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什麼,我只希望她能安靜的休息,這樣才能幫助傷口盡快復原。」西門澈挑眉睞他。
「你──」金提陽氣惱地瞪著他。
「對了,既然來了,拜託你行行好,將女王帶回去。」西門澈笑得很詭異。
「女王?」
「是呀,難道你進來時沒發現到,經過店前的路人,都因為女王而停駐腳步嗎?好歹女王是屬於金家的財產,你是不是應該將牠領走?」黑眸深邃的西門澈,看起來像只滿腹詭計的黑豹。
金提陽胸口一緊,氣得顫抖的嘴一張一合,「我會帶女王回去!」
「那就好,我先在此謝過,麻煩你。」那雙漂亮的眼睛裡佈滿譏誚。
說不過他,又逼問不出金時蘿的下落,金提陽的臉孔有些扭曲,眼角因憤怒而抽搐,「好,我可以暫時不見時蘿,但不表示我不關心她,倘若讓我知道你沒有好好照顧時蘿,到時我是絕不會放過你的!」
西門澈此時眼裡綻出壞壞的光芒,「沒問題,若是我虧待了時蘿,你大可隨時找我算帳。」
金提陽無奈地深深抽口氣,「那時蘿就拜託你。」
說完,他轉身準備走人。
「離開時不要忘了女王。」西門澈淡漠地提醒他。
金提陽大手用力推開房門,再用力地甩上。
西門澈得意地冷冷淺笑。
見了金提陽,也逼得金提陽帶走了女王,西門澈此刻心裡最掛念的還是金時蘿,他立刻馬不停蹄奔向醫院。
推開病房門,瞅見西門瀅雙手倚在病床沿,面帶微笑握著金時蘿的手,「現在開始妳不要想太多,只要安心靜養。」
金時蘿勉強地擠出一絲笑意,點頭。
看來她倆之間互動非常和諧。
「瀅,可以交給我了,妳可以回去。」西門澈突然出聲。
「你事情都處理好了。」西門瀅起身拎起擱在一旁的皮包,「那就交給你了。」
床上的金時蘿聽見西門瀅要離開,睜著大眼,依依不捨。
西門瀅見狀,溫柔地撫著她的臉頰,「好好休息,我會抽空來看妳,再說,有澈照顧妳。」她眼神似有若無地瞥西門澈一眼,「記得我跟妳說的話。」
西門瀅拎著皮包經過西門澈的身邊時低語:「她對你有恐懼感喔。」
西門澈不由地一怔。
難道就像她對車子一樣的恐懼嗎?
西門澈來到金時蘿的面前,深邃的黑眸底沒了冷峻,多了一絲柔柔的深情,他手指輕拂著她的臉龐,「妳知道剛才瀅跟我說什麼嗎?」
她睜的大大的眼睛看著他,「什麼?」她氣若游絲,幾近無聲。
西門澈緊盯著她顫動微啟的嘴巴,「妳想說什麼?」他將頭湊在她的嘴邊,「再說一次。」
「妳妹說什麼?」動了氣,一股椎心刺痛讓她蹙緊眉。
他沒有忽略她臉上的表情,他將她的頭髮撩到耳後,在她耳畔溫柔輕語,「說話受傷處會痛就暫時不要開口,我知道妳對我有許多不滿,不過我答應妳,只要妳康復了,我會乖乖地站在原地讓妳打,直到妳出完了氣,累了為止。」
金時蘿不能置信地斜睨著他,這一刻她才發現他的側面好俊,忍不住笑出聲。
西門澈稍稍拉開距離凝視她,「妳笑了。」那朵無邪的笑容緊緊揪著他的心,「妳真的好壞,說讓妳打,妳就開心的笑。」
她笑的更開懷,但是身體的痛讓她忍不住咳了一聲,隨後整個五官緊揪成一團,西門澈焦急的眼神緊緊鎖住她,「真的很痛嗎?我馬上去叫醫生過來。」
當他焦急不安地起身,她出其不意地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搖頭。
「那怎麼行,妳不是很痛嗎?」西門澈驚慌低吼。
金時蘿強擠著笑搖頭,阻止他。
西門澈挫敗地坐回床邊,緊握住她的手,大拇指來回揉撫她的手背,「時蘿,我不知道該對妳說什麼,我只希望妳能盡快好起來,不是因為歉疚,而是出自內心的希望。」
「為什麼要說不是因為愧疚?」她想要弄明白。
西門澈悠悠眼神透著抑鬱,「昨天談話破裂,妳因為此事憤怒離開才出事,倘若要我為此事負責,我也願意扛起,只是我衷心希望妳好不是因為愧疚,而是我喜……」他突然語塞。
雖然話沒說完,金時蘿已經能感受到他鐵漢柔情的另一面,她的手反過來放在他的掌心,他激動地緊緊握在手中。
她心頭一震。
被握住的不僅是她的手,他還緊緊揪住了她的靈魂。
第八章
西門澈端了一盆水來到金時蘿的床邊。
金時蘿怔怔地看著那盆水,又見他捲起衣袖,擰著浸濕的毛巾……
「我已經洗過臉了。」
西門澈唇邊漾著恰人的笑意,「不是洗臉,我是要幫妳擦身體。」
擦身體?
「不要!」金時蘿睜大驚愕的雙眸驚慌地搖頭。
「不行,這幾天妳無法洗澡,身上一定很髒……」
「才不會,我又沒有出門。」金時蘿倔強的回嘴。
西門澈不理會她的抗拒,手拿著擰乾的毛巾,另一隻欲掀開她的被單──
金時蘿將棉被拉至下顎,雙手頑強地緊捏著被沿,「我說不要就是不要。」
西門澈抽回手,半是無奈,半是生氣,他看著倔強不從的金時蘿,「哪有大小姐不愛乾淨?」
「我就是不要,假如堅持擦身體,我寧願找護士幫我擦。」一雙頑強的大眼在被沿上方咕嚕咕嚕轉。
「噢……原來妳怕我吃妳豆腐。」西門澈頓悟,呵呵笑謔。
「本來就是嘛,哪有大男人幫女孩子擦身體?」金時蘿嬌嗔地努起小嘴。
西門澈嘴邊還是掛著笑,「為什麼沒有,多的是,妳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巴不得我能幫她們擦身體,妳不知道妳會令多少女孩嫉妒。」
真是個自大狂!
「哼!我才不希罕。」她倔強不妥協。
這個畫面不禁令人發噱。
一個大男人一手拎著毛巾,一手扠著腰,站在床邊直視著頑強不肯就範的女孩。
西門澈快被她的倔強激怒,「不行、不能、不可以都不是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