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漾兒姊,星期天晚上我包下妳的餐廳,請把妳最拿手的料理都準備出來!那我們……差不多該走了。」
湛慎言起身,順手拉起一直盯著時漾兒猛瞧到口水都快流下來的安弦凌。再不帶她走,可能他就得幫忙擦桌上的口水了。
「等等,我……還沒吃餅乾耶!」
安弦凌甩開他的手,方才從他掌心傳來的溫度,讓她一瞬間回過神。為什麼他手的溫度明明不高,卻會燙人呢?
「還知道要臉紅啊!一直盯著人家瞧,真是的!該走了吧。」
「我……我哪有臉紅!」她是被他牽手這舉動給嚇到。
「我幫你們打包吧,帶在車上吃。」時漾兒貼心的拿來精緻的淺藍色紙盒,將餅乾夾到裡面,遞給了弦凌。
*** *** ***
安弦凌不解的看著湛慎言,他在之前去過的銀行外,跟一位穿西裝、看起來位高權重的男人談話。
都五點了,銀行不是三點就關門了嗎?那男人竟然還特地打開鐵門出來跟湛慎言說話,而且他竟然還對湛慎言必恭必敬的!
「你在做什麼啊?」安弦凌疑惑的看著甫回車上的湛慎言。
「給妳。」
湛慎言從一個信封裡拿出一張信用卡,在安弦凌眼前晃了晃,隨即扳開她緊抱著餅乾盒的手,交至她掌心。
「你給我信用卡幹什麼?我又沒在用這東西!」安弦凌馬上會意過來,把信用卡遞還給湛慎言,但他沒有接過。
「這張是我信用卡的副卡,也是今震金控的銀行所發行的無限卡。雖然妳的是副卡,但一樣沒有額度限制。這張已經開好卡了,要記得簽上名。」湛慎言解釋著。
「喂!你是不是卡太多找不到人送?一下給門卡,一下給信用卡,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我要用錢靠自己賺就好,你不用這樣吧!」安弦凌覺得有一點生氣,她可不是寄生蟲,要靠男人養。
「我說過我肚子餓時妳要煮飯給我吃,柴米油鹽總耍花錢吧!這是給妳買那些必需品的。」
「那有必要用到無限卡嗎?」
安弦凌忍不住拿信用卡拍了拍他右手臂。如果不是怕搗亂他開車會殃及自己,她早就把信用卡丟到他臉上。
「不收也沒關係,那以後買東西的錢就讓妳出,妳剛才也看到我食量很大,如果妳賺錢多沒地方花,我很樂意吃妳、喝妳的!」湛慎言朝她壞壞一笑。
安弦凌即刻停下拿卡片拍他手的動作,馬上把信用卡塞進口袋。
剛才她清楚看見他吃了一塊超厚牛排還加雙份飯,又喝了一大碗蔬菜奶油濃湯,之後還把自己沒吃完的局烤跟濃湯給掃得一乾二淨,她不敢想像這三個月他會吃掉她幾學期的獎學金,只好硬著頭皮把信用卡收下。
「你難道不怕我亂刷你的卡嗎?」她道出心裡的疑惑,他怎麼能對一個見沒幾次面的人這麼信任?
「我如果怕,就不會這麼做了!我有打聽過妳的為人,既然辦給了妳,就代表我信任妳,因為信任,所以我不在乎給妳的額度是無限的。」
安弦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現在她的心,有著暖暖的感覺。
「星期天,妳會過來看比賽嗎?」
「我不確定,星期天我們必須跟外科臨床教學的學長討論,我不能確定幾點結束。」這是早就安排好的行程,只是討論的時間長短不能確定。
「如果可以,我希望妳來。」
「我?為什麼?」
「如果妳能來,我一定能打贏這場比賽。」
「不過就一場友誼賽,贏不贏應該都還好吧!」
湛慎言的表情突然凝重了起來,他也不再說話,直到開到了安弦凌家後,他才拿出一張紙寫著。
「這是我的電話,明天我沒有課,等妳沒課後我去接妳,保全公司要來建指紋檔。」他遞給了她一張紙,上面寫著他的手機及家裡電話。
「不用了,我自己騎車……」
「妳要在校門口等我,還是要我去教室找妳?」湛慎言皮笑肉不笑的望著她。
「你真的很會恐嚇人耶!」
「妳家到了,明天見囉!」湛慎言等她下車後,把手伸出車窗揮了揮。
「怎麼有這麼霸道的人啊?」安弦凌沒好氣的瞪著他,再低頭看著那張紙。
嗟,或許字好看是他唯一的優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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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
那張紙好像在早上出門時,被隨手擱在窗台上,安弦凌緊張的在身上東摸西摸個不停,就是摸不到那張紙。她印象中,出門前,她曾拿著那張紙在窗邊逗小龍女。
這下可慘了!如果放在牠們咬得到的地方,就等於把紙丟進碎紙機一樣,回家肯定只剩紙屑了。
「找不到我的電話嗎?」湛慎言的聲音突然從安弦凌背後冒了出來,他看到她顫了一下。
「誰……誰說的!我只是在找零錢打電話,不……不過既然你來了就不用打了。」她露出一個很燦爛的笑容掩飾她的心虛。
「找零錢打電話?我發現在台灣連國小學生都有手機,而妳竟然還在打公共電話……」湛慎言雙手環胸,看著眼前的「山頂洞人」。
「我有BB Call!反正可以找得到人就好,誰說一定要手機啊!」會跟她聯絡的大都是同學,況且平時她都在家,所以手機辦了等於白辦,何必浪費月租費當手機奴呢?
「你笑什麼?沒手機有什麼好笑的!」被湛慎言的笑容弄得非常不自在的安弦凌,忍不住瞇起了眼瞪著他。
安弦凌望著他伸在自己眼前的手。他的手裡應該拿著不小的東西,因為他的手指並沒有完全握住,但也看不清楚他手裡是握著什麼東西。
直到湛慎言把手反過來打開時,她才發現原來他手上握著手機,是他昨天打電話時用的那支。
「你拿你的手機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