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他真的在跟那個什麼茱麗亞.布朗通話?
「是這樣的,今天我充當你的一日游導覽員,結果造成了一位美麗女性的誤會……」說著,他瞥了香堤一記。
香堤一震,臉上出現「糟了」的表情。
「不,她還不是我的女朋友,不過我希望她是……總之,可以請你替我向她解釋嗎?她現在完全不相信我……」
一聽到他要請對方跟她解釋,她立刻搖搖頭,兩手交叉在胸前,做出一個「NO」的手勢。
「是嗎?那真的太謝謝你了……」史恩一笑,將手機遞給了她。
香堤張大眼睛,瞪著那支手機,好像它是什麼會吃人的怪獸般。
她用力地搖頭,並退後了兩步。
史恩趨前,硬要將手機塞給她。
她不敢發出聲音讓電話那頭的茱麗亞·布朗聽見,只是拚了命的搖頭擺手。
史恩撇唇一笑,單手扣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攬在臂彎之中。頭一撇,他飛快地在她唇上一啄。
雖只是輕輕的一碰,那熱度卻教香堤心跳加速,臉紅耳熱。
他重新將手機拿近耳邊,但手卻還緊攬著她的身軀。「是我。」
「她不敢接你的電話……」他笑睇著滿臉漲紅的她,「嗯,我想她應該是相信了吧?」
看他一副得意的樣子,香堤又羞又氣。
她發現自己被他吃得死死的,根本毫無招架還擊之力。
「嗯,已經沒事了,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再見。」說完,他將手機往門袋裡一塞。
「你太過分了……」她推著他的胸膛,羞惱地瞪著他,「為什麼要我接她的電話?」
「是你說打就打的,不是嗎?」他咧嘴一笑,無賴得十分迷人。
「我……我以為你不會真的打……」
「我坦坦蕩蕩,光明磊落,為什麼不敢打?」他反問她。
「可是……」
「現在你肯相信了嗎?」他將臉欺近,炙熱的氣息吹襲著她。
「我……」人家電話都打了,她還說不相信就真的有點難搞。不過……是真的嗎?
她還是無法相信他剛才說的事,他在談三百萬美金的生意?
「你……你是不是在做什麼旁……旁門左道的生意?」她試探地問。
他一怔,「你為什麼會那麼想?」
「因為你只是個打零工的人,怎麼可能……」
「打零工?」他訝異地看著她,「誰告訴你的?」
「你……你說你都到處跑……」她囁囁地說道。
「當然。」他眉丘—隆,嚴肅地聲明:「我的總公司在羅馬、而米蘭,佛羅倫斯都有分部。」
啥米?公司?她懷疑自己耳朵有問題。
「可是你……你不用工作,還可以陪我玩……」
「因為我是老闆。」他瞪著她,一臉「我想打你」的兇惡表情。
「那……你去莊園不是因為要采收葡萄?」看見他的表情,她的聲音不自覺的越來越小,越來越心虛。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地說:「那種工作不必我親自出馬。」
「可是你說你是去工作的……」
「我在佛羅倫斯工作,不過我比較喜歡莊園的氣氛跟環境,所以才會跑到那裡去住。」他說。
「噢,是這樣啊……」她恍神了一下,「可是莊園的主人為什麼同意你帶我這種不相干的人去住啊?」
「你……」他一臉懊惱,開始佩服起她的神經大條。
終於,他忍無可忍的捧著她的臉,然後清清楚楚地表明他的身份——
「我就是莊園的主人。」
第七章
香堤怔怔的看著他,好久好久都回不過神來。
他是莊園的主人、是那種一談就幾百萬美金生意的老闆……他才幾歲,居然擁有讓人咋舌的資產?老天,他是做什麼的啊?
「你……你在走私?」她問。
他差點兒翻白眼,「不是。」
「那麼你……你放高利貸?」
「什……」他幾乎想伸手掐她脖子,「我做的是正當的生意。」
「你做什麼啊?」她一臉懷疑地睇著他,「別告訴我,你賣葡萄酒跟橄欖油……」
「那是附加產業。」他說。
她一怔。什麼?他還真的賣?
「我做的是古董買賣及拍賣的生意。」他說。
她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做那個很賺錢嗎?」
「你說呢?」他咧嘴一笑。
「噢……」她發著愣,不知在想些什麼。
「喂,」見她發怔,他搖了搖她,「你怎麼了?」
她眨眨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他。「我太震驚了……」
看著她那傻氣的表情,他露出溫柔的一笑。「怎麼?因為我不是打工族?」
「不只。」她搖搖頭,「我根本想不到你擁有那麼驚人的資產。」
他唇角一揚,「你看到的只是一部分而已。」
「什麼!?」她一震。
「我們家在很多地方都有置產,而且許多都在我名下。」說完,他促狹一笑,「怎樣?這樣有沒有讓你動心一些?」
她蹙起眉頭,嗔著:「我不是見錢眼開的女人。」
「我知道。」他愛憐地抱住她,「但有錢總比沒錢好,不是嗎?」
聽見他這麼說,她忍不住一笑。
那倒是,如果能遇上一個有情有心又有錢的好男人,那她的人生可就是一百分了。
只不過……他們真的可能嗎?
他是意大利的年輕富商,而她是日本的平凡上班族,他們之間的距離很遠不說,家世背景及財力地位更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女孩子都浪漫,但她並沒有浪漫到認為自己會像童話故事中的灰姑娘一樣。 儘管聖吉米安諾那名老婦的話令她耿耿於懷,可是那並沒有任何依據,她不能就那麼當真了。
「怎麼了?」見她又在發怔,他捧住了她的臉。
迎上他溫柔又熾熱的眸子,她的心在發燙著。
她幾乎想告訴他在聖吉米安諾發生的那件事,但仔細思考後,卻又決定將那件事放在心裡。
在知道他是富商之後才將那件事告訴他,會不會讓他以為她是真的見錢眼開,為求「攀龍附鳳」的合理化而在編故事?