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反正你就順路載人家回去嘛,」林珊珊嗲聲嗲氣地撒嬌,「都已經這麼晚了,難道你放心我一個人回家?現在的治安這麼壞,我……」
祖涵不耐煩地打斷她:「只要你肯去撥通電話,我相信搶著想送你回家的人絕對是一大堆,又何必一定要我送呢?」
「我只想要讓你送嘛!」
「我就是不想送你。」祖涵毫不給面子地明白拒絕。
「你……」林珊珊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萬萬料不到祖涵竟然會這麼直接地拒絕她,一點面子也不給。
「你就這麼討厭我?」林珊珊嚷道。
「很抱歉,我已經愛上別人了。」祖涵坦白地承認。
「是上次那個鍵盤手,對不對!」林珊珊恨聲道,「她有什麼好?你就這麼喜歡她?」
「沒錯。」
「你……哼,你知道嗎?雖然我們林氏企業把樂團評比的贊助權讓給你們,但是我們可還是跨年晚會的重要主辦單位之一。」
「那又怎樣?」祖涵對這個話題一點也不感興趣。
「要是我們突然宣佈退出,你想想……到時候跨年晚會就辦不成,你那位心上人的夢想也沒辦法實現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祖涵的耐心盡失,皺著眉對她低吼。
「吻我,然後送我回家。」
「你簡直不可理喻。」祖涵斥道,並伸出手越過林珊珊的身子,準備打開車門攆她下車。
林珊珊見他有所動作,以為他終於還是屈服了。她樂得自動送上雙唇,將她鮮紅豐厚的厝瓣貼在祖涵唇上,並一把抓住祖涵已搭在車門上的手,逛不避諱地將他的手壓按在她豐滿高聳的胸脯上,興奮地喘息著。
祖涵低咒一聲,撇開頭,想把林珊珊給拉開,但是她哪肯輕易放手?這麼千載難逢可以跟祖涵溫存所磨的機會,她豈會笨得白白放過?推拉之間,一陣混亂的掙扎。
但是這一幕看在詩禹的眼裡,可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詩禹簡直快氣炸了。
她原本柔情蜜意地、心裡甜滋滋地想自二樓房間窗口向外張望,看看祖涵離開了沒,沒想到卻讓她免費地欣賞了一場火辣辣的激情好戲。
在她快要噴出火來的眼中,將祖涵費力的掙脫看成了激情的愛撫。瞧!他那邪惡色情的手還在那豐滿的胸部上來回游移呢!
這個可惡該死殺千刀的男人!要找野女人也不知道要滾出她的視線再找。他怎麼可以前一分鐘才向她求婚,一轉眼卻又向另一個女人求歡?
那個妖艷的大肉彈,她記得。不就是曾經和方祖涵成雙成對地出現在「下弦月」,又恩恩愛愛地在體育館裡摟摟抱抱的那個女人嗎?
什麼客戶的女兒?原來只是個幌子。
這個腳踏兩條船的混蛋!
詩禹愈想愈氣、愈看愈火,終於按捺不住推開窗子大罵。
「方祖涵你這個混賬王八臭雞蛋!我再也不理你了!」
「砰」的一聲,詩禹大力關上窗戶,把那可恨的一幕關在窗外。
可惡、可惡、可惡!
氣死人了。
雖然說她再也不想見到方祖涵那個混賬男人了,可是她實在太生氣了,氣得她如果不發洩出來恐有得內傷之皮。
「混賬!」詩禹毫不淑女地咒罵。
夾著沖天的怒氣,詩禹推開窗,隨手抓起了窗邊的一個小盆栽,想也沒多想地瞄準祖涵的車頂砸下去。
「匡當」一聲,命中目標。那個久不開花的紫丁香瓦盆就在祖涵的車頂上「開花」了。
「哼,大笨蛋。」詩禹意猶未盡地補上一句,才恨恨地關上窗戶,氣憤地將自己重重地摔上床去。
可惡!她一定要做一個把方祖涵和那個波霸女人大卸八塊的夢。
車內的兩個人因為車頂的撞擊聲響而愣了一下,詩禹的怒罵聲使得祖涵再也顧不得可能會弄傷林珊珊,他粗魯地抓住她的肩猛力一推,林珊珊立即被摔撞在車門上,疼得流出眼淚。
「你……」林珊珊不敢相信地瞪著他。
「下車!」祖涵咆哮。
「可是……」
「你是要自己下車,還是要我把你給轟下去?」祖涵悶聲威脅,臉上風雨欲來的表情顯示他絕對說到做到。
林珊珊被他那可怕的表情給嚇到了,但是嘴上仍咄咄逼人地說:「你竟敢這麼對我?你不怕我要我爸撤資,到時候……」
「要撤資就撤資,」祖涵受夠了這個糾纏不清的女人,「你以為只有你家贊助得起跨年晚會嗎?」
祖涵像頭爆怒的獅子,那惡狠狠的目光令林珊珊不寒而慄。不待祖涵再次催促,她拉了車門便飛快地逃離現場。
一陣混亂之後,祖涵深吐了一口氣,他坐在車內仰望二樓緊閉的窗戶,心裡沉悶極了。
「可惡!」祖涵猛捶方向盤一記,藉以宣洩滿肚子的怒氣。
唉!今晚的誤會……明天一大早再向詩禹解釋吧,否則只怕她現在非但不肯聽他說話,還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呢!
懷著沉重的心情,祖涵開著車,奔馳在漆黑的夜色中。
叮咚——叮咚——叮咚——
詩禹坐在梳妝台前,對急促的門鈴聲充耳不聞。
哼,一定是方祖涵那個腳踏兩條船的無恥好色男。一想到昨晚那一幕,詩禹就滿腹怒氣,她反射性地用手背抹抹她的雙唇,想借此抹去她和祖涵共享的那個吻。
昨晚她根本就睡不著,一夜失眠再加上哭了一整晚,使得她的眼睛不但腫得跟核桃一樣,更有著明顯的黑眼圈。
這一切都要怪方祖涵那個臭男人。可惡!詩禹賭氣地啪著嘴,決定再也不理那個沒良心的男人了。
可是,那門鈴聲仍堅持不斷地摧殘她的耳膜,詩禹實在受不了了,她怒氣衝天地跑去開門,打算把方祖涵那個男人痛罵一頓再轟出去。
「你到底想幹嘛啊?」詩禹一拉開門,劈頭便惡狠狠地問。
咦?不是祖涵?詩禹微微一愣,有點尷尬。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高彬手裡捧著一頂安全帽,對著詩禹露出一個勾魂攝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