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車要放在我家?」金時蘿不明就裡的皺起眉頭。
「這樣一來不必擔心我沒車子可以代步。」西門澈扯出笑容。
「我雖不坐車,我家也有車。」金時蘿還是不懂。
「提陽也說過,可是我還是喜歡自己的車。」西門澈微笑,解除她的疑惑。
「別說這些,總歸一句,你們兩個都是怪胎。」金提陽終於吭聲。
「是嗎?」
兩人同時回應,相視。
「我們都是怪胎?」金時蘿反問西門澈。
「不,怪胎只有妳一個。」西門澈堅決否認。
「行了,不知道兩位還要爭論多久?」西門瀅雙手往腰上一扠,擺出審問犯人的架式。
金時蘿忍不住噗哧一笑,壓低聲音跟西門澈說:「真像檢察官。」
「她本來就是檢察官。」西門澈也刻意小聲回應。
「西門澈、金時蘿,你們……」
「都已經整理好,隨時可以出發。」西門澈才不讓西門瀅有機會發飆。
「那我們要怎麼回去?」金時蘿心裡有著狐疑。
「早就替妳想好。」
西門澈轉身走出病房,從外面推進來一輛輪椅,「我用這個推妳回家。」
金時蘿吃驚的微張著嘴,手指著輪椅,「用這個推我回家?醫院離家有多遠!?」
「開車要三十分鐘,推輪椅……就不得而知。」西門澈又是搖頭又是聳肩。
「那麼說很遠嘍……」她心裡萌起一股歉意。
西門澈蹲下來,將手按在金時蘿的腿上,柔情的望著她,「就當我們去散步,沿途欣賞市容和風景。」
「澈。」金時蘿的手撫上他的臉,她的眼裡閃著感動的光芒。
「不要多說,我們走吧。」西門澈起身,輕輕地抱起金時蘿放在輪椅上,不忘在她的腿上加蓋一條毯子,「保暖。」
「嗯。」金時蘿微笑回應。
西門澈低頭親吻她的臉頰,「坐不住或不舒服要說。」
「好。」她開心的說。
「出發吧。」
西門澈一聲令下,金提陽和西門瀅將一切用品拎上車,一切按照西門澈的計畫,金提陽將用品載回家,西門瀅則駕著西門澈的車子到金家,然而西門澈則推著金時蘿散步回家。
*** *** ***
一路上,不顧路人投來注目的眼神,西門澈神情悠然的推著金時蘿走在大街上,金時蘿原先感到有些羞怯,在西門澈的鼓勵下,也恢復原有的笑靨。
「妳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在醫院時護士跟妳說什麼,讓妳這麼開心?」
「噢,你說那事。」金時蘿忍不住爆笑出聲,「護士說,醫院的護士都羨慕我,還說如果哪天我不要你的時候,記得通知她們。」
「看來我的人氣指數頗高。」西門澈有些得意地訕笑。
「我就知道絕不能說,你呀只差沒尾巴,不然這會兒尾巴不知道翹多高。」她酸溜溜地諷刺他。
「是嗎?」她的嬌嗔差點沒讓他笑翻天。
「記得住院的第一天,護士說你好帥,當時我心裡還想,歡迎她們將你帶走。」想想那時候的稚氣,她不禁啞然失笑。
「現在呢?」
「想都甭想,我不可能放你走。」金時蘿嬌俏地嘴一努。
西門澈將輪椅停住,繞過來蹲在她面前,「如果我現在跟妳求婚,妳會接受嗎?」
「現在?」金時蘿先是一驚,隨即爆笑出聲,「不可能的,你別逗我。」
西門澈將預先藏好的絲絨盒拿出來,在她面前掀開絲絨盒,裡面放著一隻閃閃發光的戒指,「妳願意戴上它嗎?」
金時蘿被這突來的舉動震得眼睛逐地睜大,她張大著嘴,驚訝的抽著氣,整個人被震傻了!
深邃的眼眸倒映出嬌嫩的小臉,他注視著那張震驚不知所措的表情,嘴角漾著溫柔的笑意,一字一字清晰重複:
「時蘿,妳願意嗎?」
不爭氣的淚水激動地沿著她的臉頰流下……
「不願意?」他故意逗她。
「誰說。」她搶下戒指欲要戴上。
他眼明手快地又奪回戒指,「不行這樣,沒有人自己戴戒指的。」握住她的手,深情地為她套上,「應該是我為妳戴上。」親吻她的手指。
這一回金時蘿不跟他強辯,因為這正是她衷心期望的。
左手緊緊握住右手,她在心裡默禱,她要好好保護這份愛,絕不辜負愛她的人。
「走吧,該回去。」
此刻西門澈的腳步變得輕鬆而愉快。
*** *** ***
終於回到她一直渴望的家。
王媽大老遠就邊喊邊跑地迎接時蘿,看到她如金提陽所說一切都好,她不禁喜極而泣,「害我好擔心。」
「我沒事,很好。」金時蘿安撫王媽。
王媽擦乾淚水,「回去吧,家裡還有好多人等著妳回家。」
「好多人?」金時蘿一陣錯愕。
王媽瞥推輪椅的西門澈一眼,西門澈連忙以眼神制止王媽,王媽立即改口:「妳忘了,我們家上上下下加起來不也好多人。」
「這話也對。」金時蘿不疑有他。
西門澈神秘的微笑。
愈是接近自己的家,金時蘿的心也跟著飛揚,她興奮的指著屋子,「到了,到了。」
可是……
當她愈接近屋子,她愈感到詭異,手往旁邊一抓,喚著:「王媽,家裡有客人?」
「沒有。」王媽搖頭。
「沒有?」她不禁起疑。
西門澈推著輪椅,彎下腰緊挨著金時蘿,「有什麼不對?」
「不知道,說不上來,總覺得怪怪的。」金時蘿說不出所以然來。
「回到家不就知道。」西門澈挺直著背推著輪椅。
抵達家門,她終於發現異樣,這個異樣讓她忍不住開心地大叫:「女王旁邊那匹……」
「我上網訂購的阿拉伯公馬。」西門澈若無其事的將手扠進口袋裡。
「為什麼?」
「當然是不讓妳專美於前呀,現在妳有女王,我有國王,這才顯得出我倆勢均力敵。」西門澈隱隱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