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辦了場花費龐大的婚宴,還讓馬子芬給敵視、讓任真真對她不諒解,且還得搬離自己的小套房,現在還被認定是出賣公司的內賊!
一定是她跟馬子強的八字不合,一定是的,她想要離婚,她後悔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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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葉秋夏升上副理之後最早下班的一天。
當她把所有公事移交給代理人之後,在所有同事以為她要快樂的去度蜜月而露出羨慕的眼神時,她只能將眼淚往肚裡吞。
六點下班時間一到,她帶著滿臉的笑意,以最快的速度衝出辦公室。再不走,她很怕她會再去找許信貴理論,到時就很可能會撕破臉了。
度蜜月?她一個人要度什麼蜜月?當初她和馬子強的計畫裡根本沒有這一項;況且說好各過各的,她憑什麼要馬子強配合她休假?
可如果讓公司裡的同事知道馬子強沒有休假,那她的謊言不是立刻就被拆穿了,到時是不是又會惹來一堆閒言閒語?
唉,她好挫敗,她為公司賣命這麼多年,許信貴也當了她的頂頭上司三年,難道還不瞭解她的為人?就因為搶輸一次案子,就無的放矢,把罪過都怪在她的頭上?
手機的絃樂聲將她從沮喪中拉了回來,一看來電是任真真。
「秋夏,你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早走?」任真真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頭上課,等回到辦公室時,葉秋夏已經下班了。
「心情很差。你要不要出來喝兩杯?我們見面再說。」她一定得找人說說,否則悶在心裡她一定會得內傷的。
「是馬子強欺負你嗎?」任真真猜測。
「不是,是許信貴。」
「那你現在在哪?」任真真問。
「在暴龍。」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任真真掛了電話便急忙趕過去。
暴龍是一間pub的店名,葉秋夏和任真真常來這裡聽音樂、喝小酒。因為店裡的老闆大帥哥和葉秋夏兩位哥哥也都熟識,所以她在暴龍裡很安心,不怕會被閒雜人等欺負或者搭訕。
「嗨,真真。」吧檯內的大帥哥唐全,正以騙死人不償命的大笑臉和剛進門的任真真打招呼。
葉秋夏和任真真每次來都坐在吧檯,這樣可以一邊聊天、一邊欣賞吧檯內那只超級帥的暴龍。
「嗨,暴龍。」任真真回給大帥哥的是最甜美的笑臉。
相形之下,葉秋夏的臉十分沒精神地垮著。
「秋夏,聽你哥說你結婚了,怎麼沒有放帖子給我?」唐全的外號就叫暴龍,來店裡消費的朋友都喜歡叫他這個外號。
「我只在山上請客,連真真我都沒有請。」
「還敢說!要不是我逼你說,你會把在山上請客的事說出來嗎?沒想到我最好的朋友結婚,我竟然沒看到她穿白紗的樣子!」任真真的話裡充滿了怨氣。
「你別生氣啦,我現在心情已經夠不好的了。」葉秋夏有氣無力地說著。
唐全不再介入兩個女人的談話,專心調著葉秋夏最愛喝的果汁酒。他通常只是聽,有需要他的時候他才會多說兩句。
「到底怎麼回事?」任真真邊喝果汁邊問。她不像葉秋夏有那麼好的酒量,她只要一碰酒就醉,醉了就會失態。
葉秋夏把今天被許信貴責罵的事說了一遍。
「真真,你說氣不氣人,我真想一把扭斷許信貴的脖子!」葉秋夏接過暴龍送過來的果汁酒,一口飲盡。
「那個老頭子腦袋是裝什麼?你怎麼可能會出賣公司的情報!他不但說出這麼傷人的話,還要你把手上的案子全交出來,更可惡的是還強迫你休假,真是太欺負人了!」任真真氣憤難平,整張小臉氣到發紅。
「暴龍,給我威士忌,這種果汁酒根本不能解我的憂愁。」葉秋夏愈想愈傷心,愈傷心就愈想用酒來麻痺。
「好。」唐全也不攔她,反正在他的眼皮底下,他是不會讓她發生事情的。
「不可以打電話叫我哥來,今天就讓我好好的喝。」葉秋夏難得可憐兮兮地請求。
「好。」唐全微笑中有著擔憂。「秋夏,我知道你酒量很好,不過酒還是得慢慢喝,喝太快心情反而會更不好。」
「不管啦,反正我的倒楣事已經一籮筐了,乾脆醉死什麼都不知道最好!」葉秋夏大聲叫著。
強烈的威士忌入喉,她只覺得很痛快,心裡很想大哭一場,可偏偏一滴眼淚也掉不出來。
她為工作沒日沒夜的奮鬥,結果呢?就因為她是馬子強的老婆,竟無端被判了通敵的罪名,還撤了她的工作!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這世間真是太沒天理了啦!
第五章
當馬子強接到任真真的通知趕到暴龍時,葉秋夏已經醉倒在一邊的沙發上。
暈黃的燈光,將葉秋夏痛苦的小臉照得更加落寞及疲憊。
「任真真,你知道她心情不好,幹什麼還讓她喝這麼多?」馬子強的濃眉像是打了十幾個死結。
「喂,你以為我阻止得了她,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任真真撇了撇嘴,不甘心被馬子強罵。
稍早之前,他已經在電話中聽任真真轉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了。他很生氣,氣她發生這麼大的事,卻沒在第一時間通知他。
「那你乾脆讓她醉死在這邊,幹什麼通知我?」他才懶得管這個女人,明明事情跟他有關,她竟然悶不吭聲,究竟有沒有把他當在同一條船上的朋友?
「喂,你還有沒有良心?你怎麼說都是秋夏的老公,我不通知你要通知誰?所以我說你根本就是個沒血沒眼淚的薄情郎!」任真真嬌柔的嗓音完全沒有罵人的力道,但她還是努力地表達她對馬子強的不滿。
「老公」這兩個字忽然撞進馬子強的心底,害他嚇得只能聳肩。
他攔腰將醉得像一攤泥的葉秋夏抱起,懶得再跟任真真鬥嘴。「我送她回去,帳你來付,還有替她拿外套和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