神給安弦韋。
「這餐我請!好報答『姊夫』的收容之恩。」
「你們不要再逗他們了啦!弦凌的臉都紅成這樣了,不如我煮個豬腳麵線,大家吃一吃去去霉運吧!」剛換完衣服走出來的安媽媽,見到兒子與中奇恆一搭一唱的逗著自己的女兒,忍不住跳出來替她擋一下。
「不用了啦,安媽媽。今天在舊家那邊收拾東西,妳也很累了,我們去外頭解決晚餐就好。豬腳麵線等妳養足精神後,再煮給我們吃吧!」湛慎言雖然早讓弦凌離開他的懷裡,但他的手還是緊緊的抓著她不放。
「還安媽媽咧!叫媽咪就好啦,你把我姊的手抓這麼緊,還生疏什麼啊!」
「安弦韋!你夠了唷!」
要不是自己的手被湛慎言緊緊拉著不放,她早衝過去扁他一頓了,但她還是忍不住彎下腰拿起拖鞋,迅速的將它砸向安弦韋的頭。
「漂亮!大嫂怎麼那麼準啊!」中奇恆忍不住拍手叫好。
「當然准啊!她從小拿我當靶,練了十幾二十年,怎麼不准!」
安弦韋揉了揉額頭,他真不明白自己在警大受了四年訓練,怎麼還是閃不過老姊的毒手?
「看來未來咱們家慎言,要在母老虎的淫威下度日囉!」中奇恆早聽說過手術飛刀的「神跡」,沒想到竟然能親眼目睹!
「你找死啊!在慎言受苦前,我看你會先被她修理。」小祺忍不住推了中奇恆一把。
眼見安弦凌又要彎腰拿另一隻砸中奇恆,湛慎言趕緊抱住她,「好啦!別再逗她了,否則等一下我可救不了你唷!咱們快點出發去吃飯吧。」慎言的臉上溢滿了笑容。
好久,他沒有享受過這麼熱鬧的感覺了。
第六章
「慎言……慎言?」
安弦凌尷尬的探出一顆頭,不斷的搜尋著湛慎言的身影,但輕喊了半天仍不見他出現。
「我怎麼會那麼豬頭啊!」
今天吃完一頓熱鬧無比的晚飯後,他們就趕回來整理從舊房子搬過來的行李,忙到一點多大夥兒才各自回房準備睡覺,只有湛慎言在書房繼續陪她把書給擦乾淨,並將它們歸位。
看著呵欠連連,隔天一大早又要到醫院實習的弦凌,於是湛慎言叫她先去洗澡休息,他繼續幫她把剩下的書整理好。
可房子裡只有三間浴室,一間在中奇恆房裡,一間她弟弟在泡澡,另外一間,也是最大的,就是湛慎言主臥房裡的浴室,而她別無選擇,只能到那間洗澡!
或許因為太累了,竟然在洗完澡準備要穿衣服時,才想到她沒有拿乾淨的衣物進來,不過她壓根忘了自己的衣物有一半都毀於火場,整理回來的也都還在洗衣店裡處理。
這下該怎麼辦?
「沒關係,他應該還在書房忙。」
喊了半天沒人應後,她決定拿起浴室裡的大浴巾包住身體,偷溜回房,愛乾淨的她可不希望洗得乾乾淨淨的身體,再穿回今天忙了一身汗的衣服。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浴室門,慢慢的走了出來,剛才進來他房間前忘了開燈,現在一室昏暗,再加上她沒戴眼鏡,只能摸著牆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