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他怎麼會不知道!
西門澈強忍刺耳的笑聲,強嚥著氣,「願聞其詳。」
「真正的夜明珠若是放在毫不透光的密閉室裡,它會綻放七彩奪目的光芒,是七彩,而不是單一色彩。」最後一句加強語氣說。
「那你手中那一顆……」
「保證是真的夜明珠,它會綻放七彩光芒。」金稟禮得意非凡地說著。
「好,既然是真的,你就拿過來讓我瞧瞧。」
「我馬上拿過去。」達到初步協定,金稟禮開心地掛斷電話。
西門澈掛斷電話,吐口大氣。
有一點他想不透,金時蘿幹嘛將夜明珠放在辦公室裡,難道她也信風水,認為夜明珠會為她增加財富?
片刻,電話又響,西門澈納悶地盯著電話──
金稟禮不會反悔了吧?
接起電話,他未開口,那頭傳來他思念的聲音──
「澈,是你嗎?」
他忍不住滿懷欣喜地笑了出來,「才分開一下下就想我了?」
金時蘿在另一頭抽著氣,「不跟你耍嘴皮,你等到我叔叔的電話了嗎?」
西門澈臉色丕變,所有好心情都不見。
「妳怎麼知道我在等妳叔叔的電話?」頓了一下,「是金提陽說的?我就知道根本不能信任這小子。」
「說夠了沒,我只想知道叔叔打電話給你了嗎?」金時蘿語氣有些不耐煩。
「我才剛接到他的電話。」沒打算騙她。
「他這次托你賣什麼?」
連這個她都知道!?
西門澈感到有一股怒火開始慢慢地醞釀,這事處理完後,看他怎麼修理那個不守信用的金提陽!
「是顆夜明珠。」
「哦,原來是那顆夜明珠。」金時蘿安然地吐口氣。
這是什麼情形?聽她的口氣好似小事一樁。
「時蘿,聽妳的口氣好像一點都無所謂……」
「澈,如果叔叔過來找你,不論他出多少錢,拜託你買下來再轉手賣給我。」金時蘿懇求。
「妳為什麼要遷就金稟禮?他可是個慣竊。」西門澈激憤地為她抱不平。
「什麼都不要問,電話裡說不清,你只要接受我的拜託就行了。」金時蘿不顧他的怒氣繼續懇求。
「那姓金的小子怎麼說?那是他爸爸,當初也是他指使王媽去報案,再說這案子在瀅的手上。」西門澈快被金時蘿的善惡不分給氣炸。
「你說案子在瀅手上?」她語氣充滿訝異。
雖然她現在跟西門瀅的交情不壞,但是她始終不知道西門瀅是做什麼的。
「嗯,瀅和她老公都是檢察官。」
「既然如此,你就好人做到底,麻煩你轉達瀅,我要撤銷案子。」她的語氣堅定,似乎沒有轉圜的餘地。
西門澈不以為然的怒吼:「為什麼妳要縱容妳叔叔?」
金時蘿感受到西門澈的怒焰,「請你幫我辦妥,所有的疑問等你來再告訴你,相信我,我不是個善惡不分的人,我非常清楚誰對我好,誰真心愛我,我就感覺到你真心愛我,你說我會遲鈍嗎?」
她感覺到他的愛……
所有的怒氣瞬間一掃而盡,他愉悅地輕閉上眼睛,享受片刻的溫暖甜蜜,「好吧,就依妳。」
「我就知道你疼我,澈,你是否也感受到我對你的……愛?」
西門澈一怔!
瞬間樂上雲霄……
「時蘿,我愛妳。」
「我也一樣。」
西門澈緊握著電話,遲遲無法掛上,直到金時蘿掛斷電話,耳邊傳來擾人嘟嘟嘟聲,他才掛上電話,沉浸、陶醉在溫馨甜蜜中。
倏然記起金時蘿的交代,他急忙拿起電話撥給西門瀅,撤銷金家遭竊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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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稟禮果然攜著夜明珠來見他,西門澈就依金時蘿的懇求,將夜明珠買下來,事情結束,立刻迫不及待地趕回醫院。
他推開門,即見一臉沮喪的金提陽,無由地一股怒氣飆到腦門。
二話不說,他衝上去一把揪起金提陽,齜牙咧嘴瞪著金提陽,凶狠的模樣,好似恨不得將金提陽生吞活剝了。
「當初我是怎麼交代你的,你竟然不守約定。」
這一揪讓金提陽幾乎無法呼吸,他漲紅著臉反駁:「我沒料到她會接到王媽的電話。」
「澈,不關他的事,放手!」金時蘿見狀,焦急嘶叫。
「就這麼湊巧?當時你跑哪去,會讓時蘿接到電話?」他怒氣沖沖,依舊不放手。
「我只是去洗水果刀。」金提陽真的不能喘息。
「澈,你到底要不要放手?再不放手……」金時蘿掀開被單,強迫自己移動腳。
金提陽驚見金時蘿的舉動,手指著西門澈的背後,「時……時蘿……」
西門澈這才回神轉頭,驚見金時蘿的舉動,連忙手一放,金提陽重重地摔在地上。
西門澈連叫帶跑地衝向金時蘿,阻止她,「不可以。」
金時蘿微慍地白了他一眼,目光隨即移向別處,嬌嗔發難:「喊了半天都不理我,這會兒幹嘛管我死活。」
西門澈小心地將她的腿抬上了床,「對不起,別生氣,來,躺好。」他伺候金時蘿躺下,輕輕地為她拉上被單。
金提陽摸著無端摔痛的屁股,本來一肚子的怒氣,但見他對金時蘿處處遷就和百般溫柔,怒氣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忍痛從地上爬起來。
「這麼快就回來,事情都處理好了?」金時蘿輕聲問。
西門澈從身上拿出從金稟禮手中買回的夜明珠,安放在金時蘿的手裡,「就是這顆夜明珠。」
金時蘿雙手捧著夜明珠,露出歡愉溫和的笑,「沒想到讓叔叔發現這顆夜明珠。」
「時蘿,我不明白妳為什麼一再包庇金稟禮?」西門澈無法接受金時蘿姑息養奸的想法。
金時蘿瞅著一旁的金提陽,他臉色一分一分地黯然。這樣的父母親,怎教他不難受?
「我全是依爺爺在世時的指示去做。」她不得不吐實。
金提陽震驚地抬頭看著金時蘿,西門澈的眉宇之間也籠罩著一抹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