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西門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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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嗯,謝了。」金提陽露出淡笑。

  他心裡祈禱爸爸千萬不要在金時蘿的預料下出現,這樣他才能安然躺下來睡一覺。

  當金時蘿欲要起身之際,眼角的餘光無意間瞥見監視器上的螢幕,發現螢幕裡出現兩條熟悉的身影。

  「來了。」她又坐回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緊盯著監視器螢幕。

  金提陽連忙坐挺身子,雙眼緊盯著螢幕中出現的人影,困難地吞嚥口水,頭皮莫名一陣發麻。

  果真是爸爸,更離譜的是連媽媽也出現其中,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都被錄下。

  金提陽臉色一沉,推開椅子,「我現在去地下室。」

  突如其來的一隻柔荑抓住他的手,「別急,再等一等。」

  「不行,我等不下去!」金提陽忿忿甩開她的手。

  「你現在去,豈不教我前功盡棄。」金時蘿出言阻止。

  「總不能教我眼睜睜看著他們愈陷愈深。」金提陽焦急反駁。

  金時蘿將椅子轉向他,凜著一張嬌顏,仰著頭望著一臉焦慮的金提陽,「我說過看你的面子,絕不會為難叔叔嬸嬸,但是我要追回失落的三幅畫。」

  金提陽挫敗地跌回椅子上,雙手掩著眼,無法厚顏的再將視線拉回到監視器的螢幕上。

  「叔叔拿到畫了。」

  金時蘿淡淡的一句,逼得金提陽放下手,將視線逼回螢幕上。

  「走,現在去地下室,免得叔叔溜掉。」

  金時蘿推開椅子飛快奪門出去,金提陽緊跟著追了出去。

  *** *** ***

  「叔叔、嬸嬸。」

  一個細膩尖銳的嗓音驀地出現在地下室入口。

  金稟禮和徐文秀當下嚇了一跳,雙手一抖,懷中的畫軸應聲掉落地上,兩人倉皇的面色瞬間刷上一片慘白,徐文秀慌張地瑟縮在金稟禮身後。

  「時時時蘿……」金稟禮驚恐顫抖的遲疑出聲,當又意外驚見金提陽站在金時蘿的身邊時,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血色,「提陽?」

  徐文秀乍聞丈夫喊著兒子的名字,錯愕地從丈夫身後採出頭,不由得當場一愣,「提陽?你怎麼會在這裡!?」

  金提陽心裡一陣刺痛,瞅著讓他臉上無光的父母,「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們……」金稟禮千想萬想沒想到金提陽會在這裡出現,顫抖得說不出話。

  「到底是為什麼?」金提陽發出如雷般的咆哮。

  從未見兒子發這麼大的火,金稟禮和徐文秀嚇得緊緊相擁,縮成一團。

  金提陽撇開視線,並調整一下呼吸,粗暴地抬手扒過頭髮,「是不是又欠賭債?」

  金稟禮和徐文秀頹喪地垂下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回答就可以當作沒事嗎?

  「說!」金提陽將滿腔憤恨與挫敗化作威脅暴吼出來。

  金稟禮和徐文秀害怕的身子縮得更緊。

  金時蘿無奈地甩甩頭,扯了一扯金提陽的衣袖,「你這副熊樣只會嚇壞叔叔和嬸嬸。」她往前跨了一步,更接近金稟禮和徐文秀,「今天的事就當我沒看到,不過我有話要問你們。」

  金稟禮和徐文秀微微抬起頭,用半信半疑的眼神審視金時蘿,似乎懷疑她的用意。

  金稟禮用力嚥了嚥口水,怯怯地斜視金時蘿,「妳要問我什麼?」

  金時蘿無奈地挑一挑眉,「我只想知道最先你們……」為了怕傷了金提陽,她「偷」這個字到了嘴邊,又強吞了回去,「就是一開始的前三幅畫,目前在哪裡?」

  金稟禮和徐文秀不由一怔,他們明明是偷了四幅,她為什麼只追問前三幅?

  難道……西門大少說的沒錯,第四幅是假的!?

  「妳能告訴我,為什麼只問三幅……」金稟禮一定要問清楚。

  金時蘿與金稟禮的目光短暫接觸,金時蘿微笑地撇開目光,「因為你拿的第四幅是假的,所以根本沒必要追問,我現在只想知道前三幅的下落。」

  西門大少說的是真的,第四幅是假的!

  原來她早有防備。

  金稟禮大為震驚,沒料到外表看似柔弱的金時蘿,原來是只深藏不露的狐狸。

  「叔叔。」她的耐心有限。

  既然東窗事發,再也瞞不住……

  「那三幅畫我全抵給西門大少了。」

  「誰是西門大少?」從不出門的金時蘿不由得一愣。

  西門澈!?

  金提陽的表情好似被雷擊中似的,方才消失的怒氣又衝上腦門,「你為什麼會把畫抵給他?」

  金時蘿訝異的看著金提陽,「聽你的口氣,你好似認識這個人!?」

  金提陽氣惱地猛吐氣,「在花街誰不知道西門澈、西門洌、西門深和西門沁四位西門少爺,西門大少就是西門澈,在花街專門賣酒,據說他有著令人刮目相看的通天本領,天底下沒有他賣不出去的東西,那三幅畫說不定……早已被他賣出去了。」

  「不會的。」金稟禮急忙出聲。

  金時蘿疑惑地盯視金稟禮,「不會?叔叔你怎麼這麼肯定他不會賣掉那三幅畫?」

  「提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西門大少確實沒有賣不出的東西的本領,但是他偏好古董字畫,所以我敢確定他絕不會賣掉那三幅字畫。」金稟禮解釋道。

  「這麼說,還是有希望拿回那三幅字畫……」金時蘿在心中盤算著。

  還有一件事,金提陽沒弄清楚絕不罷休。

  「爸,你剛剛說之前把畫抵給西門大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話題又轉回,金稟禮無助地垂下眼瞼,「賭債……」

  又是賭債!

  金提陽當場抓狂嘶吼:「你是不是非要傾家蕩產才肯罷休!」

  「我……」金稟禮羞愧的垂下頭。

  金時蘿無奈地看著金稟禮,「叔叔,依我猜想,你今天會再折回這裡,一定是欠下的賭債未清是嗎?」

  金稟禮不語,猛點頭。

  金時蘿沉思片刻,慨歎一聲,「這樣好了,爺爺遺囑上曾經寫明,金氏公司的股份不能轉讓和變賣,倘若想賣,我是優先考慮的對象,不如我出兩億,買下你手中百分之五的股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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