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推開他,怎奈他就是文風不動,情急之下,她咬一下他的嘴唇。
雷誫祤隨即放開她,往後退了幾步,他發現她以著一種倉皇的眼神瞪著他。
他舔舔唇,舌尖嘗到了血的氣味,深邃黝黑的雙眼一瞬也不瞬的緊盯著她,表情無比深沉,就在沐悠以為他會大動肝火之際,沒想到他忽然朝她露出一個深沉的笑意。
她居然敢咬他?!從沒有女人敢這麼做!
但是,他喜歡。
他不以為意的挑挑眉,重新步向她。
沐悠當場又神經緊繃起來,一臉戒慎的說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都說我不歡迎你:」話還沒說完,雷誫祤三步並作兩步的靠近她,以下半身緊緊的將她壓在牆上,動彈不得。
「你——你——」本來她是氣急敗壞的,但當她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男性象徵火熱的抵在她的小腹上,她的舌頭頓時打結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想怎麼樣,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沐悠直勾勾的凝望著他,雷誫祤的眼底佈滿著熱切的慾望,她不敢動,怕他會做出更大膽妄為的事。
「我們來做個交易,你讓我盡情的吻你,吻夠了我就馬上回家去,不會再煩你,嗯?」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臉上。
她低垂臻首,咬緊唇瓣,遲疑了好半晌,許久後才點頭應允:「好,我答應你,但你也要遵守你的承諾。」
「那有什麼困難的。」不待沐悠回應,他的唇又貪婪的回到她的嘴唇。
狂放的熱吻,又逐漸勾起她體內的熱情,她渾身滾燙不已,人也逐漸虛軟,迷醉在他的吻中……
第八章
窗外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猛一睜開眼,窗欞上幾隻活潑的小鳥正衝著他啾啾叫。
雷誫祤一時想不起置身何處,他半撐起身子望向身畔時,甜美熟睡的可人兒那柔軟的女性身軀蜷曲在他身旁,惹得他一陣心猿意馬。
但他不忍吵醒她,昨夜她已經夠累了。他小心翼翼的將她黑緞般的秀髮,繚繞在指間把玩,有時湊到鼻端去嗅聞。
彷彿是感覺到他那不安分的手指,她的睫毛翕動了幾下,緩緩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是雷誫祤那張英俊得教人屏息的男性臉龐。
唔,怎會一大早就夢見雷誫祤?不過打從認識他的第一天起,就時常夢見他,而且醒過來後:心底總會湧起一抹甜蜜的感受,真是怪異——
「早安。」他的薄唇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在她的柔唇上輕印一吻。
慢著,這……怎麼會那麼像雷誫祤的聲音?
這下子她整個人可全醒過來了!
熟悉的男性氣息,那性感的薄唇……昨夜的歡愛景象像潮水般湧入腦海,她瞪著他,發出一聲尖銳的驚呼,抓住床單遮蔽赤裸的嬌軀,逃命似的溜下床。
「天啊……我的天啊……」她居然和他上床了?!
望著她那蒼白的臉龐,彷若受到多大的驚嚇一樣,看來她壓根兒不想接受他們已經上床的事實。
雷誫祤臉色一沉。
「沐悠——」他低醇輕柔、充滿情感的喚了她一聲,伸出右手示意她快點入他懷裡來。
沐悠倒抽一口冷氣,倉皇的搖搖頭,隨即轉過身子,慌亂的跑進浴室,砰地一聲關上門。
皺著眉頭,雷誫祤走下床,赤著腳走到浴室門口。
浴室裡,半點聲音沒有,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揚起手輕敲了幾下門。
「沐悠,我們談談好嗎?」
浴室裡的夏沐悠,渾身無力的斜倚在門上,腦子一片亂烘烘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一切才好。
昨晚她實在太大意了,以為只要一個吻就可以打發雷誫祤,卻忽略了他們之間那一觸即發的吸引力……
纖長的十指緊抓著被單,沐悠不斷的在心底責怪自己,她恨自己的克制力竟會如此薄弱,一遇上雷誫祤的親吻和撫觸竟然就全部瓦解。
這下子該怎麼辦?這下子他們更加糾纏不清了,
接著,浴室的門被他敲得砰砰作響,彷彿是在逼她快點出去面對現實。
她歎了口氣,挺直背脊,鼓起所有的勇氣踏出浴室。
「你還好嗎?」一出浴室,一對炯炯有神的雙眼便迎視著她。
「還好。」
「那就好,我還以為我害你很不舒服,所以你一個人躲在浴室裡哭。」他明顯的鬆了口氣,但眼底仍有抹不安。「我很抱歉,但第一次都是這樣的,我保證下一次會變得容易點。」
「沒有下一次了。」她的語氣冷冷的、淡淡的。
「什麼意思?」
「昨晚的事是一時失誤,是一種不該再發生的錯誤。」話一說完,她發現自己的雙唇在顫抖。
雷誫祤的雙眼危險一瞇,「什麼叫錯誤?請清楚一點!」
「我的意思很簡單,昨夜發生的事是一時擦槍走火,因為我當時很脆弱,所以你才會想要安慰我。
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就當作昨夜的事不曾發生過,下一次再見面的時候,誰都不許再提。」
雷誫祤俊逸的臉上原本還噙著一抹笑意,聞言,笑容從他的唇畔隱去,臉上的神情變得陰鷙。
「我沒聽錯吧?什麼叫擦槍走火?你居然要我當它不曾發生過?!」他愈說愈生氣,濃黑的劍眉皺成一條毛毛蟲,「怎麼?和我上床是件很可恥的事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要不然你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我昨夜沒有滿足你,你才這麼生氣吧?」
他話一說完,沐悠嬌俏的臉龐立刻一片臊紅,杏眼圓嗔的瞪了他一眼,「小心你的用字遣詞,不要亂開低級的玩笑。」
「那你回答我的問題!」
「我的意思很簡單,今天發生的事是一個錯誤,我不允許它再發生,也不希望它再發生。」
雷誫祤深吸口氣,他真想把她拉進懷裡強吻個夠,讓她的反應誠實的告訴她。
「沐悠,我們都很清楚昨夜發生的事,是出自我們對彼此的吸引力,和你脆不脆弱,或我是不是出自同情而撫慰你,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不相信你沒有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